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求救
“戒指是我偷偷戴上的,青岑并不知道。說到底,他和你要報復我這整件事,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不是嗎?你又何必牽連他人?”完全沒有聽出他話中的警告一樣,浥輕塵譏諷的說著。
其實她已經(jīng)吃痛的聲音都變了,可她還是堅持說完,不管那越來越清晰的痛楚。
“有點意思?!卑组g的臉色已經(jīng)沉下來了,卻又很快使然,放開了她,笑著說道:“不過他怎么會和整件事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呢?他不是你最喜歡的青岑哥哥嘛?”
到現(xiàn)在,白間終于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為了保青岑的安危,居然不惜激怒他,讓他把全部的怒火,都發(fā)到她身上。
“我想是前一段時間,我對你太好了,讓你覺得自己有所籌碼。浥輕塵,我不是當初的那個裴然,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愛意,只有報復?!?p> 說這番話的時候,白間自己也愣了一下,不過他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還是原來那個樣子。
白間笑著站直:“收起你的那些伎倆,那對我沒什么用?!?p>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余光掃到她的手腕,說道:“手鏈,會好好的帶著的,對吧?”
這次的警告是純粹的,她看得出來他的威脅。
沒有愛意這句話,其實不管是過去的裴然,亦或者是現(xiàn)在的白間,她都沒有奢望過,聽到他的話,浥輕塵卻是晃神了一下。
一定要活著離開這里!浥輕塵的大腦逐漸被這個思想給控制,她深深的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自己顫抖的唇瓣:“當然會,知道是緹魯納的唯一繼承人親自設(shè)計的,我怎么舍得不戴?”
“那就好。”說完,他就出去了。
他就這么出去了,浥輕塵的心里猛地收緊,緊張之余又是激動。怕眼神泄露了什么,浥輕塵低下頭,眼簾微微垂下。
自始至終,不敢做什么多余的動作,只是坐在那里,一直等門口傳來了關(guān)門的聲音,才虛脫一樣的攤下。
她甚至在他出去以后,都不敢跑出去把門鎖住。
房外,顧秘書見白間出來了,馬上走過去,說道:“總裁,這是你剛剛要的資料?!?p> “嗯?!钡膽?yīng)了一聲,白間接了過去。
顧秘書的視線在他和那件房間里來回,卻也沒多說什么。
這是一個全然陌生的房間,浥輕塵知道,其實她還在白間的公寓里。外面的月季花香還隱約傳來,大大的陽臺,落地窗甚至都沒關(guān),任由屋外的夜風吹進來。
她在這里插翅難逃,他有足夠的自信,連這些表面上的束縛,都不愿意假裝一下。
什么也沒有做,白間就這么把她關(guān)著,又或者說,是她自己把自己藏在那個屋子里。
自從那天以后,她就一直待在房間里,不曾出去過。浥輕塵一直揣揣不安,努力將現(xiàn)在的一切縷清,如果不是報復她,那就是和她周圍的人有關(guān)。
青岑?又或是爸爸?可是他們與他都沒有任何的仇可說不是嗎?
本來那天是約好了和青岑一起去青父母家的,不過她沒有手機,完全聯(lián)系不上他,不過浥輕塵并不抱希望,因為白間既然敢把她關(guān)在這里,就肯定不會讓青岑起疑心去報警。
久而久之,浥輕塵也看出來了。白間并不強制限制她的行動,又或者說是,只要她是在這屋子里活動,他就不會加以約束。
慢慢的,她也就不時出去。只不過一次都沒有見過他,聽傭人偶爾提起,說是他現(xiàn)在出差了,人并不在渭城。
就在浥輕塵以為這場囚禁就要這么無止境的下去時,白間卻突然放她回去了,只不過留了一句話給她。
“浥助教,陪我玩?zhèn)€游戲吧,游戲結(jié)束以后,我就還你自由?!?p> 來不及細問,更來不及思考,一旁將手機給她讓他接聽電話的顧秘書,就用一塊浸潤過藥物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連掙扎都來不及,浥輕塵只是在醒來以后,有些失神的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
這是在她家,外面的天剛蒙蒙亮,昨晚下過雨,現(xiàn)在也還有細細的雨絲在斜斜的掃蕩人間。
一切就像是夢醒了一樣,她身上的傷早在那幾天休養(yǎng)好了,就連因為緊張而造成的胃痛,都像極了因為那天火鍋吃了辣而引起的一樣。
打開衣柜,那天穿過的外套完整的掛在那里,就在幾件外套的堆里,手機如她習慣那樣就放在枕頭旁邊。
她又走回去點開,看著上面青岑發(fā)來的信息。
原來他出差了,而她也是,白間真是給她想好了一切。青岑不在家,一定會擔心她,屆時青父母也一定會時常過來。
連這一點他都算好了,就是為了將她這幾天的不在家,偽裝的毫無破綻。
除了左手上戴著那條手鏈,除了左手上還沒有完全好的她自己的咬痕,只有這兩樣東西,還保留著,告訴她,一切都不是夢!
幾乎是瞬間,浥輕塵就給青岑打去了電話,可對方始終都出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
“浥助教,我說過了,冤有頭債有主,該報的,我都會報的……”
這句話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當時的萬千思緒在恍惚中被她抓住了一條。她猛地從衣柜里將那件外套拿出來,慌張的出門,又強裝鎮(zhèn)定的行走在外面。
現(xiàn)在正是幼兒園的孩子們上學的時間,一路上各位爺爺奶奶正歡笑著牽著各家孩子,又或是年輕夫婦陪著寶寶一起往附近的那家幼兒園走去。
本來,不久的將來,她也將和青岑開始這樣的生活,可是現(xiàn)在,這一切都可能灰飛煙滅。
一瞬間,理智險些被沖破,浥輕塵深吸一口氣,清晨那些略微冰冷的氣體慢慢的讓她冷靜了下來,才不至于手顫抖的連車鑰匙都插不進去。
許久沒有開過車門,車里有些悶,浥輕塵上了車以后,卻不敢開窗,生怕一只手從車窗伸來,將她又拉回那個地獄。
如白間說的,她沒有任何的籌碼,甚至沒有任何的證據(jù)。唯一可以用來拿去報警作為證據(jù)的,就只有手鏈,以及那件他重新買回來的外套。
他多次提醒她戴著那個手鏈,說明這個手鏈肯定不簡單。她不是小孩子了,還心存幻想,覺得他是因為喜歡她,才會這么在意這條手鏈的。
定位?又還是監(jiān)聽?
不管是什么,這都是她最后唯一可以用來證明自己處于危險之中的證據(jù)!
故作平靜的將車開出小區(qū),在出小區(qū)門的時候,保安還笑著和她打招呼,問她周末怎么還出去。
浥輕塵有些驚恐,現(xiàn)如今,由不得她不草木皆兵,她只是說家里沒有菜了,需要出去買,然后就匆忙的出去了。
一路不斷的回頭看,確定沒人,她也還是不敢放松,等到了警察局以后,她只是馬上沖進去,不敢停留,對著工作人員,就說:“我要找曹勁浩,曹局長?!?p> 工作人員一時有些驚呆,畢竟對方是局長,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和認識的,就還是幫她聯(lián)系了。
此時曹勁浩正在開會,同意見她以后,工作人員就帶她到會客廳等待著。
大概是會議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曹勁浩很快就出來了,看著坐在那邊一直焦急的顫抖的浥輕塵,不禁有些疑惑:“塵塵,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