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唉,人生如戲,靠演技也挽救不了我這挨打受氣,多舛的命運啊!”
譚嬌一身柳綠輕紗,被迫倚靠于書房內(nèi)桌案前的椅上,趁無人看管時閉著眼愜意地將雙腳搭在桌案的白紙之上,包著紗布的右手拿了湛墨的筆,左手肆意在空中比劃著什么。
腦海中思緒與感慨萬千,感覺著筆寫什么都不夠體現(xiàn)她滿腹經(jīng)綸??!她嘆著自己渾然天成一般的絕世才華,猶如城中自詡創(chuàng)作已入了魔道的才子們......
“此刻真是才思泉涌??!”她安慰自己,睜開眼,一臉的無可奈何,好吧,她承認目前毫無頭緒,她是被爹爹嚴令要求必須寫出一篇足以令他滿意的文章,才可被放出府的小齡青年,突然望見剛?cè)ネ昝┓康氖绦l(wèi)回來的身影,便立刻將雙腳放下,端端正正地坐著思索......
“叮鈴——”
驟時不知哪里傳來一似銅錢落地清脆的響聲,譚嬌立即精神振奮,起身往眼前書架子底下探去,別說連錢了,就連毛都沒有,有些失望的譚嬌轉(zhuǎn)身,視線掃過對面古董架上的別致銅鏡,發(fā)覺自己的蝴蝶髻上的某東西在一閃一閃發(fā)著微弱紅光,剛伸手去觸碰之時又消失不見。
看錯了?譚嬌干脆將頭頂?shù)幕⑷∠拢屑氀芯恐@支昨日仙人贈予她的發(fā)簪,簪上一條淡紅小龍蜿蜒盤旋在簪體之上,簪頭一顆紅珠既不是瑪瑙,又不是寶石的,譚嬌像在鑒賞古董般端詳著它,撇嘴:“這個仙人好摳?。 ?p> “土鱉,那是世間唯一一棵赤苣樹上千年才結(jié)一顆的精石!”某靈嘲她不識貨!
譚嬌冷顫,環(huán)顧四周,又望望門外看管她的侍衛(wèi),并無任何人講話啊,今日怎會得了幻聽的毛病?
突然,她手中的簪子通體冒出淡藍色的火焰,燙得她急忙將簪子扔在地上,她一邊呼著自己被燙傷的手,一邊抬腳想將它踩一腳泄憤,又一恍惚間,地上的簪子只安靜地躺在那里,沒有火焰。
幻覺?可被戒尺打傷的手上包著的紗布剛才被燒焦的痕跡卻無法狡賴!
她斜著眼,雙手環(huán)胸,一手摸摸自己的下頷,打著鬼主意:“整本郡主?一個簪子這么囂張?”
她偷瞄一眼地上紋絲不動的簪子,對著門外侍衛(wèi):“來人,本郡主餓了!”
侍衛(wèi)在門外作揖言:“郡主,此時還未到用膳時辰?!?p> 她奸笑一聲:“無礙,替本郡主準備一杯水,一碗剁碎的辣椒,還有一個密封的器皿!”
“呃...”侍衛(wèi)吞了吞口水,果然是小郡主,口味比起常人豈止重了一點半點?小郡主的境界,應該無人能達到吧......
與此同時,穆坤峰上立于滿樹火紅的赤苣樹下的祝景禹施法打開星辰窺鏡,與一旁相貌清秀的小仙君望著凡間這個女子。
祝景禹一臉期待地:“千百年來,便連本仙也召不出這靈簪中的東西”,他見她整日不學無術(shù),空有一副美艷皮囊的這個普通凡人,疑惑道,“為什么偏偏是她?”
小仙君淡然一笑:“世間機緣紛紛亂亂,許是此女子有無盡的仙緣呢?”仙君注視著祝景禹話里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