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接一下鞭子抽打在黃元身上,黃元頃刻間身上就多了數(shù)道傷痕,傷口上傳來灼熱刺痛的感覺,讓黃元疼得啊啊直叫,急忙調(diào)動真氣防御,不過這火紅鞭子蘊含的威能可不是他調(diào)動真氣就能簡單抵擋的,他開始開口求饒。
“姑娘饒命!”
鄭淑云對于面前這個給他留下不好印象的煉氣修士并沒有什么留情的想法,求饒只是一個人境窮時的一時之策,代表不了對方的真正意圖。
“想要我停下攻擊,就自己認輸后走出擂臺!”鄭淑云說完后,鞭子抽打也不帶減緩多少,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道理以前聽過許多遍,現(xiàn)在就是實踐應驗的時候,以后面對更加殘酷的拼殺,每一分放松都有可能葬送自己的性命。
“我投降~我投降~”
“喊大聲點!”
“我投降!”黃元說著驚恐地跳下了擂臺。
“修士鄭淑云獲勝,休息一刻鐘時間,準備下一場比試!”宣讀者洪亮的聲音響起。
鄭淑云臉上沒有什么興奮的表情,戰(zhàn)勝這種沒實力還沒有德行的修行人,她自己都覺得勝之不武。
鄭淑云和之前一樣,邁著輕盈的腳步回到武者席上,坐在若蘭和廖遠清中間,望了下近處的斗篷面具少年棠風,看他沒什么反應后,也開始閉目養(yǎng)神休息起來。
隨后過了不久,廖遠清上場了,他使用一把半月形戰(zhàn)刀,上面遍布紋路,但大部分都很淺,顯然經(jīng)過精細處理,一般實力不夠的修行人很難看出其中的強大之處,廖遠清手握半月形戰(zhàn)刀中間把柄,一個交手間讓開對方手中劍戟,隨后便把對手腰間砍出一道深嵌的傷痕,對手投降,廖遠清獲勝走下擂場回到武者席間休息。
廖遠清的實力在這一場比試中有所展露,但棠風懷疑他的實力遠不止于此,他對于那把半月形戰(zhàn)刀操控的熟練度已經(jīng)接近純熟,當然離出神入化也還有距離,不過那半月形戰(zhàn)刀對于力量的要求比一般的兵器還要高上許多,能夠?qū)⑦@把半月戰(zhàn)刀熟悉成這般,估計廖遠清在力量方面已經(jīng)有所造詣了。
......
然后又是棠風上場,第二場,對手還是煉氣境實力,不過已經(jīng)煉氣境十三段了,然而,對方出手,先試探性一腳踢出,不過他也就一次試探的機會了,連用出全力的機會都沒有,棠風一個閃躲,躲開了那試探的一腿,飛快變換身位,閃動到對方側(cè)面一個回拳,對方勉強擋住,不過后退數(shù)丈遠距離,棠風不給對方反應時間,追上,一個飛踢,結束戰(zhàn)斗。
棠風獲勝后,回到武者席中,又端起水壺喝了口水舒緩精神,閉目養(yǎng)神,一臉風輕云淡,雖然看不到他的臉...
......
那位身著白日紋路道袍的女修士在剛剛就一直很關注棠風的行蹤,此時更是對棠風更加警惕了,剛才這個棠風第二場的對手已經(jīng)不能算是第一場那樣的泛泛之輩,但是戰(zhàn)斗的整個過程不過花費半分鐘時間,而且棠風沒有使用任何法寶幫助戰(zhàn)斗,就靠著肉身搏斗,行云流水地就把對方一個煉氣十三段的修士打出場外,等等...對方還有用真氣防御、真氣攻擊,這個棠風整個過程連一絲真氣都沒有使用,還把對方打得沒有還手之力,這得有數(shù)千斤的力道了吧,這個肉身實力...難不成是修煉肉身秘法傳承?但是煉氣境就能修煉這般強大的肉身秘法傳承,這天賦也能用不可多得來形容了,甚至于說可能對方實力還在她之上。
白日道袍少女修士暗暗驚訝,沒想到這一來,她就奪得頭魁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畢竟之前還有一個使用火紅戰(zhàn)鞭的女孩也很展露出和表面修為不相符合的厲害實力,還有那個拿著半月戰(zhàn)刀的年紀大一點的年輕青年,估計都接近十七八歲年紀了,從對方的下手狠性上看,就知道對方是殺過妖的,戰(zhàn)斗時相當果斷,直接傷對方筋骨,逼對方投降認輸,這要是真正的生死搏殺,想必也是一點情面都不會給的吧。
還有此時已經(jīng)再次上場的金袍男子,他體內(nèi)的實力明顯和自己一樣經(jīng)過法術隱藏,現(xiàn)在第三場剛上場,對手身上那濃郁的真氣明顯已經(jīng)達到煉氣十六段了,但是金袍男子只是手握一把大砍刀,慢悠悠地走向?qū)Ψ?,對方手握一把匕首,真氣包裹身體之下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然后慘不忍睹一幕發(fā)生。
“這...”白日道袍少女修士又吃了一驚,竟然一刀把對手的武器連帶著手臂都砍下來?這可是煉氣十六段的修士青年,天賦已經(jīng)算極為了得了吧,一刀就砍下對方手臂?這斷手還接得上嗎?不對,一道就破了對方真氣防御,虛元境了吧...果然這個金袍少年是棘手中的棘手。
但是,白日道袍少女雖然一驚一乍,她已經(jīng)忘記,自己也不是把省油的燈!
“我十歲就開始修煉武術,十三歲筑基,十五歲煉氣,這兩年甚至能夠修行景陽山內(nèi)的高階功法,如今這般實力,放在宗派內(nèi)也是相當拔尖,此次前來,更有宗派內(nèi)所賜寶物護身,我修為已經(jīng)很強,還有底牌殺招,最大的短板便是心性太差,這一次,就趁著這個機會磨煉心性,讓自己更加堅忍!”白日道袍少女手心攥緊,壓抑住心底的緊張,等待自己的第二場比試。
宣讀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念出的正是白日道袍少女的名字,鐘薇!
“哦?是她...”早已回到武者席的金袍少年聽到鐘薇二字時有些驚訝,他倒是沒注意到,景陽山近百年內(nèi)‘白日炎’功法最有可能大成的山派弟子鐘薇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白日炎功法一旦大成,那可是輕易就能步入天丹境的,都能到我天刀宗宗主那種層次了。按理說,這般妖孽天賦的弟子很多時候就不放出來了,直接讓修行功法直達大成就完了,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魚龍混雜的是非之地,莫非...有景陽山內(nèi)的天丹境高人跟隨保護?
不過在場的,也就金袍少年這等大宗派子弟人物才會知道鐘薇的名氣,其他零零星星的武者席上的修士都只是瞥了眼就不再關注,這位穿著白日道袍的女修士給人的感覺太過于柔弱了,簡直不像是景陽山這樣的頂尖大宗派能夠誕生的弟子。
天刀宗是一流宗派,而景陽山,就是貨真價實的頂尖宗派了,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坐鎮(zhèn)景陽山的,是一位早已超越金丹境界的‘景云仙人’,而天刀宗如今最強的一位,也就‘狂刀宗主’,早在幾百年前天賦異稟,可現(xiàn)在也就天丹境而已,境界上與景云仙人相比可差得多了,恐怕狂刀宗主還不是景云仙人的一合之將!當然,像景云仙人這種層次的存在,對于凡塵俗物與紅塵之事都沒什么牽掛了,不會輕易對一個紅塵之人出手。
整個天下,能被收入景陽山門派中修煉的,大多都是百里挑一的天賦,而在景陽山內(nèi)也能百里挑一的苗子,那天賦更加恐怖了,鐘薇就是這么一位有著妖孽天賦的年輕修行人,如果鐘薇要使出渾身解數(shù)出戰(zhàn),就算金袍少年自問也不得不讓步認輸,畢竟修煉功法和身上寶物再到背后門派之間的差距都宛如天塹,如果不是生死搏殺,就不要招惹頂尖大派的弟子,特別是像鐘薇這種甚至有望踏入那已經(jīng)算傳說境界的金丹境的妖孽天才,因為這種天才背后的能量大得能夠令人發(fā)指!
“小薇,不要讓我失望,別忘了...你的父母,你的家人族人,他們都得靠你拯救!”一個蒼老聲音猛然在白日道袍少女鐘薇耳旁響起,仿佛鐘吟之聲,振聾發(fā)聵,片刻之后,鐘薇起身,眼神開始迸發(fā)出光亮。
“爹,娘,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就算雙手沾滿鮮血,我也要把你們救回來!”
鐘薇的步伐變得沉穩(wěn)有力起來。
嘭!
鐘薇氣勢涌動,化為一道流光踏空飛進擂場中,在對手驚恐地目光中落地,做了一個起式!
“即使對手有多弱,我也不會再掉以輕心!每一個對手,都需要全力以赴去戰(zhàn)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