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處理事情的效率很快,一周后漫畫在某平臺上線。她收到消息后趕緊將鏈接分享給沈子珩,“你一定認真看哦,我一會兒抽查?!?p> 沈子珩正在爺爺家里,回來給老頭子過生日,昨天資料看的時間長了,起得也遲了。他剛出門那邊媽媽已經(jīng)開始催促了,“你怎么沒有把真真接過來?快去接?!?p> “她自己有腦子,可以打車過來的?!鄙蜃隅窨戳艘谎蹚N房,七大姑八大姨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只好坐在沙發(fā)上看漫畫。老爺子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一下子抽了過去,那眼神簡直比年輕人還八卦,“你都多大人了還看漫畫?”
沈子珩看著這個老頑童,伸手:“爺爺,不要鬧了,把手機給我,這是任務(wù)。”
沈鬢霜按了鎖,拄著拐杖,白了他一眼:“漫畫也需要翻譯嗎?”
沈子珩站起來悄悄在他耳邊道:“是女朋友交給的任務(wù),可能有什么隱藏的驚喜,所以爺爺可以給我了嗎?”
老頭子一驚,悄咪咪問他:“你有女朋友了?”
沈子珩點頭,“活潑可愛小仙女,下次悄悄帶來給你看,但是您先別說,您也知道的?!鄙蜃隅窨戳藦N房里的女人們,深感頭痛。
老爺子趕時髦地比了個耶。
沈媽媽走過來問他:“怎么了?還不快去?!?p> “她自己來了?!鄙蜃隅裰噶酥搁T口,宋真已經(jīng)進門了,親切地叫著爺爺,阿姨,還有不少的親戚。
他趁此趕緊溜之大吉,回房間看漫畫,他看第一眼就知道小仙女的目的了。
“你想問什么?”他道。
“你有什么感想?”
“男主角是我?!?p> 苗一諾直接語音打了過去,“不錯嘛,是我畫得辨識度太高了嘛?”一個兩個的都認出來了,真是沒有一點懸疑感。
沈子珩搖頭,回答道:“是我們心有靈犀。”
門外傳來聲音,“子珩吃飯了?!?p> 苗一諾小眼神很是犀利,歪著腦袋道:“解釋吧,給你面子我聽著。”
“是宋真,今天爺爺過生日她來祝福,你放心,我絕對守身如玉。”苗一諾嘟著嘴巴道:“我都沒有見過你的家人”
沈子珩道:“爺爺正好想見見你,下次我?guī)銇?。?p> “不行,我見光死。”
沈子珩笑她時而霸道時而慫得很,古靈精怪的。
兩個人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苗一諾靠在床上。不行她要炫耀,她打開自己群,發(fā)了消息,“我男朋友對我太好了?!?p> 一分鐘之后,群里都是哈哈大笑,除了何暮。
何暮問她:“你這么快就移情別戀了?”
“我沒有,我把你們學校的大才子搞定了?!?p> “是我們學校的沈子珩嗎?”
“對啊?!泵缫恢Z驕傲地說,她覺得自己炫耀完了,心情大好,她心情一好就會畫畫,甚至是連更。
沈家人很多,坐在一桌子上,等著老爺子先動筷子。人多嘴雜,這人一句:“子珩談戀愛了嗎?”那人一句“這么大人也該談了?!逼鋵嵾@桌子人都很看好宋真,家長的心思總是這樣的,結(jié)婚要找個相熟的靠譜的。
沈子珩夾了肉給爺爺,爺爺看懂了,很是正義地幫他說話,“他現(xiàn)在要以學業(yè)為主,不是還要報銷祖國什么的餓,談什么戀愛,是吧?!崩蠣斪痈觳仓獯亮舜了?。
“當然了,爺爺。”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自然也沒有人在多嘴了。只是內(nèi)心在吐槽,您老上次不是還說要抱重孫嗎?怎么翻臉不認人?
周玥在旁邊看著感覺自己這兒子一定是談戀愛了。
宋真吃完先退出來,趁著沈子珩吃飯的功夫拿起了他的手機看到他和別人的聊天記錄。
“你干嘛呢?”沈子珩咬了一根冰糕,伸手,“手機給我。”
宋真退了出來,道:“我剛才看了一下時間,順便看到那個漫畫挺好看的?!?p> 沈子珩說道:“對啊,我女朋友畫的。所以宋真,你這么漂亮,不用在我這里吊死了。這家里的人喜歡你,可終究不是我要找的。所以不要在任性了,我一直把你當鄰家的妹妹,必要時候我會選擇我女朋友的?!?p> 沈子珩看了一眼正在說話的大人,小聲對宋真說。
以前是覺得女孩子臉皮薄,一直暗示她?,F(xiàn)在作為一個合格的男朋友他需要守身如玉。而且更麻煩的是,他女朋友的父親也不好惹,萬一感情不深,他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宋真瞧了他一眼,莞爾一笑,“我知道了?!?p> 沈子珩拿著手機拍了手中的冰糕發(fā)過去,“我買到了。”
一諾道:“那你可沒機會來我們家吃了。”
“沒關(guān)系,提親的時候可以過去?!?p> 還提親這是哪朝代的話語,真是被這人說出來毫無違和感。
苗一諾上傳了新章節(jié)之后伸了個懶腰,準備好好睡個午覺。
她是被電話震動起來的,一諾一看竟然是她的國畫老師齊笙。她撓了撓頭發(fā),膽怯地接起來,“老師啊,有什么事情嗎?”
“沒事情不可以找你嗎?”那邊的人中氣十足,還好是隔著電話否則苗一諾一定可以看到一個大大的白眼。
一諾坐得端正道:“當然可以了,只是擔心老師的在遠在歐洲游玩,電話費實在是有些貴,這不是怕您破費嗎?”
那邊的人冷哼道:“不破費,我現(xiàn)在再B市,來看看你,我現(xiàn)在在一方茶館。”
一諾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佩服這老頭的傲嬌,七十多歲的人了,還是這樣他是怎么好一說周鈺任性呢?但是一諾不敢忤逆這位老師,用老師的話來說,“你們兩個真是我?guī)н^最差的學生?!敝劣诹硪粋€就是她的師姐周鈺了。
據(jù)說周鈺將國畫忘得一干二凈,直接走了油畫抽象派。齊笙和她說的時候胡子都要吹上天了,還在教導她,“你可不要學你師姐,好好把我的藝術(shù)傳下去。”如今看來老頭已經(jīng)知道她去參加比賽了。
她到了茶館,老頭正穿著一身唐裝,用自己嫻熟地手法倒茶。一諾喜歡喝茶也是這齊笙帶起來,據(jù)說凝神靜氣。
一諾十分禮貌地彎腰,笑嘻嘻道:“老師好。”她特地找出來自己非常淑女的刺繡衣服,老師覺得女子就應(yīng)該這樣。
“坐吧?!崩贤恋购貌柰平o她。
“好嘞。”
她接過茶,細細地品了一口,還未開口老頭就已經(jīng)先發(fā)制人了,“聽說你去日本比賽了?”
“您聽誰說的?”
“哼。”又是一個不屑的語氣詞?!拔遗既婚g在網(wǎng)上看到的。”
一諾喝完茶,道:“原來您也上網(wǎn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