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院中此刻哀嚎一片。
“吵什么吵!”紫嫣厲聲道:“有膽子背主,就要有膽子承擔后果!如何處置你們,姑娘自有決斷!”
被她這么一吼,院中頓時靜若寒蟬。
楚鈺坐在椅子上,看向賈嬤嬤道:“嬤嬤先起來,下面的事,我還需要嬤嬤相助?!?p> 賈嬤嬤從地上起了身,恭聲道:“有用的著老奴的,姑娘盡管吩咐便是?!?p> 楚鈺點了點頭,重新將目光投向院中跪著的那些人,玉蔥般的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擊著,一下又一下。
而跪著的那些丫鬟婆子,卻只覺得那手指是敲在心上一般。
楚鈺靜靜的看著她們,將她們瑟縮的神態(tài)看在眼底。
半響,她收了手指,在扶手上蜷縮成拳:“我是個大度的,你們私下的這些小事,我本不打算過問,可你們卻不知好歹,非逼著我拿出主子的架勢來?!?p> “我是個后來的,若當真要追究,只怕整個棲霞苑就沒幾個人能用。眼下,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主動站出來告訴我,是誰藏了綠蘿和紅苕,我便既往不咎?!?p>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眼睛看向其中一個跪著的婆子,冷聲道:“胡婆子,這是最后一個機會了?!?p> 被點名的胡婆子身子頓時一抖,一抬眸便對上了楚鈺冷冽的目光。
她知曉自己是暴露了,可她還在猶豫,在得罪陸二夫人和得罪楚鈺之間猶豫著。
楚鈺也不催她,只淡淡道:“哦對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里,明兒個是好日子,我本不欲見血,但你若執(zhí)迷不悟,給你安一個背主偷盜罪名,即便打斷腿,只留下半口氣給仍出去,相信也沒人會說我半分不是。”
聽得這話,胡婆子整個人都害怕的顫抖起來。
她之所以到現(xiàn)在還不出聲,并不是因為她對陸二夫人有多么忠誠。
實在是因為看上了二夫人給的錢銀,家中有個好賭的兒子,每月的月例全然不夠家用,為了養(yǎng)家,她也只能尋些別的法子。
可她知道,自己的賣身契還在楚鈺手里,國公府打死一個粗使婆子,根本沒人敢說分毫,
但,若她真的將二夫人給供了出來,姑娘會不會當真饒了她是一說,二夫人那她肯定不會讓她好過。
楚鈺等了一會,見她還不開口,便知曉這人是個欺軟怕硬的。
她不是圣母,不是對任何人都有慈悲心腸,當即冷聲吩咐道:“賈嬤嬤,給我打,打到她招為止!”
賈嬤嬤聞聲當即道:“是,姑娘?!?p> 說完,她指了地上跪著的兩個婆子起來,隨她一道,抬了凳子和板子出來。
胡婆子一見這架勢,頓時不住的磕頭求饒。
可楚鈺卻絲毫不為所動,這樣的人,為了一己私利將旁人的性命安危至于不顧,全然不值得她心軟。
兩個婆子顯然是有經(jīng)驗的,一左一右將掙扎哀嚎的胡婆子架起,放到了板凳上。
賈嬤嬤親自舉起了板子,重重的打了下去。
只剛打下去一板子,那胡婆子便痛的尖叫。
未等第二板子落下,她便哭著哀嚎著:“姑娘,姑娘,老奴知道錯了,老奴招,什么都招?!?p> 楚鈺聞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晚了,你的機會已經(jīng)用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