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祁把南穆清送到了洛城和Q國邊界處,南穆清一個人坐上了船,幾乎是最快的速度,到了白慎澤所說的那個小島旁。
果然,船一靠近,小島周圍就想起來警報。
南穆清似乎并不在意這一切,邁出長腿,許是與生俱來的貴氣,就算處于這種危機的狀態(tài)下,也能顯出那獨特的氣質(zhì)。
看守在小島邊上的一個漁夫打扮的人,在看到南穆清時,和旁邊的人交代一下,轉(zhuǎn)身跑向了里面。
南穆清自然看到了這個人的動作,沒再靠近,站在原定,面上冷如寒霜,仿佛他才是這座小島上的主人。
不久,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穿著一身唐服,慢悠悠的從小島內(nèi)的一個茅草屋里走出來。
“這不是我的好弟弟嗎,你比我想象來的要早。”
南穆清在看到白慎澤那一刻,眼底陰寒盡顯,走過去上前抓住他的衣領,逼問:“千歌呢,千歌呢?!”
文燃看到,拉動手中的槍,迅速的抵在了南穆清的后腦勺上。
白慎澤朝文燃揮揮手,示意文燃將槍放下。
文燃只好按照命令把槍放下。
白慎澤又微笑著拍拍南穆清抓著自己衣領的手:“別急嘛,千歌在里面。”
“帶我去!”南穆清語氣凌厲。
白慎澤示意旁邊的兩個手下帶南穆清進去,兩個手下把南穆清身上前后搜了一遍,確認沒有帶任何攻擊性武器后,才帶著南穆清進去。
白慎澤看著南穆清往里面去,而后走到文燃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問:“文燃,你和文清,跟著我多長時間了?”
文燃愣了一下,為什么他們老大突然問這個問題?
想了一下,回答道:“十年了。”
白慎澤笑意淺淺的點點頭,自言自語:“十年了,真快啊,你們倆這么多年跟著我,我都習慣了呢!”
文燃聽到了,一板一眼的回答:“老大,我們會一直跟著你?!?p> 白慎澤搖搖頭:“你還要娶妻生子,還要組建自己的家庭,我怎么舍得你一直跟著我干這些過命的勾當?!?p> 文燃總覺得怪怪的,他們老大,從來不會說這種話。
然后又說:“老大,您……”
白慎澤笑笑:“文燃,走吧,現(xiàn)在就走。文清也找到好的歸宿了,別去打擾她,我的臥室第二層抽屜里有兩根金條,你拿去。”
“老大,文燃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您盡管責罰,請您不要趕文燃走。”文燃一向面無表情格式化的臉上,此刻浮現(xiàn)出一絲焦急。
“文燃,我不是趕你走,你不能一輩子跟我每天這樣提心吊膽的,我希望你能去過自己的生活,做個平凡人。”白慎澤平靜的說道。
文燃嘴唇開合著,他自小就不會表達,心里一急就更不會了。
白慎澤笑笑:“當然,我給你那么多報酬,可是讓你幫我辦一件事的?!?p> 文燃剛才低下的頭,忽的抬起來:“老大盡管吩咐,文燃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白慎澤輕笑:“沒那么嚴重,很簡單,就算你不幫我,那些報酬我也會給你。”
“請老大吩咐。”
“好?!?p> 南穆清被白慎澤的兩個手下,帶到了茅草屋內(nèi)最深處的一個房間里。
兩個手下把門打開,南穆清進去,門立刻被關上。
而屋內(nèi),是放滿各種刑具的桌子,還有一個很大的十字架,南穆清掃視屋內(nèi)的一切,似曾相識。
再往深處走,一個木椅上,綁著一個人,模糊不清的身影,南穆清幾乎是一剎那就斷定,這是千歌!
而這個屋子,就是千歌給他描述的,放滿刑具槍支,承載了她兩個月噩夢的地方。
他曾經(jīng)想象過,那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地方,以至于讓千歌以后的三年里每次都不敢相提。
而現(xiàn)在,只有佩服吧,佩服千歌的勇氣,在這種地方還能茍活兩個月,硬是從這種地方逃了出來。
南穆清快步走到千歌面前,千歌的眼睛上,被蒙上了眼罩,嘴巴上是封條,千歌歪著頭倒下,看上去十分頹廢。
南穆清眼里滿是心疼,把千歌眼睛上的眼罩摘下,嘴上的封條慢慢撕掉。
千歌醒了,睜開眼,看到了南穆清那張盛世美顏。
千歌錯愕,眼里難掩的慌張,看到南穆清的第一眼就說:“穆清,快走,快走?!?p> 千歌在看到南穆清的那一刻,就明白了白慎澤對她說的,做一個了結。
南穆清柔聲說道:“千千,我?guī)阕摺!?p> 千歌使勁的搖著頭:“不要,你快走,白慎澤他不敢對我怎么樣,你別管我,你快走。”
“呦,你們倆是在和我玩生死虐戀嗎?”一道磁性悠揚的聲音飄蕩過來。
兩個人的聲音頓了頓,千歌接著慌亂的說道:“南穆清,你快走,快走啊!”
“千千,你聽我說,我會把你安全的帶回家?!?p> 白慎澤腳步緩沉的近,看著二人,一臉不屑:“行了,我不是看你們玩生死虐戀的,這些戲我看的比你們多,沒勁!”
千歌抬眸看向白慎澤,漂亮的眼里,布滿了紅血絲,讓人不忍直視。
千歌盡量平靜的問:“白慎澤,你不是說做個了結嗎,你想怎么做了結?”
白慎澤輕挑眉毛,打了個響指:“你抓到了重點,我是要做個了結。
南穆清,我本是可以和你兩級相對不去針對你的,但是你偏偏要拿著那些證據(jù)給警方,既然你逼我上了死路,那我當然也不能讓你過的踏實?!?p> 南穆清寒鷙的眸子倪著白慎澤:“你怎么樣可以放了千歌?”
白慎澤冷哼一聲,像看螻蟻一般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二人:“我們來玩?zhèn)€游戲怎么樣?”
南穆清和千歌幾乎是同時發(fā)問:“什么游戲?”
白慎澤從自己的要后面掏出了一把手槍,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深幽的眸子中,沒有任何情緒,冷靜沉穩(wěn)的說道:“游戲規(guī)則,我這里有一把手槍,槍里只放了一顆子彈,但是可以打六槍?!?p> 白慎澤修長的指尖指向二人,眼里興趣盎然:“你們倆,每人輪流打一槍,看運氣,誰被這顆子彈打中,我就留下那個活著的人,并且永遠與她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