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令到了沒有?”歲璞看著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尸首,想起她好像很早之前就讓人去請皇城令了,皇城令怎么還沒來,難道是路上有什么事給耽擱了?
“公主,剛剛?cè)フ埢食橇畹臅r候,他正在審理案件,所以臣讓他晚點來?!痹S侍衛(wèi)回道。
“他差不多也該來了吧!”歲璞理解,一天下來皇城令要處理的事情確實多,等他一會兒也無妨。
“來了。”土地公左手敲打著石桌。
果不出土地公所料,有人來報皇城令到了,就在院外等候公主傳召。
“傳!”賀文見歲璞衣角有了褶皺和臟污,悄悄的替她理了理。
“臣,參見公主!”皇城令穿著二品官服急吼吼的趕了過來,他也想早點來,可就是放不下手上的事兒,多虧公主大度,允他先忙完。
“皇城令,這邊的事情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了吧?”歲璞不打算和他兜圈子,既然事情從在皇城附近,那皇城令他必是要忙上一忙。
“回殿下,臣省得!省得!”自己主管的地方出了這樣的事,他怕是難辭其咎了,現(xiàn)在只盼公主可以給他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歲璞見他態(tài)度良好,且聽人說他也是一個勤勉好遠,便也不打算追究他的責任,只是,有一些事情還是得讓他去做。
“你看到這些尸首了嗎?”歲璞把那三十八具面目全非的尸首指給皇城令看。
皇城令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道:“回公主,臣看見了!臣,有罪!”他所管境內(nèi)出現(xiàn)了這么多具尸體,這么多起殺人案,他不知道!
“你,當然有罪!不過,這件事也不能怪你,你也是憑國法辦事,現(xiàn)在,本宮命令你把這些尸體帶回去,然后,張貼告示請人來認尸。”歲璞知道皇城令也有他的難處,皇叔公發(fā)的文書,他一個皇城令哪有精力管這么多,而且,府衙人手也不夠多,他們管不過來。
“多謝公主!”皇城令磕頭謝恩,歲璞公主果然如傳聞那般善良,事情雖然和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可畢竟是他給這些罪人發(fā)的居住證明,公主竟不追究自己的過錯!
“公主殿下,那...這些巨人國的要怎么辦!”皇城令有點兒發(fā)愁,若是抓了一兩個,兩三個也就罷了,這么多人,而且個個長得人高馬大的,怕是不好處理??!皇城令著實為難。
“這些人本宮自會帶回宮請父皇處理,你等下回去后整理一下那些通關(guān)文書,本宮晚點會派人去取。”歲璞吩咐,她倒是要看看皇叔公究竟放了多少人來這里。
“是!”皇城令連連答應。
“沒什么事那你就讓人帶這些尸體帶走吧!對了,你不要忘了那個潛逃在外的巨人國人,一定要記得張貼告示,以防他做出什么對我大宣不利的事。”歲璞忍不住再提醒一句,雖然不知道還有多少安插在大宣的巨人國人沒被發(fā)現(xiàn),但就小高一個人而言,他若是跑到皇叔公或者是巨人國那邊通風報信,那樣的話就了不得了。
“公主,臣一定不會忘了您的囑托的!”皇城令行禮,再三表示自己不會誤了歲璞的大事的,請歲璞相信他。
歲璞確實相信他,揮了揮手,讓賀文送他和那三十八具尸體離開小院。
“歲璞倒也是個可以做大事的人?!睆南婵粗鴼q璞的表現(xiàn),發(fā)出了我家的孩兒終于懂事的感慨。比起歲華這個紈绔子弟,歲璞的鎮(zhèn)定和面對悲劇的從容都讓她驚訝。
“是啊,只能說不愧是羲和公主?!蓖恋毓珦犴?,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自己和那五位地仙小心看護的公主終于長大了,可以獨立了處理事情了!
“羲和!”從湘喊道。
“嗯?”歲璞抬頭看她,師傅剛剛是在喊自己嗎?可她喊的是什么?好像是個人名?
見從湘發(fā)呆,差點泄露天機土地公暗搓搓的拉了她一下,從湘這才回過神來。
“啊哈哈!”從湘打哈哈,她道:“剛才走神了,想起我的一個好久沒見的朋友。”
“哦!”歲璞點頭,橫豎她對從湘的朋友不是很感興趣,左右不過是另一尊神罷了。
“對了,剛剛為師是想問你那些孩子呢?”從湘其實老早就想問了,只是看歲璞在忙,然后顧懷榆一副死人臉的樣子,這才等到現(xiàn)在。
聽到從湘在找那些娃娃,歲璞笑道:“師傅放心,那些孩子我已經(jīng)安頓好了,他們很安全!”歲璞他們是在半路上碰到的那些孩子,她看那些孩子衣衫襤褸,鼻青臉腫的,就讓李公公把他們帶到驛館去安頓,想必他們此時已經(jīng)在用餐了。
“如此甚好!”歲璞的安排從湘很滿意,只是這李三白恐怕還有事情要忙不能在人間逗留太久,她得讓李三白把那些孩子全部醫(yī)治好。
“公主!我這位朋友醫(yī)術(shù)高強,我想讓他給孩子們看看,不知你能不能派人帶我們?nèi)ヒ惶梭A館?”李三白帶來的仙丹應該夠醫(yī)好這些孩子。
“好!我馬上派人送你們?nèi)?!”歲璞很是爽快的答應了從湘,那些孩子確實是可憐,早一點醫(yī)好也好。
歲璞這邊應下從湘的請求,外面就有人拉來馬車,從湘拉著李三白上車,不想顧懷榆也跟了上去。
“你來做什么?”從湘站在車上插腰看著顧懷榆,她可沒打算帶上顧懷榆這廝。
“你確定不讓我跟上去?”看從湘這幅架勢是鐵了心了不讓他上去。顧懷榆也不強求,他站在馬車旁邊挑眉看她。
“你不想要運簿的消息了嗎?”顧懷榆壓著聲音不讓其他人聽見。
從湘耳尖,一聽到“運簿”兩個字就蹲了下來,她把頭湊了過去,道:“你說仔細點!”
顧懷榆雙手抱胸,非常慈祥的看著她。從湘服輸,認命似的朝他伸出來手,道:“請閣下上來一敘!”顧懷榆抓上她的手,借力上車。
“嘖,你不是戰(zhàn)神嗎?為什么還要抓我這小女子的纖纖玉手!”從湘裝腔作勢調(diào)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