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亂傳”
顧遠志只是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并沒有想著要做什么。
但常山不同了,他不能忍著讓別人這么詆毀顧遠志。
于是氣沖沖的就要開門下樓。
看出常山意圖的顧遠志及時攔住了他。
這干嘛呢?何必與那些不知道情況的人計較。
顧遠志悠悠的喝著小酒兒,心情好似一點也沒被影響。
“是”常山忍住動粗的怒火,克制的站到一旁。
“阿雪,你說這對當朝太師的描繪,哪個人說的是真的呀!”
遮蔽了外面的聲音后,白苒苒靠在椅背上淡淡的問。
眼中透露出了幾分戲略幾分漫不經(jīng)心。
“奴婢覺著各有真假,不能都全信”
夏雪不明白白苒苒的意思但還是如實的將心中所想說出。
“哦,怎么說?”
白苒苒有些意外的看了夏雪一眼。
“這太師能在一個月之內(nèi)力破困擾了邊境長達幾年的云顯國軍隊”
“絕不可能像下面人傳的一樣是嚇跑的,這太師絕對不簡單”
“至于樣貌方面,奴婢在公子回來之前跟著夫人學習了很多東西,也獨自去游歷了許多地方”
“還真沒聽說或者瞧見有下面的描繪那么丑的人呢”
“這些可能都是些所謂的江湖混子”
夏雪不緊不慢的分析,倒是讓白苒苒有些意外,這丫頭看著人機靈,想不到還獨自出去游歷過。
這白家還真是有錢,還能工費旅游。
不過這白夫人還真是舍得下本錢,給她的這幾個人都各有特色還武力不俗。
不過對她真不真她就不知道了,這人心向來都是難以猜透的。
不過也沒關系,她白苒苒一沒錢二沒勢的,現(xiàn)在都是背靠著白家討生活。
就算白父白母有所圖她也不害怕,好歹她還頂著個白家嫡長公子的名號。
白苒苒不知道的是白家夫婦是真的對她好,她是他們兩人唯一的女兒,就差著把她含在嘴里了。
早就把她的路都給她鋪好了,就怕白苒苒在外這十幾年學費了。
可是看了白苒苒的表現(xiàn)之后夫妻兩人決定讓白苒苒選擇自己未來的路。
因為白苒苒表現(xiàn)出來的真的很好。
白苒苒因著前世的原因?qū)θ诵允冀K抱著一絲試探,她不敢相信了,感覺那樣真的很累。
就抱著隨便過過的簡單心思,現(xiàn)在連剛到這里那種豪情都快沒了。
她只想好好的活著便好了,即使那樣的活法有些無聊。
夏雪說完后看著陷入沉思的白苒苒,覺得自家公子真是又聰明又俊俏。
天下最好的人兒也不過如此了。
夏雪在心中對白苒苒的崇拜又更上一層樓了。
她們四人本就是為白苒苒準備的,從小接受的也是如何效忠白苒苒。
如果有一天白苒苒和夫人或者白家主人鬧翻了,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站在白苒苒身旁。
無關其它,只忠于她一人。
“我們走吧!”該吃的吃了,該喝的也喝了,白苒苒起身準備再去別的地方逛逛。
而在另一邊的顧遠志也起身了,他只是來嘗嘗這里的酒,還要去別的地方找找是否有可以消遣的東西。
于是打開門時候顧遠志和白苒苒兩人剛好對上面。
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瞬的錯愕但又很快的恢復如常。
互相點頭示意,雖然都是裝的,但同樣的溫潤在兩人身上產(chǎn)生了兩種不同的效果。
白苒苒腦海中一下子閃過很多片段的回憶,五年前的夜里,山上,她砸中了一個少年。
不會這么巧的,這對面這人只是穿衣風格與那人相似罷了。
白苒苒已經(jīng)記不清那人的長相了,只記得那人喜著白衣。
在村中那幾日一直都是白衣。
“想什么呢?是那人又能怎樣?”
白苒苒把自己腦海中的想法拋出腦外。
再次看向?qū)Ψ降臅r候眼中多了清明。
對面的人看見白苒苒的反應有些奇怪,但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只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白苒苒看著對方這姿態(tài),也故作謙遜的回了個“你先請”的姿勢。
她本想,對方怎么著也會推辭一番,然后她就先走了。
誰想她這請的姿勢一出,對方就微笑踏步走了出去。
白苒苒嘴角抖了抖,差點維持不住嘴角的笑。
只能起身后腳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自樓上走下,當他們同時到達樓底的時候原先吵鬧的大堂一下子靜了下來。
連在打瞌睡的掌柜都被這陣勢驚了一下,努力的睜開眼睛。
看了看眼前的情況后又緩緩的睡去。
沒有人說話,都看著兩個如同嫡仙一般的人自樓上走來。
兩人身上衣物顏色相近,若不仔細看還會以為是同一件衣衫。
白苒苒的衣物是白夫人親自縫制的,用的是上好的綢緞。
顧遠志的是自己府中的繡娘縫制的,用的是和白苒苒一樣的綢緞。
都是今年京都新出品的凌云衫,今年就只出了五匹。
貴,那自然是不用說的,最主要的是有錢也很難買到。
當然買一匹做衣服的布料這對顧遠志來說不是難事。
對于白夫人來說也不是難事。
但對于在大堂里面坐著的,又有些眼力的人來說可就不一樣了。
直到白苒苒幾人走了大堂才恢復原先的喧鬧。
但討論的話題從云朝太師,云顯國朝拜變成了討論白苒苒幾人的身份。
而白苒苒和顧遠志自出了品一杯的門后便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自然不會知道身后關于自己的議論。
大堂中關于二人的身份沒有人能說出個所有然。
倒是其中一個猜出了白苒苒的身份。
“聽說白府的嫡長公子外出1游歷回來了”
“那容貌,那氣度簡直是驚為天人”
“那白夫人為了能配上自己兒子的面貌,為其準備的二大丫頭,二大小廝面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說的人有理有據(jù),好似自己已經(jīng)見過白家嫡長公子。
看見沒有人附和自己,說的人一拍桌站了起來:“我敢肯定剛才帶了一個容貌清秀小廝的那個一定是白公子”
而聽的人被他這么一感染還真相信了那個人就是白府公子。
倒是,這品一杯中傳出去的消息又準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