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娟:“......”
王天南:“......”
閆娟怔了,感覺自己多年的職業(yè)生涯遭到了挑釁。
顧成淵和秦傾傾一個是年級第一,一個是年級第二也就算了,現(xiàn)在看這意思是各自的家長還都挺支持。
......
她該怎么辦?
她突然想問問自己當年上學時年級里那個兇巴巴的教導主任碰見這事情會怎么處理......
最后電話也不知道是怎么掛的,得知真相的閆娟和王天南被雷得一動不動。
辦公室其他老師察覺到了不對勁,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放下手頭的紅筆往這邊望,“怎么了,他們的家長沒時間過來?”
“雙方家長私下協(xié)商去了?”
“不會鬧到學校吧?”
“說不定,前兩年就有個這事情”
閆娟和王天南又是一陣沉默,最后還是王南先回過神來,小黑臉露出個獨具特色的傻笑,“咱們?nèi)羞@一屆,不得了”
他憐憫地看了一眼閆娟,就默默地回到自己位置上接著喝茶了。
他覺得吧,所有的事物都要與時俱進。
包括他作為一個新時代老師的思想!
所以借著下次考試,他要不就幫顧成淵一把,把顧遲淵跟秦傾傾調(diào)到同一個班去?
恩,他真是個天才。
秦傾傾任由顧成淵拽著她出來,一直沒出聲,等確定閆娟不會暴走跟出來截他們的時候,她才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你能撒開我了嗎?”
顧成淵跟閆娟什么仇什么怨,這下閆娟肯定被氣得不輕。
保不準今后看她會越發(fā)不順眼,不過肯定的一點是,閆娟大概不會再拿顧成淵跟她的成績比了吧?
顧成淵回過頭來,惡趣味地看了眼相握的手,“怎么?未婚夫妻還不能拉會手了?”
看見她面色潮紅,也知道是發(fā)燒的緣故,腳下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些。
秦傾傾笑了一聲,想起來他剛才在辦公室跟閆娟的那套說辭,覺得有趣,“你什么時候開始承認這回事了”
她記得,從小到大,他都沒這個意思呀。
顧成淵在她斜前面走著,看不出神色,語氣淡淡,“我一直都承認”
一直都承認你跟我有婚約這件事......
后半句他沒說出來,感官都集中在拉著她的那只手上。
“恩?”秦傾傾一時失神,腦子有些空。
顧成淵沒管她的疑問,瞥了眼她懷里的黑色水杯,“水涼了嗎,我去給你重新接杯,你在這等著別亂走”
秦傾傾點點頭,愣愣地把水杯給顧成淵,左手突然被顧成淵松開,感覺空蕩蕩的。
她覺得自己今天燒傻了,看誰都有些不對勁,尤其是顧成淵。
顧成淵今天對她格外照顧......
以前是這樣嗎?以前好像也是這樣......
秦傾傾無聊地靠在了身邊的一棵樹上,雙手環(huán)胸,抬頭看天,今天的云有點厚,怪不得感覺冷了些。
她記得上初中的時候,跟顧成淵還沒搬到這里,她跟顧成淵住的是對門。
顧媽媽和她的媽媽是閨蜜,顧爸爸和她爸爸年輕的時候也是一起創(chuàng)業(yè)的,她覺得家長的這份情誼肯定在她出生之前就十分深厚了。
要不然怎么會在她還沒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被父母跟顧成淵綁在一起了?
爸爸媽媽就不怕顧成淵長大之后長殘?
看樣子他們當初并沒有考慮如此深遠。
從幼兒園,到小學,到初中,似乎她的每個年紀,都能看見顧成淵的身影。
他這個人,就像是融入了她的生命一樣。
她根本想象不到,沒有顧成淵的話,她會成為什么樣子。
所以說,昨夜做的真的是個噩夢。
秦傾傾打了個冷顫,稍稍站直了身子,后背被樹硌得不舒服,換了個姿勢。
后來上高中之后,爸媽跟顧爸爸和顧媽媽商量,在三中附近買個帶閣樓的學區(qū)房。
以后他們的孫子外孫上學也是用得到的,想到這,秦傾傾嘖了一聲,這些長輩的腦洞她是真的無法恭維。
怎么就從指腹為婚聯(lián)想到給孫子輩的孩子買學區(qū)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