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來臨,一諾又去考了法語等級考試。
她出來后就給沈子珩打電話,開心道:“這次一定考好。我覺得我都做出來了?!?p> “想要什么獎勵呢?”
一諾拿著去往巴黎的機票,道:“獎勵的話,你給我念一段法語,可否啊?”
沈子珩找出最近的書給她讀:“Je t'aime non seulement pour ce que tu es mais pour ce que je suis quand nous sommes ensemble.苗一諾你自己能翻譯大概嗎?”
“雖然可以,但是我還是想聽你說,我聽著。”她走在一個角落防止機場的大喇叭給露餡了。
他低沉有魅力的聲音傳來,對她說:“我愛你,不僅僅因為你就是你,還因為每當我們
在一起的時候我找到了自己?!?p> 他發(fā)現(xiàn)自己遇見苗一諾之后變得很不一樣,會被她吸引,無論是她的語氣還會她的動作,她的一切放在這個人身上都是他喜愛的點。
因為這樣的女子將他之前沒有的愛意全部激發(fā),那個潛在的會說情話的沈子珩,更溫柔的沈子珩就出現(xiàn)在一諾的世界里。
一諾坐上去巴黎的飛機準備去見沈子珩,除此之外一諾需要去見一位導師,就是巴黎美術學院的Cherie。
她還特地去搜索了這個英文名字的含義,是親愛的,一諾想著應該是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嗎?
她的美術老師和這位Cherie也只是網(wǎng)友的關系,對于Cherie的印象僅僅是溫柔。
飛機沖入云霄,藍天白云都是美好的樣子,一諾帶著眼罩打算睡一覺等著飛機降落。
她要在這里住一個星期,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大的行李箱。
她一出機場,便被這里的風打擊到了。她出來機場看到路過的人,盡管這次她做了攻略,仍舊是一臉茫然。
過了一分鐘后她打電話給沈子珩問他:“你在哪里呢?”
沈子珩將書擺好,道:“在家收拾東西,我剛才打你電話打不通?你出去買東西了嗎?”
一諾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道:“我在機場,你來接我吧。”
她又怕沈子珩沒有明白,繼續(xù)道:“我在巴黎?!?p> 沈子珩立馬穿好衣服去周鈺那里借了車,去機場接她。他到了機場就看到坐在馬路牙子上的一諾正在低頭玩兒手機。
一諾正低著頭,面前出現(xiàn)了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她抬頭,笑道:“男朋友,你這么快找到我了。”
她帶著棒球帽,笑著,頭發(fā)長長了不少,隨著風飄揚著,很是瀟灑。
沈子珩伸手等著她的手放上來,一諾放上去握住,被他拉起。
因為是在巴黎,沈子珩直接吻著她的唇,肆無忌憚。一諾被吻得七葷八素,小聲道:“沈子珩,你……”
沈子珩才不管呢,抱著她寵溺道:“怎么不告訴我你要來?”
“我以為自己可以直接找到你的家,但是出來之后不想走了,就想等著你來找我?!彼忉尩?,舌頭舔了舔嘴巴。
沈子珩能怎么樣?寵著唄。這放肆的誘惑。
“對我會找到你,無論你在哪里?!彼搿?p> 一諾和他回來家,沈子珩的屋子里比外面暖和多了,她坐在沙發(fā)上等著沈子珩放下行李。那邊放行李的人走過來直接將一諾撲倒在沙發(fā)上。
他修長的手指戳著一諾的臉,“還真是真實的女朋友,我再親親?!?p> 一諾笑著攬住他的脖子,道:“為什么感覺好久不見男朋友,男朋友都這么會說了,難不成法國女人都是情話高手?”
“瞎猜?!鄙蜃隅衩嗣哪?,摸了摸她的嘴,眼神看著她沒有離開。
一諾被盯著不好意,推開道:“你真是重死了?!?p> 沈子珩捏了捏自己的臉道:“我瘦了?!?p> 一諾伸手摸著他的臉,確實瘦了,心疼道:“你不是會做飯嗎?為什么不自己做?”
沈子珩起身將她拉起來道:“太忙了,有時候就來不及做,不過就是這段日子事情比較多,慢慢會好的?!?p> “啊呀呀,心疼死個人了?!彼嘀蜃隅竦哪?,逗弄他。
沈子珩道:“心疼我啊,那要不你負責喂飽我?”
一諾倒在沙發(fā)上躺尸,果然人到了國外更加開放啊,沈子珩你的一本正經(jīng)哪里去了?
沈子珩道:“所以說看人要看內(nèi)心,不能只看外表?!?p> “你的意思是我的眼光差嗎?”
“不是,我是說,你不僅僅是一個看外表的人,遇見我的那一天的你或許看到我的內(nèi)心,多么厲害?!鄙蜃隅窈敛涣邌莸乜滟澴约旱呐笥选?p> 一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我在飛機上沒有吃飯?!?p> “好,正好我昨天去買了菜。”
一諾和沈子珩吃了一頓飯,她嘴里塞得滿滿的,吃完之后才說:“不知道為什么,來之前我很激動,我想著很快就可以見到你了,卻在激動后發(fā)現(xiàn),這才是我們的餓常態(tài),我們本來就是這樣美好?!?p> 沈子珩收拾好碗筷又將碗筷洗了,一諾想去幫忙,去被沈子珩阻攔了。
“你手上哪里來得傷?”他有注意到她的傷口,真是孩子總是不讓他省心。
“就是那天削鉛筆的時候別刮傷了。”她總是用一些奇怪的東西,明明有削筆刀,偏偏喜歡用小刀,可愛又倔強。
中午吃完飯之后沈子珩和苗一諾睡了一個午覺。
等一諾醒來的時候,沈子珩已經(jīng)不在了,給她留言說是去工作了。
一諾伸了個懶腰,打算去先找Cherie。
她先打了電話,那邊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用法語問她是誰,她交代了自己的名字,小孩子應該跑去找媽媽了。
女子接起來電話問道:“是菲奧娜?”
“是的。”一諾道:“不知道您下午是不是有時間呢?我想和您溝通一下研究生的事情?!彼繡herie是位中國人,所以便沒有說法語。
女子道:“好啊,你在哪里,我們找一個比較折中的地方?!彼f得也是中文,聲音很溫柔,果然如老師所說這是一位聽聲音就知道很好的女子。
一諾報了自己的位置,Cherie道:“我也住在附近,我們?nèi)ヌ鹌返臧?,我把地址發(fā)給你?!币恢Z加了Cherie的微信,拿到了地址。
她看了Cherie的朋友圈,真是空空如也。
她按照地址找到了一家甜品店。
一諾在外面就看到窗戶邊坐著的女子,她揉了揉眼睛看見這自己確實有看錯,那個人就是周鈺。
長安歲
小姨出來了,即使四十多歲的小姨仍舊像二十歲的少女一樣,小姨說:“我永遠十八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