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力間是用來給地底供電的,地底之所以這么長時間還有點,全都是托了永動機喪尸的福。
此時聽到庫克說動力間出事了,莊豪和何海晏對視一眼,后者臉色大變,不顧滿臉淚痕,趕緊催促道:“給我解開!”
“哦!”
兩人的立場不再對立,而是結(jié)成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
“跟我去監(jiān)控室!”
招呼一聲,何海晏在前面領(lǐng)路,神情很是著急。
他們從控制室出來,把庫克嚇了一跳。
兩人出門后,卻沒有右轉(zhuǎn)向動力間,而是左轉(zhuǎn),朝著電梯間跑去。
“你們?nèi)ツ??!”庫克高聲呼喚?p> “庫克,你也跟過來!”何海晏頭也不回地說道。
“不管動力間了嗎?那個方向,難道……”庫克也意識到什么,超過兩人,跑得飛快。
庫克也這樣,莊豪趕緊跟上兩人:“你們在擔(dān)心什么?”
“來不及解釋了,伊芙琳和那個女孩應(yīng)該也在監(jiān)控室那邊,我們快過去?!?p> 說話間,庫克已經(jīng)打開了左邊這扇門,三人魚貫而出。
最后一眼,莊豪看見喪尸正在往這邊走來,他連忙把門關(guān)上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這些家伙就像受到命令一樣,在往外涌?難道真的是那個女人跑來了!”
他們跟隨何海晏進(jìn)入右邊那扇機關(guān)門,剛打開門,一個黑色的身影就飛了過來!
“唔額……”
胸前一重,莊豪直接被這家伙撞飛,后背撞到墻上,才停住去勢。
“噗……”胸前的人噴出一口鮮血。
“玉問?”
他怎么會是飛出來的那個角色?
是誰能把玉問都給打飛的。
抬眼望去,莊豪就見到一個足有三米高、全身漆黑、裸露這上身的“男人”。
他保持著出拳的動作。
就是他把玉問一拳打飛的。
“這是個什么怪物!”莊豪喃喃道。
“?。 蹦枪治锱叵饋?,聲浪把莊豪等人的耳膜震得生疼。
莊豪這才回過神來,看向何海晏:“這是個什么東西!”
何海晏渾身戰(zhàn)栗:“他、他,他怎么跑出來了!”
庫克像是瘋了一樣,就像往里鉆:“伊芙琳!”
還好被何海晏死死攔住了:“伊芙琳都不是融鐵的對手,你更不可能是,快停下!你想去送死嗎!”
“你沒事吧?”雖然情況緊急,莊豪卻沒有亂了分寸。
他看向懷里的玉問,后者則緊盯著融鐵:“沒事?!?p> 說完,玉問吐出一口血沫。
“發(fā)生了什么?你們一直沒回來,就是因為這家伙?”
何海晏對玉問質(zhì)問道:“融鐵怎么會跑出來!”
“融鐵?”
“待會兒再給你解釋?!庇駟栆矝]有回答何海晏,而是對莊豪道,“你把那家伙引出來,我溜進(jìn)去救伊芙琳?!?p> “這讓我怎么引?”
“你跑到他身前晃一晃,它就會追著你屁股不放了?!?p> “追我屁股?不,我不去?!?p> 莊豪拼命擺手,接著屁股就一痛,被玉問一腳踢到了融鐵的面前。
“你這個家伙……”
“???”融鐵發(fā)出甕聲甕氣的響動,低下頭俯視著莊豪。
“嘿嘿……”莊豪強顏歡笑。
這家伙也太高了吧!腦袋已經(jīng)頂?shù)教旎ò辶税?,混蛋?p> 余光中,玉問已經(jīng)鉆了進(jìn)去,莊豪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逃跑,但融鐵就像初見他的普通喪尸一樣,正在仔細(xì)地打量著他的臉。
難道我可以蒙混過關(guān)?
莊豪屏住呼吸,同時悄悄后撤。
這個功夫,何海晏把融鐵的信息,簡短地給他說了一下:“他就是我們的實驗體,我們從他身體里檢測到喪尸病毒和母病毒,兩種病毒!
“沒想到兩種病毒為了爭奪宿主,而發(fā)生了變異,紛紛增強宿主的身體,來增加自己的數(shù)量。”
“這種爭斗如果沒有止境,那宿主不但體格會越來越健壯,性格還會變得越來越暴躁?!?p> “他已經(jīng)跑出來了,你們搞了那么多種方法都?xì)⒉凰浪?,還是快逃走吧?!睅炜送V箳暝?,“放開我,你們走,我去救伊芙琳。”
原來何海晏躲在門口,不光為了躲避段安,還在做實驗,試圖殺死融鐵。
這家伙也是何海晏進(jìn)入門后才發(fā)現(xiàn)的,他查遍了基地的信息庫,也找不到這家伙的由來。
但他深知,如果把這東西放出來,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融鐵”是在一次試驗后,伊芙琳給他起的名字。
“那你們是怎么控制住他的?”莊豪嘴都沒張,含糊問道。
“沒用的……”何海晏嘆了口氣。
別管有沒有用啊,倒是說出來??!
莊豪都要急死了:“你先說!”
“扔在制藥間的滋養(yǎng)槽里,但他已經(jīng)跑出來了,就說明滋養(yǎng)槽已經(jīng)破碎了?!?p> “滋養(yǎng)槽?”
難道是那種放滿了某種可疑液體的玻璃槽?
如果能把融鐵整個浸泡在這種液體中,那這些液體一定不少,沒道理地面還這么干燥。
融鐵的目光如烙鐵般籠罩住莊豪,讓他倍感焦熱:被他識破也是時間問題,看來得抓緊時間把他引回制藥間。
這時,玉問背著傷痕累累的伊芙琳出來,她看到融鐵定定地站在莊豪面前非常吃驚。
“他怎么不攻擊你?難道看上你了?”
“自信點,把那個難道去掉,謝謝。”
非常自信的莊豪也覺得,融鐵不會真看上自己了吧?
這再久也得有個限度啊,他難道長了一張?zhí)煜梢粯拥哪槪?p> 玉問出來就好辦了,莊豪開始朝右邊這扇門后撤。融鐵就像被肉包子吸引的狗狗,死死地盯著名為莊豪的肉包子,一寸也不放過。
另一邊。
“伊芙琳!”庫克大叫一聲,就要沖上來,卻被玉問攔住了,“你干什么?”
“庫克,是她救了我?!币淋搅仗撊醯氐溃拔椰F(xiàn)在骨頭斷了不知道多少根,你還是別輕易碰我了。”
想摸又不能摸,庫克抓耳撓腮,擔(dān)心道:“伊芙琳,你少說話,節(jié)省點體力。安妮還等著見她的媽媽,你可不要死。”
“暫時死不了?!币淋搅招α诵Γ@才抬眼朝融鐵望去,“怎么回事?”
作為攜帶母病毒,又與融鐵相處了這么長時間的她,對于融鐵是最了解的。
一旦讓他恢復(fù)了一點意識,便會發(fā)生災(zāi)難。
這么久的實驗,最多都只讓融鐵的意識恢復(fù)5%左右。
就在剛才,她進(jìn)入制藥間后,拿好解藥,正要出來的時候,融鐵的意識檢測指標(biāo),突然直線飄升。
這與玉問肯定沒有關(guān)系,她甚至沒有進(jìn)制藥間,而伊芙琳自己也沒有觸碰任何東西。
到底是什么喚醒了他?
“哈哈哈!”
就在這時,莊豪的狂笑聲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