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諾以為他會趁機(jī)興師問罪,沒想到他只是簡單的責(zé)備了一下她馬虎的工作狀態(tài)。
好大度的男人。
云卿諾心中贊嘆一句,抱著資料去了特助室。
下班后,她去了一趟車行,隨意選了款性能各方面都還滿意的車,付了全款,又多給了些服務(wù)費,要提現(xiàn)貨。
云卿諾不是一個奢侈的人,但也從不委屈自己的心頭好。
車行經(jīng)理受到服務(wù)費的鼓舞,馬上動用全市關(guān)系,終于在一同行處,調(diào)到了現(xiàn)貨。
這種車是限量款,價格冷傲,還需要提前一月預(yù)定。
傅家小爺一個月前付了定金,今天傍晚剛到,結(jié)果云卿諾把車開走了……
兩個小時后,傅懷陽接到車行電話,“傅先生,對不起,你之前定的車,在運輸中有點小摩擦,需要返廠置換,所以請您再多等待幾天。”
傅懷陽正和狐朋狗友高興著,沒多想就含含糊糊應(yīng)了。
云卿諾買了新車,在高架上兜了一圈,感覺還不賴。
她正要回家,云暉給她來了電話。
“代步的車買了嗎?”
“買了?!?p> “你不會買一小菠蘿吧?”
“我絕對沒有辜負(fù)爸的叮囑?!?p> “行,開你的新車來接我一下?!?p> 云卿諾聽出云暉喝了酒,爽快的讓他發(fā)來了位置。
云暉和暮港市最大的藥材商談得很融洽,雙方都傾向長期合作。
甲方BOSS覺得和他聊得投緣,吃過晚飯后又請他去泡吧。
賀縉泱招待朋友毫不吝嗇,給他找了最漂亮的兩個公主左右服侍。
沒多久,云暉臉上就泛起了紅暈。
不是他酒量小,而是他一沾酒,臉就會紅,和醉無關(guān)。
姐弟倆都這樣。
有了酒的交際,賀縉泱和他打成了一片。
兩人也找到共同的愛好:都喜歡玩古董。
特別是那些來自金暉國的物件。
這個國家存在時間短,而是史書上少有記載,了解的人鳳毛麟角。
而云暉,雖然只是透漏一二,但也讓賀縉泱大開眼界。
云卿諾來找云暉的時候,打電話問他在哪個包間,他卻沒有接聽,發(fā)消息也不回。
顯然是玩到了忘我境界。
云卿諾就是擔(dān)心他抵抗不住花花世界的誘惑,著急得不行。
好容易接通電話,兩邊都吵得不行。
“你在哪兒?”她覺得用吼的聲音,能讓云暉聽清楚一些。
“J7”
“D7?”
“對,我等你?!?p> 云卿諾掛了電話向服務(wù)生詢問D7在哪里。
服務(wù)生打量她一眼,七彎八拐的把她領(lǐng)到D7包間門口。
但,沒有替她開門。
云卿諾獨自推門進(jìn)去,玫紅色基調(diào)的包間,在淡紫色的光線中籠罩著,里面坐了四五個人,有男有女。
云卿諾仔細(xì)辯別每一張臉,到第三個時,她先是一愣,然后趕忙收回視線。
“對不起,我走錯了?!?p> 該死的云暉,報錯包間號了。
云卿諾一邊道歉一邊要退出來。
季之珩站了起來,幾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沒走錯,就是這里。”
兩人在充滿情調(diào)的光線中目光交錯。
云卿諾想離開,即便被季之珩抓著手臂,她的心還是要出去的。
季之珩透過輕紡布料,覺察到她手臂冰涼。
她坐車頂來的?
“季……季……”
她想說季總監(jiān),現(xiàn)在不是上班時間,不要強人所難。
季之珩身后的走來一個男人,打斷她的話,嬉笑著說道:“叫得這么親熱嗎?我季哥怎么就成了你嘴里的季季,把你們的故事說來聽聽啊?!?p> 男人一邊說,一邊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的女人。
女人冷冷的看著云卿諾,非但不笑,甚至投來非善類的眼神。
云卿諾看向季之珩,不明白他為什么抓這自己不放,“你不是有女伴嗎?拉住我想干嘛?”
季之珩沒有回頭,只看著她,“自己撞進(jìn)來的,這么巧,還走什么!”
他話里的意思是云卿諾故意來找他的。
他怎么能認(rèn)為她要來巴結(jié)他?
這種地方,那種女人,她感到惡心。
云卿諾再次解釋,“我是來找人的,但不是來找你的?!?p> 季之珩似乎不相信她說的話,她手臂上了力道一點也沒有減小。
云卿諾感到有理說不清,“大家又不熟,我來這里找你干什么?我……”
包間放著音樂,哪怕隔上兩尺的距離,也不容易聽到對方說什么。
季之珩身后的男人只聽到他們唧唧噥噥,沒聽清楚內(nèi)容。
而云卿諾話未說完,身后的的門又開了。
一個媽媽桑,領(lǐng)著幾個公主站在門口。
媽媽桑臉上的笑容很僵硬。
男人和女人在包間拉拉扯扯不稀奇。
稀奇的是,季二少這回自帶了一個姑娘。
姑娘衣著樸實,看起來也不像?;煲沟甑?。
而兩人湊在一起這么近,看起來更像一對小情侶。
那秦總還讓她找來這么幾只蝴蝶,用意是什么?
難道是拆散他們?
“季二少,秦少給您安排的這幾個……怎么辦?”
媽媽桑遇事冷靜,先知道季二少的態(tài)度,她才好決定接下來怎么做。
云卿諾看著幾個衣著單薄得不像話的女人,想到她們圍在季之珩身邊的樣子,更覺得惡心。
她扭著手臂要甩開他的手。
季之珩又哪會松開他。
兩人,一個要掙脫,一個偏不讓,更像鬧了小別扭的情侶。
媽媽桑見兩人膩味成這樣,拆肯定是拆不了的。
于是好人做到底,小心翼翼的問向不能得罪的客人,“季二少,這幾個公主是傅少的嗎?”
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看到老四非要拉住一個女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的傅時于,腦海里瞬間跳出兩個字:躺槍!
他淡定的抽了一口煙,然后看向門邊糾扯來扯去的兩個人:老四,是兄弟就別塞給我。
哪知季之珩只顧著收服那只奶兇的貓兒,果斷應(yīng)了一聲。
傅時于若無其事的彈了彈煙灰,外表平靜,內(nèi)心震撼。
老四從未和一個女人如此糾纏過,幾只單身狗鉆在一起時也沒聽說他有了心儀的女人。
今天這貨竟然抓著一個推錯門的女人不松手。
他也搞不懂老四是隨機(jī)的,還是兩人真有一腿。
季之珩對女人沒有耐心,也從來沒有在這么不聽話的小妮子身上費過神。
云卿諾打定了主意要離開這里,急著得手腳并用要開溜。
男人臉色一沉,直接把人攔腰扛起,往包房里的洗手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