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他在城中經(jīng)營一家小公司,還算穩(wěn)定?!?p> 蘭奶奶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自言自語的說著:“若是我那女兒還在,她的孩子也該那么大了吧?”
千歌看著,又問:“蘭奶奶,您的女兒都沒回來看過您嗎?”
“哎!我那女兒都十多年沒有音訊了?!碧m奶奶滿面愁容。
千歌和南穆清對視一眼,那么久都不出現(xiàn),或許已經(jīng)失蹤或者不在人世了。
“蘭奶奶,您女兒叫什么啊,或許我們可以幫你找找?!鼻Ц璨蝗绦囊粋€孤寡老人這樣。
“她叫白夜,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五十左右了?!碧m奶奶不抱希望的說。
千歌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她怎么覺得這個名字這么熟悉呢!
南穆清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抬眸問蘭奶奶:“您說,您的女兒叫什么?”
“白夜,白天的白,夜晚的夜。”蘭奶奶解釋著。
“您的女兒大約一米七四,長的很清秀,左耳后面有一片紫色的胎記?!蹦夏虑謇涞恼f。
蘭奶奶激動的說:“你怎么知道?你認(rèn)識她?她在哪?”
千歌握著蘭奶奶的手,安撫著她,又問南穆清:“穆清,你是不是認(rèn)識蘭奶奶的女兒?”
南穆清心下一沉,另一只放在桌下的手,緊緊的握著,強(qiáng)制自己鎮(zhèn)定,冷淡的回答:“我不認(rèn)識,只記得小時候好像在哪里見過?!?p> 蘭奶奶此時情緒激動:“小伙子,奶奶就這一個女兒,如果你認(rèn)識她,一定要告訴奶奶,奶奶已經(jīng)是半截黃土埋身子的人,奶奶就希望入土之前還能再看她一眼。”
南穆清的手掌,攥的緊緊的,心里像有刀子在刻著,臉上依舊面無表情,冷淡的回答:“奶奶,你放心,我會給你找。”
蘭奶奶點(diǎn)點(diǎn)頭,只要有一絲希望,她也想再見見自己的女兒。
南穆清和千歌吃完飯就回去了,南穆清因?yàn)楣纠镞€有事要處理,就沒有久留,囑咐千歌好好休息,便回去了。
回到公司,第一時間,吩咐遲肅:“我給你傳了一個人的資料,你派人暗中照料好這個人,不準(zhǔn)向任何人透露她的一點(diǎn)消息。”
“是?!?p> 洛城郊區(qū),一個爬滿爬山虎的別墅內(nèi)。
一個擺放著滿滿刑具的黑屋里,一個老人,癱坐在地上,眼里氳氤著霧氣,微弱的呼吸著。
幽暗的燈光,淡淡的打在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身上。此時的燈光,斜斜的照在那棱角分明的臉上,更顯冰冷。
男人繞有趣味的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老人,薄唇輕啟:“怎么樣,您老考慮如何?”
南老爺子似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氣,擠出了一些話:“我就算死也不會給你!”
白慎澤眉尾輕揚(yáng),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而后蹲下,端詳一番老人如今這幅狼狽的樣子,然后附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段話。
隨后,臉上蠱惑人心的笑容,走了出去。
留下老人一個人在地上,表情錯愕無比,瞳孔放大,痛苦無比。
白慎澤剛離開,文清就進(jìn)來,將南老爺子送了回去。
南老太太剛好去了侄子家,自然沒看到南老爺子這幅樣子。
南穆清處理完公司的事之后,心里還是疑惑,于是去找南老爺子。
直接去了南家老宅的花園,意外的,南老爺子沒在花園里喝茶,于是又去了書房。
而剛一進(jìn)書房,南穆清總覺得有一種冰冷之意,令人十分不舒服。
南老爺子果然在書房,癱坐在那把紅木椅上,一對灰眉緊擰著,那雙耷拉的眼皮緊閉著,臉上的皺紋卻都舒展開。
南穆清叫了幾聲,南老爺子卻始終都沒醒。南穆清上前點(diǎn)點(diǎn)南老爺子略有僵硬的手指,南老爺子的手指突然不受控制的垂下。
南穆清發(fā)覺不對勁,走過去晃一晃他,南老爺子的胳膊已經(jīng)冰涼,南穆清心下一驚,食指在南老爺子的鼻息上輕探。
幾秒后,回過神來,南老爺子已然沒了呼吸。
正要叫管家過來詢問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瞥到了書桌上的一張信紙。
上面交代了南老爺子的遺愿和遺囑,遺囑交代了他死后的股份將全部轉(zhuǎn)給南穆清。
而遺愿,卻寫的很莫名其妙。
寫的是,若是以后有人威脅南家任何人,南家人必盡全力護(hù)住兩方任何一個人。
南穆清眉頭輕皺,這段話,寫的太過模糊。
老管家來了,南穆清冷淡的發(fā)問:“他是怎么死的?”
老管家怔忪在原地,怔怔的問:“老爺子,死了?”
南穆清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他是怎么死的?”
老管家顫著唇,臉上的皺紋好像在一剎那全都跑了出來:“我也不知道啊,老爺子昨天晚上出去了一趟,今天早上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他一夜沒回?”
“是?!?p> “去哪了?”
老管家為難:“小少爺,我也不知道?。 ?p> 南穆清又叫來遲肅,讓遲肅通知謝祁過來。
謝祁一聽說南老爺子出事了,很快就過來了。
“南穆清,南爺爺怎么了?”謝祁問。
“去世了?!?p> “什么?怎么會?”
南穆清點(diǎn)點(diǎn)頭,讓謝祁檢查南老爺子有無傷口。
謝祁應(yīng)聲過去檢查,雖然他不是法醫(yī),但是人剛剛死后的傷口他還是可以幫忙檢查一下的。
謝祁的表情越來越嚴(yán)肅,好看的眉毛緊皺著,檢查完后,倒吸一口涼氣。
抬頭問南穆清:“你們家老爺子,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南穆清沒答反問:“他身上有傷?”
“豈止是有!從胳膊到腿,大大小小的傷口有十幾個,看起來像鞭子打的,還有刀口。具體的,你還要請法醫(yī)過來?!?p> 謝祁一想到那一身的傷口,心底就發(fā)瘆。
南穆清聽到是鞭子打的,愣了一下。
腦中忽然閃過千歌曾說給他的話,千歌說,她被關(guān)著的時候,白慎澤經(jīng)常給那些被綁著人用鞭刑。
他的心里,突然有一種想法,他覺得,和白慎澤有關(guān)。
“穆清,穆清?”謝祁看著有些發(fā)愣的南穆清問道。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南穆清冷淡的答他。
“好,你也節(jié)哀。”
南穆清點(diǎn)點(diǎn)頭,又囑咐了一句:“老爺子身上有傷這件事,你先不要告訴任何人?!?p> 謝祁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兄弟我的嘴巴,嚴(yán)的很!”
南穆清不想驚動警方和法醫(yī),一旦驚動,對楠木不利,而且洛城整個上流圈子里的人虎視眈眈,就盯著哪家出事然后好奪點(diǎn)好處。
這件事,只能暗中處理。
又讓老管家通知了南父南母,還有南老太太,過來商議葬禮。
他自己通知千歌回來:“千千,你需要回來一趟,老爺子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