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做好之后,四個人一邊聽著新聞,一邊吃著。
蘇月突然很蘇錦瑟說:“姐姐,最近搬進(jìn)來很多年輕人!”
蘇霽跟著點了點頭。
蘇錦瑟若有所思的點頭表示知道了。
還沒等蘇錦瑟仔細(xì)思索,新聞里播報了一天最新消息。
“今日,隆州宏安市大批人死亡,疑似感染病毒,專家正在……”
蘇錦瑟看了一眼電視,跟狗蛋開玩笑:“看,你一醒,連病毒都醒了!”
狗蛋有點激動,興奮的說:“我好厲害,蘇月你不能在欺負(fù)我了!要不,哼哼哼!”
蘇月翻了個白眼:“你還真信,再說我哪兒欺負(fù)你了?”
狗蛋鄙夷的看了蘇月一眼:“敢做不敢承認(rèn),卑鄙!”
蘇錦瑟和蘇霽看著兩人斗嘴,笑的合不攏嘴。
吃完飯后,大家一致決定讓狗蛋洗碗。
其實就是收拾飯桌,然后把碗筷放進(jìn)洗碗機(jī)里。
蘇錦瑟和蘇霽蘇月非常有默契,一回到房間就打開某寶買了很多口罩,夠四個人用很長時間。
宏安離青城很遠(yuǎn),但是自家爹娘就在宏安。
于是蘇錦瑟買了好多好多口罩寄給蘇澤宇夫婦。
蘇錦瑟給蘇澤宇打了視頻電話,問了尹明月的身體,接著才說這次的傳染性病毒,囑咐蘇澤宇小心,屯點吃的和口罩,小心點總沒錯。
嘮了一會后,掛了電話。
蘇錦瑟趕緊收拾好去上班。
……
蘇錦瑟就這樣兩點一線的安穩(wěn)的過了幾天,在家,上班。
等到再一次的晚間新聞,蘇錦瑟才知道宏安封城了。
蘇錦瑟有點擔(dān)心蘇澤宇和尹明月,又給他們打了電話。
他們說口罩買了很多,夠用。
蘇錦瑟心里還是有點不安,整個人都焦躁了起來。
蘇錦瑟在沙發(fā)上愣神,蘇月和蘇霽在廚房。
狗蛋小心翼翼的挪到蘇錦瑟旁邊,戳了一下蘇錦瑟。
“我的手手起了個泡,你要吹一吹嗎?”
狗蛋笨拙的試圖轉(zhuǎn)移蘇錦瑟的注意。
蘇錦瑟看了他的手一眼,敷衍的吹了一下,就又沉默了。
狗蛋癟癟嘴,絞盡腦汁的逗蘇錦瑟笑。
蘇錦瑟勉強扯出一抹笑容,然后摸了摸狗蛋的頭:“乖!我沒事,不用哄我!”
狗蛋一聽蘇錦瑟的話,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不早說,害得我們擔(dān)心了這么久!寬心!”
蘇錦瑟被狗蛋沒輕沒重的拍了一下,差點沒震出內(nèi)傷來,使勁的沖著狗蛋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直男!我說沒事就是沒事?自己手勁多大,自己不清楚?小爺差點就交代這兒了!
狗蛋欣慰的笑著,然后說:“你翻白眼了!這才對?。∧愎粵]事!這我就放心了?!?p> 蘇錦瑟:……
行叭,你高興就好。
就在狗蛋碎碎念的時候,蘇錦瑟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是蕭煦熙。
蘇錦瑟毫不猶豫的接通了。
“大可愛,有沒有想我?。 ?p> 蘇錦瑟頓時后悔,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好不容易擺脫一個話癆,又來一個。
見蘇錦瑟不說話,蕭煦熙堅持不懈額的說:“你不說話?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在擔(dān)心蘇叔叔他們?。俊?p> 蘇錦瑟輕輕嗯了一聲。
蕭煦熙一聽回應(yīng),興奮極了,說的更是起勁。
“你這幾天是不是忘了和秦澈通個電話了?你家阿澈差點氣炸了!”
蘇錦瑟眨巴眨巴眼睛,最近事情有點多,確實忽略了阿澈,唔!
蕭煦熙也不管蘇錦瑟回不回他,自顧自的繼續(xù)叨叨:“我昨天我說起封城的事,你家秦澈讓我打電話,安慰安慰你!但他絕對沒有讓我問你,你是不是忘了給什么人打個電話!嗯,是我自己添的這句?!?p> 秦澈當(dāng)然沒有說這句話,是蕭煦熙根據(jù)秦澈的話,自己總結(jié)了總結(jié),然后添上的。
蘇錦瑟笑了起來,看了看時間,這個點,阿澈可以接電話。
蘇錦瑟暗搓搓掛掉了電話,而此時的蕭煦熙根本沒有意識到。
自己吧嗒吧嗒說了五分鐘,說的口干舌燥,突然反應(yīng)過來對面一直不說話,喂了兩聲,拿下電話一看。
人家早就掛了,這可有點尷尬了!
蕭煦熙嘴角一抽,憋著一股氣。給蘇錦瑟撥了回去。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蕭煦熙不信邪,繼續(xù)撥打。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行叭,估計是和他的阿澈聊上了,見色忘友的小混蛋!
hetui~
沒人疼,沒人愛,我是地里的小白菜,嗚嗚嗚。哭遼。
此時的蘇錦瑟已經(jīng)回了自己的房間,窩在床上跟秦澈煲電話粥。
蘇錦瑟剛撥過去就聽到秦澈磁性的嗓音。
蘇錦瑟坐起來靠在床頭,手臂環(huán)著雙膝,將下巴靠在膝蓋上。
憋了這么久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fā)了。
蘇錦瑟吸了吸鼻子,奶聲奶氣的問秦澈:“阿澈,你什么時候回來?”
秦澈只當(dāng)蘇錦瑟想自己了,哄著蘇錦瑟:“應(yīng)該快了,瑟瑟想我了?”
蘇錦瑟癟了癟嘴,輕輕咬了咬下嘴唇,沒有說話,其實心里的思念就如同洪水猛獸一般,仿佛要吞噬自己。
秦澈似乎是察覺出蘇錦瑟不對勁,小心翼翼的問蘇錦瑟:“瑟瑟?怎么了?”
蘇錦瑟一聽秦澈問,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特別想哭。
反正在自家阿澈面前不需要什么面子,嗯,被寵愛的人有資格哭泣。
于是將腦袋一埋就開始抽泣,后來變成嚎啕大哭。
秦澈在電話那邊著急,恨不得插上翅膀馬上飛回蘇錦瑟的身邊。連連安慰蘇錦瑟。
“瑟瑟不哭,都是我的錯,我惹瑟瑟生氣了。不哭不哭?!?p> 蘇錦瑟搖搖頭,只是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想將這幾天來對父母的擔(dān)憂,和對秦澈的思念都表達(dá)出來。
蘇錦瑟哭著說:“阿澈,我好擔(dān)心爸媽,宏安封城了,聽說很嚴(yán)重,怎么辦,他們都在那兒,可不可以把他們接回來,我害怕?!?p> 天災(zāi)面前,人命無疑是脆弱的。
任誰知道父母處于危險之中都會擔(dān)心,更何況蘇錦瑟是個孤兒,是蘇澤宇夫婦給了自己新生,用愛呵護(hù)著長大,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他們在蘇錦瑟心中不只是父母,更是救命恩人,是天神。
秦澈嘆了一口氣,他心中的擔(dān)憂跟蘇錦瑟比起來也絲毫不少,但還是安慰著蘇錦瑟。
“不怕,他們都是大善人,菩薩會保佑他們的,一定沒事!”
蘇錦瑟哭了很久,像是要把委屈思念和擔(dān)心都哭出來。
秦澈聽著自己心愛的姑娘哭泣,心都要碎了,連忙安慰。
蘇錦瑟聽著秦澈笨拙的安慰,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