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溫柔的魏榮
“姑娘家的,怎么這般大喊大叫?”魏榮揉了揉被震的生疼的耳朵。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寶兒的聲音突然變得那么大。
“還不是哥你的原因,突然一下子也不知道想什么,喊了你那么多聲,都沒理我,我可不要大點聲音嗎?”魏如畫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吃著桌子上的點心,滿不在乎的說著。
“不過,哥哥你剛剛想的什么呀?還想不想知道祝四姑娘的事兒了?”
“剛才突然想到點事罷了,你接著說吧?!蔽簶s輕咳了一聲,假裝還不在意的說道。
魏如畫聳了聳肩,也不太在意?!白蛱煳胰グ矅臅r候,發(fā)現(xiàn)祝四姑娘對你可是情有獨鐘啦!”
“哦?這是為什么?我與祝四姑娘不過是只見過一面而已?!蔽簶s有些疑惑。
“這個我知道!”
“哥哥你還記得你上次出京的事兒嗎?”魏如畫雙肘壓在桌子上,身體前傾,一副女兒家的嬌態(tài)。
“記得,之前圣上派我出去尋人,確實帶回一個姑娘,怎么這事兒和祝四姑娘有關(guān)?”魏榮眸色一暗,確實沒想到是因為這件事兒。
“對呀!祝四姑娘和我說:當(dāng)時她因為出城太久,回來晚了。被攔在了城門口,守城的門衛(wèi)死活不開門,要不是你當(dāng)時幫的忙,當(dāng)時祝四姑娘可能就要在城門口住上一晚?!蔽喝绠嬌碜油皽悺?p> “哥哥,這說來,還可以算是一樁英雄助美的事兒了。”
“只是因為這個?但當(dāng)時,祝四姑娘坐在馬車?yán)?,我與祝四姑娘也并未見面?!蔽簶s有些疑惑不解,感覺自己可能真的不了解這些女孩家的心思。
“那倒也不是,你說你倆并未見面,但是那祝姑娘卻是個‘耳聰明目’的,當(dāng)時就被你的聲音給打動了,問了守城的侍衛(wèi)你的身份,等到你一回來,便遞上拜帖,想前來道謝?!?p> “卻沒想到,見面的那天,哥哥你這個禍水,就把人家小姑娘你的五迷三道的,非你不嫁了?!蔽喝绠嬤呎f著,臉上的笑意就沒停下來。
“哥哥,你說,你這算不算是一見傾人色呢?”
“胡鬧!我堂堂一個男人,怎么能用禍水來形容呢?”魏榮因為妹妹的形容而被有些不滿。但也沒再訓(xùn)斥什么。
“那祝姑娘有問你什么事兒嗎?”
“呀!這就是祝姑娘啦?不叫祝四姑娘啦?”魏如畫膽大包天。見哥哥沒有訓(xùn)斥,進(jìn)一步的取笑魏榮。
魏榮低頭,單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幾聲。
沒有回答魏如畫的問題,也不知這算不算是默認(rèn)。
“行!那今兒個,妹妹就好好和你,說說祝姑娘。”魏如畫端正態(tài)度。
“安國公府比咱們府院年歲長久,祝姑娘又是前世子夫婦的獨女,所以獨得安國公夫婦的寵愛,院子也是府中前幾的......”
門外春光正好,紅日高懸。書房外的桃枝,開著兩朵粉紅的花苞,路過的燕子驚起桃枝上雀鳥,壓的桃枝顫了兩顫。
燕子低飛,房外的那對雀鳥互啄著羽毛,聽著房間里穿出的清脆的女聲。
魏如畫端起茶杯,本想喝一口茶水潤潤嗓子。
就突然發(fā)現(xiàn),茶杯里的水一滴也無。
魏如畫有些忍不住,“哥哥,就算你想了解那祝家姑娘,考慮一下妹妹的嗓子吧,我都說了那么長時間了,這茶杯里的水都被喝完了??煞衲茏屆妹眯ぷ??歇會兒再講?”
魏榮一看,果然,茶杯里的水早已經(jīng)干了。
連忙高聲讓外面的常侍再送一壺茶水進(jìn)來,親自給魏如畫倒了一杯:“是哥哥的錯,快喝點,潤潤嗓子?!?p> 魏如畫接過水來,總算覺得嗓子沒有那么干澀難忍。
緩了一會兒,才對著魏榮說“哥哥,人家都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你這媳婦還沒進(jìn)門呢?就不在乎我這相依為命的妹妹啦!”
“這話怎么說的?什么娶了媳婦忘了娘?討打!再說咱們兄妹倆,相依為命那么多年。哥哥怎么可能因為這未過門的媳婦就忘了自己的妹妹呢?”魏榮也怕妹妹,一時鉆了牛角尖兒,便細(xì)細(xì)的對著魏如畫說道。
“這如今圣旨已下,祝姑娘注定要嫁進(jìn)我們家,那么,這便注定,我們?nèi)藭蔀橐患胰?。從明面上講,祝姑娘會成為你的嫂子,我的妻子,會冠上我魏家的姓氏成為我魏家的主母?!?p> “以后我們?nèi)齻€人的關(guān)系的好壞,會決定我們魏家的臉面,會決定是否讓外人看笑話。從私底下來說,祝姑娘也會和我們會有扯不掉的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我與她會成為夫妻,她更會幫著掌看你的婚事,不出意外,更會和我在這府中生活下幾十年。這其中不只是我與祝姑娘的事,更是我們兩家的事。不只只有愛情,還有親情......”
魏榮的聲音很輕,但卻如雷般鎮(zhèn)在魏如畫的心底。
這個男人,雖說隨著新帝無惡不作。但卻又確確實實的一個有責(zé)任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恕?p> 他會因為已經(jīng)確定下的婚約,了解一個之前自己不喜歡甚至可能有些反感的女子,并會學(xué)著包容她,理解她。
他會因為妹妹的一句不經(jīng)意間的抱怨,你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無意之言。向妹妹鄭重其事的解釋到自己做這件事的含義,自己的想法。
這個男人,對于他的家,有著非同一般的重視。那是從小作為孤兒的長安公主,渴望最向往的哪一種。
一個無論在外如何,對內(nèi)卻可以擔(dān)當(dāng)?shù)闷鹫麄€家庭重任的,可以讓家人開心的生活的頂梁柱。
對家庭充滿愛,充滿感情,花心思一點一點地維護(hù)著自己的家庭。這種男人,從事長安公主心中的良人之選。
不是魏如畫的......
魏如畫聽完魏榮的一番話語。她有些理解,魏榮對魏如畫的寵溺,有些羨慕。
“我說的這些,寶兒你明白了嗎?”魏榮看著妹妹,很認(rèn)真的說著,就好像如果魏如畫沒明白,他會再說一遍一樣。
“哥,你好煩?。∥抑赖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