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千氏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給了文清,退出了娛樂圈,專心回來照顧你和一一?!?p> “我和文清結(jié)完婚后,文清回到沐景園來看過她?!?p> “文清到處找不到她,最后在沐景園頂樓的倉庫里找到了她。
“沒開燈,就坐在黑暗中,坐在倉庫的角落里,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聽不清的話,一邊說一邊喝著酒,文清找到她的時候,她的旁邊,已經(jīng)堆了十幾個酒瓶?!?p> “文清勸了她很久,可是她始終是眼神渙散的看著文清?!?p> “最后,文清說完,她只問了一句,她問文清,如果今天謝祁變成了這個樣子,她會怎么辦?”
“文清沒有回答,然后嫂子就大笑起來,眼淚把頭發(fā)都染濕了。文清只能盡力安慰她,直到她累了,昏睡過去?!?p> “文清要把她扶到臥室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時候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吩咐去你的臥室?!?p> “文清只好把她扶到你的臥室,她的身體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癱坐在地上,努力爬起來,在你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老公,晚安?!?p> “說完她就昏倒了,文清又把她扶到了自己的臥室去,把她扶到床上睡倒后,文清才注意到,她床邊的柜子上,放了一瓶安眠藥,還有和你的照片?!?p> “文清回來的時候和我說,她說,她不知道,嫂子到底這樣喝酒喝了幾天。
她說,那瓶安眠藥已經(jīng)只剩下幾粒。
她說,她沒見過這樣的千歌,印象當中的千歌,是被白慎澤沒日沒夜的折磨兩個月都能夠坦然面對的千歌。
她說,這樣的千歌,就像一朵特別特別脆弱的花,稍微有一縷風,她會馬上凋落。
她問我,嫂子到底有多愛你,以至于讓她在醉的路都走不穩(wěn)的時候還要和你說晚安。”
“文清此后很長一段時間,幾乎每天都去沐景園找她,就怕她再次像那晚一樣大醉。
終于,文清慢慢的勸了很長時間,嫂子也漸漸的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此后半年,她一直都陪著一一,每天給你捏腿捏胳膊,凡事親力親為,從不讓任何人插手你的事情。
兩年零三個月,嫂子,終于把你給照顧醒了?!?p> 謝祁說到最后,眼圈已經(jīng)有些微微泛紅,又說:“南穆清,從前我只知道你視千歌為命,而這兩年,千歌也讓我明白,千歌的愛,不比你淺。”
“你們倆,就像是互為各自的水,又互為那只魚,誰離開了誰,都不可以?!?p> 謝祁說完,整個書房,沉默了很長時間。
半晌,南穆清抬起那雙薄涼的眸子,眸子里閃著清瑩的光亮。
書房外有人敲門,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在門外喊著:“爸抱~爸抱~”
謝祁笑了,忙過去開門,千歌抱著南千一,南千一張著小手,一副要抱抱的姿勢。
“是一一呀,快讓叔叔抱抱?!敝x祁熱情的張開胳膊。
南千一漂亮的大眼睛,看了謝祁一眼,把頭別到一邊,撅著肉嘟嘟的小嘴,奶聲奶氣的說:“爸爸~”
千歌笑著拍拍懷里的小人,走到南穆清跟前。
謝祁也撅起來小嘴,一臉的不情愿:“哼!親爹來了我這個干爹馬上失寵,我生氣了!”
南千一趴在千歌的肩上,咧開嘴笑起來,銀鈴般的笑聲讓整個書房都變得活潑起來。
謝祁兇兇的表情看著小家伙,小家伙忽然嚴肅起來,朝謝祁吐了個舌頭,然后肉嘟嘟的小臉蛋上又掛起了可愛的笑容。
謝祁一臉黑線,內(nèi)心忍不住吐槽:這么小就那么腹黑,長大了又是一個南穆清級別的存在?。?p> 南穆清站起身,張開雙臂將南千一抱到懷中,剛才兩只蹬的厲害的肉乎乎的小腿,立馬就安靜了。
剛剛安靜了一下,那只小手猛地一下抓到了南穆清的耳朵,小手捏著南穆清的耳垂不放,特別有興致的玩著。
南穆清輕笑,無奈的搖搖頭,輕輕拍拍千一的背,眉眼間皆是柔和。
千歌也笑,一臉的歲月靜好。
謝祁一臉吃了狗的表情,在一旁問:“額,你們什么時候走?”
南穆清回道:“問千千。”
千歌說道:“那就后天吧。”
“好,到時候通知我,我和文清來送你們。”
“好。”千歌和南穆清一起說道。
晚上,沐景園。
“太太,有人來找你?!睆埳┖颓Ц鑵R報。
“誰呀?”
“她說她是小少爺?shù)母蓩??!?p> 千歌會意,一下樓就忍不住吐槽:“盼姐,好久不見,現(xiàn)在想要見你這個大經(jīng)紀人一面可真難!”
顧盼渾身上下都是大牌,起身說:“哎呀,別提了,我?guī)У哪莻€藝人,一天天凈給我惹事,我都生理期紊亂了!”
千歌撲哧一笑:“你還是這樣,今天來有什么事嗎?”
“當然是來看我干兒子?。 鳖櫯卫硭斎坏恼f道。
“那恐怕你今天見不到嘍,穆清正在哄一一睡覺呢?!?p> “穆清??!”顧盼忽的站起身,一臉驚訝。
千歌淺笑淡然的點頭。
“千千,這真是好事,你終于熬過來了!”顧盼由衷的高興。
“還有,我和穆清打算去江南定居了?!?p> “江南?定居?”顧盼一時之間有些錯愕。
千歌點點頭:“我們早就說好了,穆清也醒來了,我們就打算一起去了?!?p> “什么時候?”
“后天。”
“太快了吧!”顧盼驚嘆。
千歌點頭:“對我來說,我已經(jīng)等了兩年了?!?p> 顧盼緩緩坐下:“好吧,我就是舍不得你和一一,想到你們要去那么遠的地方我就很難受。”
“沒事呀,你以后出差可以去那邊看我們呀!”
“那好吧?!鳖櫯斡悬c失落。
顧盼走后,千歌便回了臥室。
依舊躺在南穆清的旁邊,南穆清握著她的手,輕吻一下千歌的額發(fā),柔聲說:“千千,辛苦了?!?p> 千歌仰起頭,盯著他:“不辛苦,你能醒來就很值得?!?p> 許久,南穆清又說:“千千,把頭發(fā)留長吧?!?p> 千歌問:“怎么了?”
“我想,每晚給你吹頭發(fā),以后,我再也不會離開了?!?p> 千歌莫名的踏實感,點點頭:“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