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旁人身上皆施了定身術(shù)后,靈氣再次深入她的眉心,想要窺探她的記憶并刪除之時,竟有一股力量將他的靈氣摒除在外。
譚嬌見這個仙人一次又一次揮袖,一遍又一遍重復(fù)著疑惑的表情,于是條件反射地踉蹌退后兩步,喃喃自語:他是想跳舞么?
她又淡掃一眼周圍,想到若是他想跳舞,這也不是地兒???
祝景禹偷偷喘了喘,說句“罷了罷了”,轉(zhuǎn)身時催動仙力將一旁侍魂妖震碎,抬步想走。
在火光四溢,片片妖體焚燒殆盡消失在空中的畫面里,某女子不自覺抬起雙手攥住某男子的袖角,在他回頭查看之時,她的表情又如此小心翼翼,生怕他生起氣來。
祝景禹對著她,眉眼生出一點兒新趣,瞄一眼她攥住他袖角的手,說話時像娓娓耳語,聽得人發(fā)癢:“小郡主,還有何事?”
譚嬌抬首,眼眸中是他英挺的樣子,語氣減了傲慢:“那個......”
她又指了指將才侍魂妖的位置,對著他殷勤一笑。
祝景禹怔了怔,后自腰間取出一支材質(zhì)非金非銀,樣式極別致的簪子,一手扶著她,一手將其簪在她發(fā)上。
寬袖和他俊雅的身形擋了她頭頂傾瀉而下的日光,她望見他時而上下一移的喉結(jié),笑如盈盈秋水。
也不知她是什么靈根,竟惹得那妖長期潛伏在她身旁,居然遲遲未得手,他說:“若小郡主擔(dān)心日后還有妖魔來擾,此簪便日日隨身,可保小郡主安全無虞?!?p> 她抬手摸摸頭上簪子,眼見著他再轉(zhuǎn)身時,周圍屬下又可動彈,驀然回首,他已消失在林中不知去向!
“郡主,屬下怎么覺得今日過得斷斷續(xù)續(xù)的?”一嘍啰上前百思不得其解,摸摸后腦勺道。
譚嬌依舊注視著他走的方向,還未從剛才的情景緩過來,若不是親眼見到店老板消失得無影無蹤,以及屬下如此的詢問,她還真不敢相信剛才的一切。
她說:“你相信這世上,有神仙嗎?”
嘍啰張大嘴巴瞅一眼快魔怔的郡主,撇撇嘴擺擺手:“郡主,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若有神仙,他們?nèi)绱松裢◤V大,為何人間還是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另一嘍啰上前大驚小怪地:“郡主,那店老板欠債潛逃了,咱們要不要萬里追蹤于他?”
譚嬌黑下臉來,想要將他狠狠抽一頓,卻發(fā)覺手里沒有鞭子,手揚在空中略顯尷尬,但嘍啰還是嚇得退后幾步。
她怒道:“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說什么來收租子!”
若不是仙人,她現(xiàn)在都該喝上孟婆湯了!
嘍啰表示很委屈:“那屬下也是為了郡主考慮嘛,這些租子不要白不要,更何況有些人欠了郡主這么多年,郡主若真不來收,人人以為郡主好說話得緊,到時候怕是欠郡主一輩子的租子,也不會還了!”
譚嬌又準(zhǔn)備上前打他,卻遲遲未落下手去,只是嘴上諷刺:“照你的意思,本郡主還要謝謝你嘍?”
嘍啰聽不懂人話,好似受寵若驚,羞澀道:“那倒也是不用。”
譚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