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江陰市。文命在家中捧著手中的書發(fā)呆。想起下班回家的路上,一位白胡子老大爺攔住自己,非要將這書贈于,哦不,是賣于自己的經(jīng)歷,不禁扶額。
“少年,我看你面向大貴、骨骼驚奇......”老大爺拉著文命的手,正欲大肆吹。
看著老大爺一臉神神秘秘地拉著自己,文命一臉蛋疼說到:“您是不是想說,正是萬中無一絕世天才,我有一本絕世秘籍,神功大成飛天遁地不在話下。僅需998,沒錯。不是一兩萬,不是兩三千,只需998,絕世神功帶回家!”
這么經(jīng)典的橋段真的會有?還被自己給碰到,難道自己看起來很好忽悠,文命心想。自己生長在紅旗下一個二十好幾的三好青年,難不成還會給你忽悠了?
嘿,這傻小子看起來很好忽悠,人傻錢多,速來!文命仿佛看到自己走在街上被眾多老大爺包圍的情景,嘶,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好闊怕!
老大爺望著打斷自己話,滔滔不停地接上的文命,嘴角掀起一絲笑容:“小伙子,你很不錯。很上道,閑話不多說,你看這你要還是不要?”
“嗯?老大爺你以為能忽悠得了我么?我就不!”文命心中膩歪,這都已經(jīng)揭穿了,正常不是應(yīng)該就走了嘛。
“小伙子,你這是敬酒不出吃罰酒。你說,”說著老大爺上前把著文命的手,“我要是現(xiàn)在這么往地上一躺,你要的起嗎?”
“要不起,要不起。大爺,到底姜還是老的辣?!蔽拿铧c沒給這老大爺跪了。合著這是忽悠不成改成訛了,這還真不敢動,不然可就不是998,而是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果然,你大爺終究還是你大爺。
文命從沉思中醒過神,看向手中價值998的“絕世寶典”。別說這材質(zhì)還不賴,似金非金、不重不輕,入眼篆刻了山海兩個大字。
看著山海兩個篆字,文命也是一頭霧水,自己明明不會篆文,如何知曉兩字是山海。奇了怪了,文命疑惑地想到,篆文下邊是一個是開山斧的形象,摸上去,似乎還是個浮雕樣式,凹凸不平,忽然感覺手指一疼。
嘶,難道這還長嘴咬人么?看著手指上血流不止,文命郁悶趕緊翻找創(chuàng)可貼,不曾注意書上沾了血斧子正逐漸變淡,似乎被吸收了進(jìn)去,斧子閃過一道微光。
“今天可真是流年不利?!辟N好創(chuàng)可貼,文命再次坐下,嘴里抱怨道。小心翼翼翻開書,入眼是一幅插畫:一人身穿獸皮半躺在高坡上,身后或站或躺著更多的人,坡下是似乎是一個部落,正遭受洪水的肆虐。漸漸文命盯著這幅畫,一動不動,似乎被這畫吸引住了,漸漸趴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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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文命,醒醒,醒醒?!?p> 迷迷糊糊間文命感覺有人輕輕拍自己的臉,一邊喊著自己的名字。
“嗨呀,別鬧。讓我在睡會!”
文命依舊瞇著眼睛,伸手揮舞幾下想要趕走那個擾人清夢的家伙。
“你這臭小子?!?p> 身前一個好氣又好笑的聲音響起,然后文命感覺自己的屁股被人使勁的踹了一腳。
“嗷嗚”
一聲慘叫響徹云霄,文命疼的蹦起身子,捂著屁股彈起來。
“誰,誰啊,這么沒有公德心?!?p> 文命心中怒氣沖沖,自己擱家里睡個覺怎么啦,礙著睡了嗎?張開迷糊的雙眼,搖了搖頭到逐漸看清眼前景象時候,文命呆住了。
陰沉沉的天空,不時雷霆閃電劃過天穹,狂風(fēng)卷起漫天的水汽瘋狂的外人臉上撲來,讓人不禁渾身濕漉漉的。
而眼前這虬髯大漢是誰,為何渾身上下都穿著獸皮,脖子上還掛著不知名的骨頭組成的蓮子,就連頭發(fā)上也配飾這許多類似貝殼的物件。
周遭盡是光禿禿的山石土屑,自己等人似乎在一個山腰,而下邊洪水已經(jīng)漫過山腳。似乎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漲。
“這,這是哪兒?”
文命不禁渾身冒出了三百個問號。
坡下渾濁的黃泥水咆哮著往一方奔涌而去,里邊裹挾著一些水草,樹木,甚至還有許多馬駒、野牛之類的動物。文命甚至發(fā)現(xiàn)洪水中不時沉浮著揮舞雙手的人影,忽然之間又被大水吞沒。
等等,文命眼神一縮,就往水中沖去,邊跑邊扒拉自己身上衣服。
“哎哎,文命,你這是作甚?這里是羽山啊,你方才貪玩摔倒昏迷了?!?p> 鯀見到文命從夢中醒來就要躍入洪水中,嚇得趕緊一把抓住胳膊將其拽回來,摁在地上了。這熊孩子干啥呢,難道是今天不摔倒的時候碰壞了腦袋,心中不禁憂慮起來。
“救人啊,你沒看見有人被洪水沖走了嗎?”
文命沖著拉著自己的大漢大吼,卻無法掙脫那鋼鐵一把的手臂。這不是見死不救嗎?你自己冷漠,怎么能阻止被人救人?文命氣憤地瞪著眼前這人。
死死攥住文命胳膊的鯀聽完,倒是松了一口氣,同時也很欣慰。能有如此愛人之心,將來治水重任落在這小子的肩膀上倒是能行。
鯀乃有崇氏首領(lǐng),負(fù)王命治水。但歷時九年而毫無效果,不得已央求至交好友應(yīng)龍、玄龜相助,入昆侖竊息壤。
息壤果真不愧為洪荒靈物,能自長而不減損,撒于大河與大江兩岸,很快將洪水堵住。只剩下眼前這塊地方就可大功告成。但鯀自前幾天便心中不安,至今日愈盛。
緣于前幾日,應(yīng)龍帶來消息稱天帝已察覺息壤失竊,并將玄龜囚于東海海眼。應(yīng)龍正設(shè)法相救,告之鯀多加小心,言天帝或派神袛降罪,并將其血脈拜托自己找人撫養(yǎng)。
自己被天帝降罪自是罪有應(yīng)得,只盼帝能憐憫人族,莫要收回江河兩岸的息壤,還有莫牽連與吾這唯一的血脈。鯀將文命從地上拉起,拍了拍起身上的泥土。
“文命,你這樣是救不人了的,洪水之中救人下水只會搭上自己的性命。被洪水卷進(jìn)去皆是無救了。”
鯀的神情亦是黯然,但還是使勁攥住試圖掙脫的文命,開口勸說道。眼見著同族被大水沖去,自己心中也難受,但大水之中救人只會是送人頭。
“啊,那,那就這樣眼睜睜地?!?p> 逐漸明白情況的文命頓時呆住了,這不是在拍戲。低頭一看,自己身上怎么也跟旁邊大漢桌著裝一樣。渾身獸皮衣裳,獸皮靴,腰間還掛著一青銅短匕。
抽出短匕伸手摸了摸,金屬質(zhì)感無疑。
還有自己這手怎么變得如此小,匕首滑落,趕緊伸手摸了摸自己臉蛋,觸之雖略有粗糙,但文命還是能分辨出來自己的臉是一個十六七歲才有的模樣。更何況自己還披著一頭枯糙微卷長發(fā)。
“文命,怎么啦?”
鯀見文命聽雖然停了下來,但又是抽出匕首,又是撫臉,現(xiàn)在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孩子莫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