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沒有的菜
在霍絕心里,蕭淺一個七歲的孩子能有什么能耐。
他認為匪首一定不是他殺的,而是搶了手下人的功勞。
“你踏馬有病吧?”唐心站了起來,拿著桌上的一盆珍珠丸子湯,直接向霍絕的臉上潑。
霍絕的手在面前繞了一圈,湯水都被他的內(nèi)力收集了起來,就向是抽水碼頭一樣,旋轉(zhuǎn)著形成了一個湯水球,接著他一甩手將那些湯水甩向窗外,拋了出去。
“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唐心看上去沒打算收手,一旦霍絕的回答不讓她滿意,她會繼續(xù)給對方好看。而本來一直安靜的趴在她腿上的貍花貓,也跳上了桌子,弓著身子,毛都炸了起來,與霍絕對峙起來。
“實在抱歉,實在抱歉,我這個人說話直來直往習(xí)慣了?!被艚^假惺惺的說道。
蕭淺此刻已經(jīng)站起來了,對唐心說道:“唐心,我們走吧。”
“我不走,這個混蛋……”唐心已經(jīng)想好了,今天就要在這里大鬧一場,不把州牧府鬧的雞犬不寧決不罷休。
“嗯?”就在唐心要發(fā)作的時候,蕭淺抓住了她的手。
唐心突然感覺一軟,剛剛還有一身的怨氣無處發(fā)泄,一下子好像都卸掉了。
“走吧?!笔挏\對唐心說。
“嗯!”唐心點了點頭,她悄悄看了看蕭淺的表情,發(fā)現(xiàn)蕭淺神色如常,心中莫名的有點失落。
“殿下吃完再走不遲???”霍絕還在假惺惺的說道。
“霍絕……對吧?”蕭淺問道。
“沒錯?!被艚^點頭說道。
“很好?!笔挏\微笑著說道:“你這人真的是絕了,我記住你了?!?p> “能讓殿下放在心里,也算是一樁美事?!被艚^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我聽說叛軍已經(jīng)派了殺手想要劫殺殿下,還希望殿下一路保重?!?p> “多謝提醒。”蕭淺拉著唐心的手,頭也不會的向外走。
他帶來的人也都跟在身后,只有童喬不爭氣的還在拼命的往嘴里塞食物,直到蕭淺都已經(jīng)邁出門了,他才匆匆站起來跟上。
霍絕笑瞇瞇的看著蕭淺等人離開。
這個時候,側(cè)門走進了一個小老頭。
他看上去五六十歲,頭發(fā)已經(jīng)斑白,身體你瘦的干干巴巴,好像一陣風(fēng)就能把他給吹倒一樣。
“不著急么?”霍絕問進來的小老兒。
“不急。”老人回答道。
“那個傻大個看上去像是個麻煩???”霍絕對老人說。
“確實是個麻煩?!崩先它c了點頭,但又說道:“目標(biāo)又不是他,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取門一共就八個門主,這孩子何德何能,竟然由你這‘景門門主’親自出手?!被艚^說道。
“我也覺得這小子不配我親自動手?!崩先松袂橛行┞裨?,說道:“這孩子死在你手上更合理一些吧,我覺得你應(yīng)該設(shè)計毒死他,就像當(dāng)年毒死他娘那樣,或許母子倆都死在你手上,死后再陰間也能再遇上?!?p> “咦?!被艚^奇怪道:“你竟然還記得當(dāng)年那幢買賣?!?p> “當(dāng)然記得?!崩先苏f道:“你的州牧,不就是那幢買賣換來的么?!?p> “是啊?!被艚^頗為感慨,一晃都七年了。
“你這州牧當(dāng)?shù)玫故亲虧??!崩险吒懈诺溃骸奥犝f你上個星期剛?cè)⒘说谑叻恳烫???p> “沒錯?!被艚^聽到老者的話,有些得意。
“可我聽傳聞,你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我好奇你娶那么多女人干什么呢,可是有什么惡趣味?”老者嘲笑道。
“……”剛剛還頗為得意的霍絕,臉上瞬間冷若冰霜。
老者似乎是說到了他痛處,可他又不好發(fā)作。
忍了一小會兒,霍絕才說道:“因為我這身份不便動手,這幢買賣才交給你的。馬老,你要是嫌報酬不滿意就算了,我再問問其它門的門主。”
老者聽到報酬,臉上閃過一絲喜意,說道:“報酬我還是很滿意的,這次算是欠了你一個人情?!?p> “快追上吧?!被艚^提醒道。
“告辭?!崩险咿D(zhuǎn)身離去。
“小心一些?!被艚^再次提醒。
“哈哈哈。”老者聽了霍絕的話,大笑出聲,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
蕭淺一行人離開州牧府,沒有直接回船上。
在州牧府吃的一頓飯,眾人吃的并不開心,所以他們還要找地方再吃點東西。
酒樓里。
唐心對童喬說:“別郁悶了,我們多點一些好吃的,肯定不比那州牧府美食少?!?p> “我也點幾個好吃的菜吧?!蓖瘑桃材昧艘粋€菜單看。
蕭淺、唐心、童喬各自拿個著菜單開始點菜,衛(wèi)星和初云則表示點什么吃無所謂,侍女一般都站在旁邊候著,唐心要她坐下一起已經(jīng)是大恩大德了,她不敢發(fā)表意見。
蕭淺點了幾個自己想吃的東西,不過在菜單上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特的事情。
菜單上有好多菜肴,都用筆劃了個叉,代表著不再出售。
這些菜無一例外,都是和素英花有關(guān)的菜。
其中就有蕭淺曾經(jīng)用來完成任務(wù)的素英雞。
“看來素英花還是那么供不應(yīng)求啊?!笔挏\感慨道。
“客官這你就說對了。”一旁候著的伙計感慨道:“那素英花每天都在漲價,現(xiàn)在一束花能在我們潯陽城換一座院子了,你說厲害不。”
“一束花換一個院子?”蕭淺奇怪道:“價格這么夸張?”
“誰不想賺錢呢。”伙計感慨道。
“賺錢?”蕭淺有些奇怪。
“嗯?!彼赜⒒ǜ揪筒粫祪r,你要是能買到,那就是穩(wěn)賺,因為它每天都在漲價。
“穩(wěn)賺?”蕭淺奇怪的說道:“一束花已經(jīng)漲價到和一所宅院同等價格了,你竟然還能說穩(wěn)賺?”
“客觀你有所不知啊,現(xiàn)在全國的人都在搶素英花,大家都知道買花賺錢是最容易的事情,我當(dāng)初也買過兩朵明年產(chǎn)的花,漲價后我就賣了讓我賺了不少錢,哎……想到這事我就想給我自己大耳光,如果當(dāng)初我能留在手里忍著現(xiàn)在才賣的話,那我這后半輩子也不用在酒樓上班了,兩朵花足夠讓我后半輩子都衣食無憂了?!闭f道素英花,伙計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
“你說買去年的花,就是所謂的期貨吧?”蕭淺奇怪道。
“沒錯?!被镉嬚f道:“那是一種交易卷,先是有人買了花農(nóng)明年的收成,之后又有人在交易者身上買得交易契約,接著這契約被分開,最先買花的那人賠的最慘,現(xiàn)在單單一朵花的價格,也超過了當(dāng)時他包下那一片地的幾十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