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澀與未徠呆到夕陽將落,基本把柏林大學舊址看了個遍,兩人與伊迪絲越聊越投機;伊迪絲欣賞C國文化,雖研究C國史,卻始終沒機會親自去C國看看,與兩位長在皇城根下的C國人聊的越來越投機。
伊迪絲索性讓未徠和古澀去參觀她的辦公室,未徠當然想看一看傳說中的教授辦公室是怎么樣的?
伊迪絲打開門,一只肥貓就抵在她的腳邊,用蓬松的毛蹭著她的腳,甚是可愛。未徠癡迷小動物,當然被這只貓給迷住了。未徠問她:“貓叫什么名字?”
伊迪絲說:“它叫卷卷?!?p> 未來有點困惑,一只德國貓為什么要叫C國名字;這說明伊迪絲肯定是個C國癡了。伊迪絲接話說:“這只貓是我和我前男友養(yǎng)的,他是個C國通。我們分手后,我拼命要了這只貓的撫養(yǎng)權(quán)?!敝v的跟煞有介事似的,德國人對寵物真的是如自家孩子般對待。伊迪絲的眼神中有歐洲人對他感情的一貫干脆,除了這只貓,那段前塵舊愛,好像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
未徠和身后的古澀對視了一眼。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未徠說:“我們養(yǎng)了條狗,要不要改天兩家牽出來溜溜?!盋orgi早就被古澀寄養(yǎng)在附近的寵物店,準備游完大學,過去接它。
“何必改天?擇日不如撞日,正好這段時間我的研究沒有什么頭緒;想著跟C國人多接觸接觸,找找素材。”伊迪絲眸子泛著亮光,看得出來也是喜歡寵物的同道之人。
可憐的Corgi看著兩位主人身旁的一位陌生女人,還有她懷里的那只貓,防備心大起,大有像那只貓示威:你敢搶我主人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勢。
德國貓不屑一顧地舔了舔爪子,Corgi圍著他到處撲騰,就是不敢咬下嘴;最后貓不耐煩了,一爪子撲著狗的腦袋,一個扣頭把狗壓到地下??粗@場貓狗大戰(zhàn)的三人都笑了,未徠笑得最歡。這一貓一狗的友誼就這么結(jié)下了。
喜歡混跡酒吧的未徠,見著有這么一個投緣的異國朋友,膽子也大了起來。三個人晚上吃完飯,未徠就跟古澀商量著,想去德國有名的小酒吧看看。
“你忘了上次的教訓?”古澀很是不滿,對于未徠時靜時動的行為模式捉摸不透而大為光火。
“這不是有伊迪絲嘛!何況你還有保鏢保護我嘛!”未徠有點撒嬌的意味。
這不是古澀思考的重點?!澳俏夷??”古澀很不爽未徠晚上把他拋到一邊,自個兒逍遙快活。
“什么你?你難道沒有公事要處理嗎?”未徠之所以不問古澀晚上的行蹤。是因為早在之前兩人就溝通過,現(xiàn)在古氏集團處于緊張時期,雖然打著度假的名義游山玩水,但實際上面對大洋彼岸變數(shù)多端的公司集團,自己不可能全然清閑。實際上,兩人出游的這段日子以來,白天古澀總是盡可能盡心盡力做好導游的身份。晚上就切換成工作狂人,應(yīng)付數(shù)不清的合同公文。在許多熬通宵的夜晚,睡眠質(zhì)量極佳的未徠還良心發(fā)現(xiàn)過,為忙碌的古澀感到佩服,和一丟丟的心疼。感慨歸感慨,自從總結(jié)過古澀的作息規(guī)律后,未徠也不會沒事找事讓他陪自己參與夜晚的游玩活動。
伊迪絲這個旁觀者倒是聽出了古澀語氣里的小酸澀,出聲說:“我一般不去那種鬧鬧的酒吧,只是工作陷入瓶頸時,會去一家清吧喝喝酒。如果不介意,兩人可以一起去,環(huán)境好得很,不會碰見什么牛鬼蛇神?!?p> 未徠被這個漢語說得倍兒溜的教授逗倒了,還牛鬼蛇神,她怎么不說“牛頭馬面”呢。
經(jīng)過兩天的交涉,古澀看得出伊迪絲是個怎樣的人,挺光明磊落,而且自己掩藏許多身份痕跡,不用擔心別人有所覬覦。最重要的是,看著未徠興沖沖的樣子,想著從那次差點被綁后,她也安分許久了,可以適當獎勵;也就沒有異議。
未徠手舞足蹈,隨便吃了點就拉著古澀往伊迪絲領(lǐng)路的方向沖。古澀體會著手腕上溫暖的纖柔小手,心中甜蜜有之,沒記錯,還是未徠第一次主動牽自己。
在酒吧,未徠聽伊迪絲的介紹,點了杯度數(shù)不高的果酒。伊迪絲隱瞞了未徠一件事,她去酒吧,次次閉醉,不醉不歸;一向舍得給自己最烈的酒燒喉;也是從那事以后養(yǎng)成的習慣吧。
清吧肯定少不了駐唱,都是些未徠聽不懂的德文歌,越聽越?jīng)]意思,還不如換自己來唱。
喝的有點上頭了,干脆用英文跟那駐唱交流,自己上去來一波。身旁兩人都見怪不怪;倒是清吧里坐的一眾人,見著未徠這么點大,還以為未成年呢,不準喝酒。
未徠一開嗓先是一首liability,將氣氛回歸舒緩;古澀之前聽過未徠唱歌,但正經(jīng)拿麥當眾表演也有一番成熟與稚嫩結(jié)合的誘惑。他甚至覺得昏暗的燈光下有幾雙狼的精光盯著臺上的亞洲女孩。古澀當然為未徠走拿都像光的氣質(zhì)珍惜,但醋意也止不住,恨不得直接拉她下來。
未徠一曲罷了,聽到此起彼伏的掌聲,又飄飄然了,覺得彌補了上次看大老師演唱會時沒被喊上臺的遺憾。未徠覺得自己嗓子不適合唱些high歌,但出來玩就圖一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古澀這木頭也拖下水。
一邊的伊迪絲還沉浸在未徠liability給自己的憂傷,仿佛從前傷疤的一幕幕又映入眼簾。
“ next, let’s invite my friend to have a show.”未徠起哄“Harrison!Harrison!”古澀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商人,也被未徠抽風還拉自己下水的做派錯愕幾秒。硬著頭皮想裝不在,糊弄過去。但是剛剛被未徠一首歌收割的迷弟們也幫著起哄,越叫喚越大聲。
未徠來到他們的卡座,低聲對古澀說:“上去唱一個嘛,都沒聽你唱過,你都白嫖了我這么多歌了?!惫艥瓗h然不動。
“上去嘛,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拉你起哄了。”古澀依然沒有要行動的架勢。
“這樣吧,你要是上去唱一首,我就答應(yīng)你一要求。別太過分的都成?!蔽磸破戳嗣耍约浩鸬暮?,收不了場多沒面子啊。
古澀有些心動?!暗悄愕贸┯蟹床畹?,什么意思~你懂的。”未徠猥瑣地勾了他一眼,古澀選擇無視。
古澀為了那個條件,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當眾一展歌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