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嗎?古澀不知道未徠制作毒氣所為何事。
“吃夜宵啊,看你工作那么晚,請你吃夜宵?!蔽磸谱鰺o辜狀,“不知道你的口味,我就選了些自個兒喜歡的,我們這個年齡斷都特喜歡吃,你應(yīng)該也會喜歡吧。”一絲討好還帶著“夸人年輕”的吹捧。古澀怎么可能聽不出她的刻意,只覺得對這個不服輸?shù)男⊙绢^,應(yīng)該不止于此,看看她的底牌是什么。
古澀挑了沙發(fā)一角,離那頓“山珍海味”最遠的地方坐下。未徠看著古澀眼底的嫌惡,當然也是有意為之給未徠看,委婉地提醒未徠收斂點;未徠也識趣,放下筷子切入正題。
“咳咳~鑒于上次你給我的演唱會票價格不菲,而且一票難求;我深感無以為報,只能采取經(jīng)濟報酬的方式讓你從我那五百萬里扣除,對吧。”先交代事情前因后果,讓古澀留個印象。
古澀也想起來了,“所以呢?”
“我覺得給錢太過草率,所以我決定送你個與演唱會門票等量齊觀的禮物以表誠意?!蔽磸菩∷惚P打得噼啪響。
“首先,我親自點外賣,請你吃夜宵,花老多錢了。但是這不重要!”不重要你還提?
“然后,這是兩張斯坦福大學與C大的國際辯論賽。身為此次比賽的辯手之一,特請您前來觀看,你朋友也可以~所以我收回從五百萬扣錢這句話,您就當沒聽過?!蔽磸圃缇拖牒昧耍@票相當于是多余,反正身為斯坦福代表,古澀本就可以出席,但是自己當做不知道啊,還賺個人情。就算不收,這禮物送了就是送了,他一大男人也不好意思打自己五百萬的主意了。(人家也沒想打主意)
古澀沒接,心里在想什么。
“你別不信,這名校對決,擦槍走火,又刺激又有內(nèi)涵,起碼在我心里,一場理據(jù)皆有的辯論賽跟一場鬧哄哄的演唱會根本不是一個數(shù)量級的,這場比賽的觀眾還得有人數(shù)限制?!蔽磸朴幸魂囘哆?,渲染一下神圣的辯論,增強禮物重要程度。
“好,謝謝你了。”古澀收下票。并無他算,只是看破了她的目的,覺得她忙里忙外謀劃小聰明的樣子還挺搞笑,就覺得讓她腦細胞和口水廢了一陣,也懶得揭穿她的計劃。
古澀接到票后,不必多言,回房,將票丟到垃圾桶;本來這票對他就形同虛設(shè)。
未徠則在茶幾上清理戰(zhàn)場,風卷殘云般消滅剩下的食物。
一大早,古澀起床,看見茶幾上干干凈凈,也倒是佩服這大小姐吃完后還記得收拾戰(zhàn)場,沒給她惹麻煩。
還沒想到下一步,就聽見未徠的臥室響起一陣陣哀嚎。
“古澀,古澀!”
第一次聽見未徠喊自己名字,還是以這么凄慘的語調(diào),古澀也來不及想發(fā)生何事,就沖進未徠的房間。
打開門,就看見未徠香肩半露,圓潤的肩膀帶了些蒼白,更顯得鎖骨處清晰誘人,臉頰和嬌俏的小唇都是異常慘白,白凈修長的大腿在床上踢蹬。
古澀來不及欣賞少女無意識的含羞半露之美,因為她看起來很不對勁。
“我肚子好痛,痛的走不動了,你能不能送我去醫(yī)院?”
這話,任何一個女人對古澀說,他都不信;可換到這個認錢不認人的丫頭身上,他是深信不疑。
“要你昨天吃那么多辣。你等會,我送你去醫(yī)院?!惫艥龇块g,去鞋柜拿未徠的鞋。
未徠襯古澀出去的空當才想起要整理下衣物,端著儀容儀表。
古澀看未徠沒力氣行走,也不墨跡,扛著她出門上車,開往醫(yī)院。沒錯,就是野蠻的扛走。
未徠整個身子懸空,纖細的腰腹支撐著自己,覺得不穩(wěn),就抓著古澀背后的薄襯衫。虛弱的她雖然無精打采,鼻子還是猝不及防嗅到清冽的男士氣息,應(yīng)該是他洗衣液的味道吧,像他本人一樣干凈,倒是對這種正經(jīng)冷請的男人有了幾分改觀,加上之前演唱會門票一事,對古澀沒有了膈應(yīng),甚至閃現(xiàn)與他交朋友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