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藍寶石
年意,好久不見,展信佳。
我們曾經(jīng)約好只有遇到很重要的決定和事情無法開口的時候才寫信來傳達。
所以一開始我收到信的時候,內(nèi)心很期待。
甚至有些不敢打開看里面的內(nèi)容。
我以為我這么久以來在等待的答案你終于給了我回應(yīng)。
我以為你終于放下娛樂圈的一切顧慮愿意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
但是我更害怕這是我空歡喜一場。
你這個丫頭總是時不時會弄一些這樣的小把戲。
確實,這算是一個答復(fù),但是我不知道該如何下筆給你回信。
梁氏發(fā)生的一切對于現(xiàn)在的我都無能為力。
伯父決定拿你去換梁氏,這件事情已經(jīng)沒有辦法改變。
來倫敦找我吧,我們可以去任何地方,
去你不需要承擔任何作為繼承人責任的地方。
如果你來不了,那你就乖乖吃飯好好休息,等我回國,
我一定會回去接你,等我,務(wù)必。
2016.9.4
沈煊
歲月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跡。很難把這樣一個談吐溫和的男生和那個痞氣愛耍帥的小少年放在一起。
但結(jié)果很顯然沈煊最后沒有回來,更沒能帶她走。
看完這些東西,梁年意知道了自己的心痛從何而來,
沈煊的失約以及自己不夠有勇氣。
作為梁氏的繼承人她不能拋下公司的一切,家族的一切就這樣一走了之。
但是她恨自己的顧慮,她恨自己沒有從一開始就正視沈煊的心意。
是她親手葬送了一切幸福的可能。
梁年意把她們收回盒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有一個藏藍色的絲絨袋子被壓在下面。
她把袋子打開,里面是一枚白金戒指,指環(huán)上排列了一圈碎鉆。
而戒指的正中間鑲有一顆藍色寶石,在房間的燈光照耀下還閃著光芒,像一個六角星。
她忍不住把它取出來在手上試戴,一只只手指試完,最后只能卡在無名指上。
折騰完原主以前留下的東西已經(jīng)是凌晨。
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放回原位,就像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fā)生。
她躺在床上放空自己。
但是手上那個有分量的戒指,還是是讓人不可忽視。
這戒指倒不是她不想摘下來。
而是她戴上去之后不知道為什么就正好卡在關(guān)節(jié)上取不下來。
她第二天醒得很早,因為認床所以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一直在半夢半醒之間掙扎,最后索性直接爬起來。
醒來發(fā)現(xiàn)房間不一樣,看見擺在梳妝臺前的東西,才想起昨天已經(jīng)回到了梁家。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但是又想不起來。
梁年意洗漱完就下樓自己弄點早餐吃。
剛從廚房走出來,就看到許濯從書房旁邊的客房出來。
她突然知道了那個不對勁的感覺從何而來。
她的房間里面放著許濯的東西,但是許濯卻沒有回來睡覺。
“你昨天晚上在客房睡的?”
“不然?”
許濯瞟了她一眼,徑直走過她身邊進了廚房。
不然?什么不然?梁年意滿頭問號。
許濯從廚房里拿了一杯咖啡出來,坐在她的對面。
她左右看了一下確認沒有人,然后站起來湊到許濯耳邊小聲開口。
“難道我們在梁家也是分開睡的嗎?”
“你干嘛?”
許濯放下餐叉,他對梁年意這副神神叨叨的樣子無語。
“我和你說過的啊,我失憶了!”
她還保持著彎腰的姿勢,伸出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這個戒指。。?!痹S濯留意到她手上的鉆戒。
“怎么,你見過?”
梁年意把手收起來,背到背后。
突然有一種出軌被抓包的感覺,畢竟這是她和初戀情人的信物。
“。。?!?p> 許濯沒理她,拿起咖啡和餐盤就往房間走,留下梁年意一個人在原地尷尬。
沒禮貌!
他端著東西做早餐回到房間,拿起咖啡猛地喝了一口。
感受到口中微微的苦澀,才確定自己沒有在做夢。
梁年意手里帶著的居然是結(jié)婚戒指。
雖然只是匆匆的一眼,但是那枚戒指上的藍寶石許濯絕對不可能認錯。
許母是上流圈子里有名的珠寶收藏家。
平時總會受邀參加很多的珠寶拍賣會和鑒賞會。
幾年前的星光慈善拍賣會上展出了一件從古印度沒落的安尼塔家族里流傳出來的藏品。
克什米爾藍寶石戒指。
那個時候正好快趕上許濯和梁年意婚期。
正愁不知道送什么作為禮物給自己兒媳的許母,就一擲千金拍下了那枚藍寶石戒指作為梁年意的結(jié)婚戒指。
而剛才戒指上反射的星光,正是這顆克什米爾藍寶石最好的自證。
許濯記得梁年意只有在婚禮上帶過一次。
在那之后梁年意的手指又變回空落落的,而這枚戒指就像消失了一樣,不曾再出現(xiàn)過。
但是今天梁年意卻突然戴上。
他想起剛才她看到自己從客房出去時一臉震驚的表情。
也不像裝出來的。
許濯睡在客房這件事是他第一次以梁家女婿陪梁年意回娘家的時候就說好的。
梁母梁父不待見他,而老人家作息時間又比他們早。
所以只要他的行李放在梁年意的房間瞞過梁老太太。
那么也沒有人會管許濯是不是和梁年意在一個房間睡覺。
后來他們每次回梁家梁母都會偷偷叫人收拾一件客房出來。
回到梁家的許濯每天都是最早醒的人,
所以有時候他會陪著奶奶去院子里打會太極,又或是和奶奶喝喝茶下下棋。
可是梁年意就好像什么都不記得一樣。
這一切都讓人匪夷所思。
昨晚睡前許濯一直在思考。
往年回到梁家是一年中他見過的梁年意最放松的時刻,
她可以自由自在的享受父母和奶奶的關(guān)愛,就好像她一直都是生活在這個家里一樣。
而昨天的梁年意踏進梁家后就如同到別人家做客似的陌生又疏離。
在餐桌上吃飯的時候梁父梁母給她夾菜,她卻表現(xiàn)得很拘謹。
雖然她已經(jīng)盡力在掩飾,
但是許濯看到了她桌子下?lián)钢巫舆吘壍氖帧?p> 如果真的按照梁年意所說的“失憶”那么一切都變地合理。
想到這里他端起手邊的咖啡細細的品了一口。
吉酒酒
我好好奇,真的會有人看到這里嗎! 我今天重新看了一遍劉耀文的trouble maker弟弟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