于閑并不知道師父已經(jīng)對自己不滿,甚至還阻止師弟們下山迎接他。
順著山道前行好一段路,一路上居然沒有一個人來迎接他,也沒有人阻止他上山。
“華山防御系統(tǒng)這么松弛!”
于閑腦袋浮現(xiàn)出這個念頭。
現(xiàn)實擺在他面前,似乎華山根本沒有守山巡查的弟子。
這也是因為他有些酒醉,而且之前在山上時,除了飲酒,練武,他并沒有過多關(guān)注門派的其他事情。
師父劉不凡對他要求甚嚴,不想讓他因為過多的事情影響了武功進境,門派的防御情報系統(tǒng)并沒有讓他知道,否則他也不會有此想法,頂級勢力并不像他想得一樣簡單。
…
走了好久,終于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小道士,話說華山派屬于道家門派,派中有黃庭三千卷,這些是山門附近許多弟子都是一副道士打扮的原因。
眼前的小道士,他并不認識,過量酒精已經(jīng)麻痹了他大腦神經(jīng)。
所以,他悲劇了,記憶調(diào)動的速度變慢了許多倍,許多熟悉的面孔在腦海中模糊。
小道士沒有因為于閑未認出他產(chǎn)生不滿,他恭敬得對于閑施禮:“師兄,你把馬匹給我,順著路可以直接上山。”
小道士說話很客氣。
華山門派的風氣一向是可以的,因為掌門劉不凡是一個講規(guī)矩的人。
于閑也許是唯一的例外,他天生不喜歡拘束,浪子江湖,醉飲天涯才是他最愛。
可惜,劉不凡發(fā)現(xiàn)于閑特質(zhì)時有些過晚,精力已經(jīng)花費太多在這個徒兒身上,所以他必須回本。
因此,他總想扭轉(zhuǎn)徒弟的觀念。
常言道,本性難移。
現(xiàn)實讓劉不凡失望了,于閑并沒有改掉他所認為的壞習慣。
現(xiàn)在于閑身體內(nèi)換了一個靈魂,以后結(jié)果只會讓他更絕望。
……
劉不凡在山上發(fā)了一通脾氣,獨自一人氣呼呼的下了山。
華山山道很陡,幾十年他早已習以為常,高低起伏,如履平地。
站在山坡上,遠遠的他看到一個醉漢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醉漢手里提著一個黃皮葫蘆,嘴里哼著不著調(diào)了詞語,不時嘴對著黃皮葫蘆灌上一口。
他心里那個生氣。
于閑并不知道師父在等著他,一路上,除了遇到牽馬的小道士,只有前方有一個人在山坡上站立。
這個人是誰?有些眼熟,卻是不認識。
于閑心中想著,他知道華山之上肯定是華山弟子,除了他的長輩,只有他的師弟們。
說是師弟,也只是因為他從小就在山上,其實有許多師弟的年齡比他還大。
眼前這個人一本正經(jīng),看起來年齡比他大不了多些,大概也是他的一位師弟吧!
于閑是這么想的。
所以說,酒后誤事!他已經(jīng)認不出自己的師父。
劉不凡發(fā)現(xiàn)徒弟晃晃悠悠來到他身邊,居然一臉若無其事,真是不知悔改。
并且,看見師父,他居然沒有和自己打招呼,就直接走過去了。
劉不凡愣了,他想到了千萬種場景,獨獨沒想到這一種。
“站??!”
劉不凡的怒喝讓于閑心頭一震,這位師弟好渾厚的真氣。
四下并無他人,他知道身后人是叫自己。
轉(zhuǎn)過臉,他發(fā)現(xiàn)劉不凡一臉不悅的看著他,確切些,目光集中在他的寶貝酒葫蘆上。
原來眼前這位也是好酒之人,于是,于閑嘿嘿一笑,把黃皮酒葫蘆遞給劉不凡。
“這…這位師弟,酒…不…是什么好酒,但是難得有緣,我請你。”
他沒想到眼前之人并不接他的酒,而是面色鐵青的看著他。
突然間,酒氣上涌,卻是他買酒時喝下太多酒,此刻這一葫蘆酒成為壓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醉倒了。
劉不凡看著醉倒在地的于閑,眼前又浮現(xiàn)過去發(fā)生的一幕幕。
喝酒誤事,各位長輩酒后遭到襲擊,十成功力只發(fā)揮一成半,一場宴席竟然成為華山落寞的開始。
眼前最喜愛的弟子酒后違反華山禁令,頻頻出丑的場景也在心頭交替浮現(xiàn)。
“氣死我也!”
一掌拍下,旁邊有一座石塔建筑,居然在他一掌之下坍塌。
他恨不得一掌斃了倒在地上的劣徒。
“師哥”
一聲銀鈴悅耳聲突然傳來,從山上飛快躍下一個紅色身影,來人身材曼妙,走近些可以看到來者是一中年女子,風韻猶存,皮膚細嫩宛如少女,長得面慈心善,只是此刻來者臉上有些焦慮。
看到于閑躺在地上,女子更是臉色一變。
待發(fā)現(xiàn)于閑打著鼾聲,醉倒在地上時,她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
看著旁邊氣的臉色發(fā)青的丈夫,肖云英忍著笑。
她語氣溫柔,輕輕拉了拉丈夫的衣袖勸說。
“師哥,不要和孩子一般見識,閑兒也只是喜好喝酒,并沒有什么大錯。”
得到夫人勸慰,劉不凡有氣無處發(fā),他冷冷一哼:“哼!這個逆徒剛剛還說請我喝酒,連師父都不認了?!?p> 肖云英聽罷,啞然失笑,她能夠想象到丈夫被于閑氣到的場景。
旁邊的石塔已經(jīng)坍塌,大概就是丈夫的杰作,現(xiàn)在于閑能夠安穩(wěn)的睡覺也是大幸。
好說歹說,肖云英終于讓丈夫消了消氣。
要說肖云英怎么知道于閑回來了。
卻是眾師兄弟看到師父怒氣沖天的下山,擔心大師兄挨揍,一行人跑去告訴師母。
在整個華山派,能夠鎮(zhèn)住劉不凡的也只有這位肖云英。
……
這個時候,劉不凡的徒兒們也來到附近,大概是怕師父責罵,一時間居然無人敢靠近。
肖云英白了劉不凡一眼,意思你看你把徒弟們嚇得。
這一眼惹得劉不凡嘴角直抽動。
肖云英知道丈夫已經(jīng)消氣,對著眾人招了招手,高聲喊道:“過來吧,把你們師兄抬回房內(nèi)。”
聽到師娘的話,眾師兄弟才敢靠近,他們偷偷看了看在旁邊站立的師父。
劉不凡冷著個臉。
眾師兄弟相互對望一眼,看了看師父,又看了看師娘。
“耶!”
一聲歡呼,眾人沖上前去,抬著于閑就往山上跑。
仿佛跑慢了就會被劉不凡抓回來一樣,一溜煙消失在山道上。
劉不凡愣了,看著一眾徒兒消失在山道上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
這一幕卻惹得肖云英哈哈大笑。
“師哥,你看你把他們嚇得?!?p> 卻是和丈夫開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