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昂不解:“何為自助?”
于是楚鈺便將自助餐廳的感念,和賺錢的方式告知了他,見他聽得津津有味,不由打趣道:“你若當(dāng)真有興趣,不若我出點子和管理之法,你出人和錢銀,咱倆二八分賬?”
陸羽昂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微微有些晃神,等到耳旁響起楚鈺追問聲,這才抬眸看向她道:“你與四哥,便是這般相識的么?”
楚鈺聞言愣了愣,而后笑著搖了搖頭:“也不是,當(dāng)初他被人追殺,不知怎么的到了我的莊子里。那時我還年幼,瞧著他身上衣衫名貴,便想著,既然打不過,便幫他一把以圖后報,于是將他留了幾日?!?p> 從未有一個人,將以圖后報說的如此直白。
陸羽昂挑了挑眉有些訝異,但這種感覺并不壞,反而給他一種被信任的親近感。
不由得,他朝她露了一個笑,一邊用著碗里的豆腐羹,一邊問道:“你就不怕他是虛與委蛇?”
“不怕。”楚鈺臉上的狡黠藏也藏不?。骸八?dāng)時受了點傷,我借著他包扎治傷之際,將他的衣服和所有東西都給拿走了,他那么精貴的一個人,出不了門自然會有人來尋。”
“噗?!标懹鸢弘U些將口中的豆腐羹給噴出,幸好他反應(yīng)快,這才沒有出丑。
他連忙將口中羹湯咽下,有些一言難盡的道:“你就不怕他惱羞成怒,把你給殺了?!?p> 楚鈺回想了下當(dāng)時情景,認(rèn)真道:“這個問題我還真想過?!?p> “但他當(dāng)時雖然受傷,卻也不是毫無行動之力,他發(fā)現(xiàn)我時,沒有要挾我,可見不是心思歹毒之人,更何況那時我還未滿十二,他一個大男人總不好和我一個孩子計較?!?p> “十二都可以議親了?!?p> 陸羽昂小聲嘀咕了一句,楚鈺卻沒有聽清,有些疑惑道:“什么?”
“沒什么?!标懹鸢菏諗苛讼律裆趾闷鎲柕溃骸八母缇瓦@般……呆著?”
“沒有你想的那么不可描述?!背暺擦似沧欤骸拔液么踅o他留了條褲子?!?p> 聽得這話,陸羽昂先是愣了愣,而后毫無形象的大笑起來。
一時之間雅間中充斥了少年清亮的笑聲,直笑的楚鈺都開始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該將這等黑歷史告訴他,就連一旁張掌柜,面皮都抖動了好幾次,才勉強(qiáng)平靜了下來。
陸羽昂笑夠了,這才發(fā)覺面前的絕美少女,面上有幾分尷尬。
他輕咳一聲,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想四哥那般清冷的人,也有如此窘迫的時候,便有些忍不住?!?p> 說到齊恒,楚鈺有一肚子話講,以前是憋著無人可吐槽,如今遇上陸羽昂,終于有了可以吐苦水的人。
她前傾了身子,往他面前湊了幾分,小聲道:“你那四哥,別看他平時一副冷冷清清,高不可攀的模樣,其實內(nèi)里就是個小氣又惡劣,睚眥必報的人!”
陸羽昂看著近在咫尺的嬌艷容易,神色動了動,幾不可見的身子往后仰了半分,低聲問道:“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