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猥瑣男不顧臉上流血的傷口,直勾勾的盯著她。
自從怡紅院一見,他就為她著了迷,茶不思飯不想,只想將她占為己有,沒想到還可以再見到她,忘情的喊到:“凌兒,你是凌兒,做我的妃子吧!我會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凌萌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她抬頭看他,輕顫的說:“斐哥哥…”
龍子斐感覺到她的顫抖,緊緊摟住她,瞪著猥瑣男,冰冷的說:“景坤,你可知冒犯王妃是何等罪過?!?p> “王,王妃?”他下意識的看向他父親景王爺,卻被銀星反手拿下。
“她是龍王府的王妃!”
此話如同晴天霹靂,所有對凌萌帶有幻想的人,心中都升起了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對她出手,同時又替景坤感到可悲,但是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情。
“二王爺請高抬貴手?!本盀酒饋沓谅曊f道:“犬子冒犯王妃理應(yīng)處罰,但是也要聽皇上發(fā)落?!?p> 龍子斐怒瞪景坤,就沖他那一句話,他就有理由將他碎尸萬段,可是礙于景灝和皇上,他只能暫時放了他。
“凌兒,凌兒,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比龍子斐還要愛你啊!”景坤還是不死心,一心想要把凌萌從龍子斐懷里奪過來。
當(dāng)他走到近前時,龍子斐再也忍不住了,一腳將他踹飛,鮮血從他口中噴出,隨著他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血色的弧線。
“??!”看到這樣的景象,凌萌驚叫一聲躲進龍子斐懷中,她真的怕見血。
“龍子斐你!”景灝急忙來到舞臺上,去查看自己兒子的傷,他已經(jīng)暈過去了,胸口塌陷,看樣子是肋骨斷了幾根。
龍子斐周身布滿了殺氣,冰冷的說:“她不是你們這種人可以玷污的?!?p> 在場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上一次見到龍子斐的殺氣時是十年前,有人誣陷他母親,他殺光了所有有關(guān)的人,而這一次,他們預(yù)感,他也一樣會大開殺戒。
“皇弟……”龍子辰也想要阻止他,可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這個時候的他,眼里只有凌萌,什么皇權(quán)律吏,都不存在的。
“斐哥哥?”凌萌感覺到氣氛不對,她抬起頭看向他,卻被他的表情嚇到,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感受到她的恐懼,龍子斐收起心神,溫柔的對她說:“萌兒別怕,有我在,誰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嗯?!彼郧傻狞c頭,轉(zhuǎn)頭看向躺在一邊的景坤,他身下的紅地毯濕漉漉的,她知道那是血跡,這么多血,他該不會死了吧?
“他沒死,只是這輩子都不可能站起來了?!饼堊屿辰忉尩溃@種人不配被她掛懷。
“哦?!绷杳赛c點頭,突然有點可憐他了,不過挑戰(zhàn)她們家總攻大人,不死就是萬幸了。
“龍子斐,你傷我兒,本王不會放過你的。”景灝放出狠話,本意是跟他不共戴天。
“皇叔,同朝多年,想必您也知道皇弟的性情,怪只怪你兒子觸碰到了皇弟的逆鱗,保住一條命已是不易,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了,免得害人害己?!饼堊映揭娝呀?jīng)恢復(fù)了神智,便開口打圓場,但是一聽就能聽出他的偏袒。
看著所有人都不開口,龍子辰再說:“陳班主?!?p> 被點名的陳班主撲通跪倒,匍匐在地上,顫抖著說:“草民在!”
“朕封你的戲班為御用戲班,所有人雙倍打賞,尤其是幫萌萌魔術(shù)的四個姑娘?!币姲嘀骺念^如搗蒜的領(lǐng)旨謝恩,又說:“來人??!把世子抬下去,用最好的藥,好生照顧,班主,演出繼續(xù)吧?!?p> “是!”
“草民遵旨?!?p> 龍子辰看了看景灝,他仍然是瞪著龍子斐,就說:“皇叔,累了一天了你也回去吧?!辈话阉s走,真的是沒興致在賞玩下去了。
“哼!”景灝冷哼一聲,越過龍子辰向皇宮外走去,龍子斐,龍子辰,本王會讓你們血債血償,坤兒,本王不會讓你的血白流,他在心中做著保證。
待景灝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離開之后,其實真正是他自己的心腹的只有一個,另外的一隊人都是皇上為了“保護”他所派去的御林軍。
返回戲臺,戲班人手腳麻利的收拾舞臺,因為凌萌是最后一個節(jié)目了,后面的就是煙火大會。
龍子辰在公公的帶領(lǐng)下,率先走在前面,當(dāng)他們來到一個人工湖的時候,湖面上就燃起了煙花,各式各樣的煙花在空中炸開,絢麗的顏色照亮了整片天空。
眾人在龍子辰的皇威下,一個個的都笑逐顏開,就像剛才的流血事件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凌萌已經(jīng)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她躲在龍子斐的懷里,只是安安靜靜的看向天空。
換衣服的時候,她接到時空公司的電話,說那邊已經(jīng)著手接她回去了,得到這個消息,她的心好像被人抓了一把,她真的不想回去了。
“萌兒,在想什么?”龍子斐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搖了搖頭,看向他說:“斐哥哥,如果…如果我消失了,你會記得我嗎?”感覺他摟住她的手臂突然一緊,她繼續(xù)說:“會記得我嗎?”
龍子斐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把頭埋進她頸窩,堅定的說:“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p> 凌萌回抱住他的腰,輕聲說:“我們…回家吧?!?p> ……………………………
二十一世紀,某公司大樓頂樓,總裁辦公室里,偌大的房間正中,站著一個20出頭的青年,他恭恭敬敬的低著頭,胸口的工作證上寫著“時空公司總經(jīng)理李行”幾個字。
辦公室落地窗前的辦公桌后面,一個銀色頭發(fā)的男人坐在老板椅里,正對著窗外,氣氛略微凝重。
“你說,她在皇宮?”一個深沉好聽的聲音從老板椅后面?zhèn)鞒觥?p> “是的,最后一次通話的坐標就是皇宮,大概是御花園的位置?!?p> “現(xiàn)在的位置呢?”
“抱歉老板,不通話的時候是監(jiān)測不到她的位置的。”
“明天早上在聯(lián)系一次,我要確切的知道她在哪。”
“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