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威武的老管家
“沒什么大問題,主要就是受涼,應(yīng)該是和昨晚的那一場春雨有關(guān),下次注意些可以了,這時不時的倒春寒,也是很傷人的?!?p> 老大夫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對著管家慢悠悠的說著。
“不過寒冬的時候,大姑娘曾經(jīng)掉過水里,到底傷了身子有些畏寒,一會兒我去開服藥,喝上幾天把這熱退了,再多休養(yǎng)幾日便可痊愈,不過,可要防止再次受涼,不然再好的身體也受不住這樣的糟蹋?!?p> “是,是,多謝黃大夫,還勞煩您多多費心了,我們府里可就只有這一個姑娘?!?p> 管家一邊說著,一邊親自上前為黃大夫引路:“還請黃大夫前往偏殿,一應(yīng)筆墨紙硯已經(jīng)備好?!?p> 柴胡12克,黃芩9克,黨參9克,半夏9克,炙甘草9克,生姜9克,大棗4枚
......
“以兩碗水,文火煮開,煮至一碗水時服用.....”
黃大夫?qū)懞玫乃幏?,遞給管家,并說明方法。
“大姑娘體寒,這兩日休息不要吹冷風(fēng),房間里注意通風(fēng),不要將病氣堵在房中,多通風(fēng),可以幫助大姑娘早日康復(fù)?!?p> 管家接過藥方,吩咐下人連忙去廚房煎藥,管家送上診金,又親自將黃大夫送回康順堂,對黃大夫表示了感謝。
并立刻著人去衙門告訴將軍姑娘的情況,讓將軍不必擔(dān)心。
管家便在明月軒的院子里,開始詢問起昨夜的守夜丫鬟。
“昨晚上守夜的是誰?”
風(fēng)素和花素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上前一步。
“昨晚上是奴婢兩人守夜。”風(fēng)素說道:“昨晚上因為風(fēng)雨,得姑娘恩準(zhǔn),我二人可以在隔間休息?!?p> “昨天晚上姑娘高興,睡得也早,待伺候姑娘睡下之后,我二人一直守在房外,我守上半夜,花素守下半夜。”
“昨天一晚都沒有聽到姑娘有叫人的聲音,房間里也沒有其他的動靜。”
花素在一旁補充著:“早上起的時候姑娘的興致就不高,給姑娘凈面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姑娘身上有任何不適,臉上也沒有紅暈或發(fā)熱的跡象。”
管家聽著兩人的話,雙眼如鷹般盯著兩人。
管家曾經(jīng)是魏榮父親的親衛(wèi),也是上過戰(zhàn)場,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他的眼神,兩個生活在和平時代的姑娘家自然受不住,不一會兒,兩個丫鬟額頭留下細密的冷汗,小臉發(fā)白。
“照你們這么說,那這場風(fēng)寒便是姑娘自己的錯了?”管家的聲音不大,但仿佛如驚雷一般落在兩個丫鬟的耳邊。
兩個丫鬟一驚,立刻跪倒在地上。
風(fēng)素立刻說道:“是奴婢們的錯,照顧姑娘本就是奴婢們的本分,如今因為照顧不周,使得姑娘受了風(fēng)寒,本就是奴婢們的錯,沒有找到姑娘受寒的原因,反而為自己開脫,更是錯上加錯!”
滿院的丫鬟侍衛(wèi)站在一旁,看著兩人跪在地上說著自己的錯處。
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觀,不敢發(fā)出聲音,就連丫鬟里權(quán)利最大的石頭也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石頭雖然蠢笨,但也這府中的規(guī)矩。
現(xiàn)在不是陪姑娘玩鬧的時候。若是一不小心,擾了管家的面子。那受苦的才是自己了,管家可比姑娘可怕多了。
“姑娘閨房的窗戶平日里都是白日五開,晚上三開,唯獨今日,姑娘房間的窗戶,是四開,姑娘什么時候起身開的窗戶都不知道,那這夜是守到什么地方去啦?”
兩人跪在地上不敢為自己辯解。
“既然你二人已經(jīng)知道錯了,今日暫且饒了你們兩個,罰奉銀兩個月,另外,守不好3夜那便去給姑娘守院子去?!?p> 兩人因為這懲罰,跪坐在一旁,卻不敢反對。
給姑娘守夜的丫鬟是這院里的一等丫鬟,但是給姑娘守院子的,確實三等的灑掃丫頭。
這一下,待遇可以說是跌入地獄了。
說完,管家吩咐院里眾人各做各的事情,便離開明月軒,再次去操持府中雜物。
府中沒有女主人,男主人又忙于衙門,朝堂。那邊只能是老管家自己受累了。
等到魏榮晚上回來的時候,天空已經(jīng)繁星密布。
魏如畫早已經(jīng)吃完了藥,安睡去了。魏如畫今兒一天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即使睡了一個白天也依舊如此。
魏如畫畢竟已經(jīng)及笄。身為哥哥,魏榮也不方便,在晚上的時候去自己妹妹的閨房。
所以魏榮并沒有選擇去妹妹魏如畫的院子,而是選擇回到書房。
魏榮回到書房,只留下一個老管家。
“福伯,還請你和我說一下。大姑娘今日是因為什么原因而受了寒?”
“稟告將軍,今兒個看診的是康順堂的黃大夫。姑娘受寒的原因應(yīng)當(dāng)是昨天晚上春雨之時,窗戶未關(guān)受了冷?!?p> “老奴問過府中的下人,應(yīng)當(dāng)是昨夜姑娘自己半夜開的窗戶,導(dǎo)致受了風(fēng)寒,守夜的丫鬟不當(dāng)用。老奴擅自做主,罰了她們倆兩個月的奉銀,并由姑娘身邊的一等丫鬟,降為三等的灑掃丫頭?!?p> “那大夫可說寶兒的病什么時候能好?”魏榮點了點頭,對于魏如畫身邊的丫鬟,他并不是太在意。
再說福伯已經(jīng)罰過她們了。他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就是魏如畫的病情什么時候能好!
“黃大夫說,姑娘因為幾月前的落水,身體里有了寒癥。這次的風(fēng)寒還一并激發(fā)了寒癥,雖說幾服藥下去,可以暫且退熱,但是還是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徹底養(yǎng)好身體,徹底根治寒癥。不然以后對姑娘的子嗣和壽命都會有損?!?p> 魏榮立刻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對于一個姑娘家來說。影響到子嗣的問題,那么都是大事。
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如果一個女人在生育上艱難,即使她的娘家有再大的權(quán)勢,在夫家也容易抬不起頭來,受夫家人的磋磨,便是娘家人,也很難為她討得公道。
“大夫可說可能治愈?”為了不希望自己張揚肆意,瀟灑自在的妹妹,因為這種事情后半生消極,凄慘悲涼,所以也非常的上心。
他最開始坐上這個位置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妹妹過上好日子,幸福開心的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