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父面色嚴(yán)肅:“這小子在外面的風(fēng)評可不太好?!?p> “這都是他以前的事,遇到我以后,他就再也沒找過別人。”文清欣慰的看向謝祁。
“伯父是怕,你嫁到我們家里來,天天處理這小子在外面的花花草草?!敝x父嘆了一口氣。
“爸,我保證,絕對不會!”謝祁態(tài)度堅決。
謝父看他一眼,又看文清:“這小子,醫(yī)術(shù)也不錯,也有經(jīng)商頭腦,就是愛玩,我就怕他婚后惹你生氣?!?p> 文清搖頭:“不會的,謝伯父,謝祁現(xiàn)在幫著南穆清打理楠木,做的很不錯,也穩(wěn)重了很多。”
“你在打理幫南穆清打理公司?”謝父問謝祁。
南穆清出事成植物人的事,謝祁封鎖了消息,不然又將是洛城上流社會的一場暴風(fēng)雨,所以現(xiàn)在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
“嗯,怎么了,不行啊?!敝x祁反問。
謝父略有欣慰,能讓南穆清看上并且?guī)椭蚶砉荆磥硭@個兒子也不是不成器。
“伯父,您就相信謝祁吧,他真的不是只會玩,他很有商業(yè)頭腦的。”文清打著圓場。
謝祁欣慰的點頭看著文清,不愧是他老婆!
謝父看看謝祁,又看看文清,半晌,點點頭:“既然你們兩情相悅,我也不好說什么,但是,謝祁,如果婚后你敢做出什么傷害小清的事,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謝祁愣了一下,然后點頭,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我保證!”
文清笑了,她沒想到會這么順利。
回公司時,文清讓謝祁先回去了,自己拐了個彎,去了洛城最大的墓園。
一直往里走,在比其他墓碑都要小的一個墓碑前停下來。
這座墓碑,和其他的墓碑都不一樣。
墓碑上沒有照片,沒有題字,只在墓碑的右下方寫了個名字:白慎澤。
名字旁邊是出生日期:生于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十三日。
卒于二零二零年四月十三日。
文清站在碑前許久,出神的看著那塊沒有照片的墓碑。
然后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盒麻薯球,放到了碑前。
而后說道:“老大,你應(yīng)該想念麻薯球了吧,千歌姐應(yīng)該不會再做了,這是我買的洛城最好的,您湊合一點吧?!?p> “老大,文清對不起你,您收留我的十年里,從未讓文清受過傷,可我卻傷害了您,背叛了您,文清該死?!?p> “老大,他們說,你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您害死了千萬萬的家庭??晌抑?,您是迫不得已。如果可以,您一定是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吧?!?p> “老大,我常常想,您那么聰明的一個人,到底知道我和謝祁在一起了嗎?大概是知道了吧,可您為什么不阻止呢,這樣,您也不會死去了。”
“老大,我要和謝祁結(jié)婚了,您希望我幸福嗎?我不知道,您的心思,我從來都猜不透?!?p> “老大,南穆清沒死,成了植物人,千歌姐整日以淚洗面,這是您想看到的結(jié)果嗎,想必,您并不想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孩落淚吧?!?p> “老大,下輩子,做個好人,做個干干凈凈的人,別再傷害無辜的人,也不要傷害你愛的人。”
“老大,下輩子,做個能和你心愛的女孩相守一生的人。”
文清說完,把那盒麻薯球打開,香氣四溢,又靜靜的看看那碑上的字,轉(zhuǎn)身走了。
或許,她是狠心的,老大待她像親人一樣,她卻親手逼他進(jìn)絕路。
可是,她還是選擇正義這一邊,她不想再看到萬千家庭受迫害。
那個男孩,原來只有二十四歲。
那個男孩,年僅二十四歲,已長眠不醒。
文清長嘆一口氣,好與壞,無界線,這個男孩,喜歡花,呵護(hù)花,但也可以將花用來煉毒。
醫(yī)院,顧盼提著一大堆補品,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闖進(jìn)了千歌的病房。
“千千,小寶貝呢?”一進(jìn)門就開始詢問。
千歌朝嬰兒床那邊指指:“睡覺了,小聲一點?!?p> 顧盼聞言,立刻把腳步放緩,盡量不出聲。
放下禮品后,輕手輕腳的走到嬰兒車那里,去看正在熟睡的寶寶。
顧盼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戳戳肉嘟嘟的小臉蛋,又牽牽他的小手,眉眼間是要溺出來的母愛。
終于,逗完這個小可愛,顧盼回神,走到千歌旁邊,小聲說:“哇,千歌,你兒子真的太可愛了!”
千歌神色淡然的點點頭。
顧盼又問:“那寶寶叫什么呢?”
“南千一。”千歌平淡的答道。
“南千一,不錯,你們家總裁取的嗎?”顧盼又問。
千歌抬眸看她,頓了頓,點點頭。
千歌抬眸的那一剎那,顧盼清晰的看到了千歌眼底的黑眼圈。
“你別動,我看看?!鳖櫯雾斨Ц杩础?p> “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千歌問。
“千千,你是不是晚上沒睡好啊,你看你這個黑眼圈重的,真的和大熊貓一樣了。”顧盼心疼的說。
“沒事。”千歌淡淡的回道。
“千千,不對呀,我怎么覺得你有心事啊,生孩子不該是高興的事嗎,我怎么看你一點也不高興呢?!?p> “沒事?!鼻Ц杵届o的回道。
“是不是南穆清欺負(fù)你了,告訴我,我找他算賬!”顧盼一副凌然的樣子。
“沒有?!?p> “那你是怎么了,你的臉上就寫著四個大字,我有心事!”
千歌看著她,眸子里黯淡無光:“盼姐,穆清他,出事了?!?p> “什么,出什么事了?”
“植物人。”
顧盼有點不解:“什么植物人,誰是植物人,到底怎么回事?”
“南穆清?!鼻Ц栌终f。
顧盼怔住,許久才又問:“你是說,南穆清變成了植物人?”
千歌點點頭:“嗯。”
“千千,到底怎么了?”顧盼關(guān)切的問。
“盼姐,具體的,我不能告訴你,南穆清的事,請你幫我保密?!?p> 顧盼心疼的點點頭:“當(dāng)然,一定。”
“謝謝。”
顧盼心疼的輕撫著她的背:“千千呀,你要多出去走走,多看看,你老是這樣會憋出病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