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數(shù)日,在關(guān)羽的幾番尋找,終于尋得了華佗的位置,并且成功讓他前往救治。
華佗把脈已畢,嘆息道:“姑娘所中之毒乃中原奇毒之鶴頂紅,難解之極?!?p> “先生之意吾之毒亦可解乎?”周靈蕓雖然已看淡生死,但是如果有機會活下來又有誰會選擇去死?
“可解?!比A佗顯然是有著三兩分的把握,他的臉色可以說是喜憂參半,說道:“鶴頂紅天下奇毒,古而往今僅扁鵲一人曾解,華某雖冠神醫(yī)之名,然亦無十足之把握,姑娘可愿信吾?”
“愿信?!敝莒`蕓又怎會不知道鶴頂紅之毒究竟有多難解,古往今來有多少人亡于它手,但是如今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希望,她也不會放棄。
于是華佗拿來一張白紙,提起毛筆在上面寫了起來,一張藥方便出來了。
“當歸四錢,枸杞三錢,銀耳一錢五分,白芍八錢,朱砂三錢五分,肉果兩錢,茶油少許,甘草三錢,芫花兩錢?!敝莒`蕓不自覺地將紙上的藥方念了一遍,頓時有些驚恐。(此藥方純屬虛構(gòu),請勿嘗試)
震驚!震驚!太震驚了!周靈蕓雖然不通藥理,但她好歹還是對古代藥材有著膚淺的認識,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甘草與芫花是相克的,若是這兩味藥相調(diào),那結(jié)果可是不可估量的。
“吾知姑娘所慮,甘草、芫花本相克之毒,元化為醫(yī)怎能不知?然鶴頂紅天下奇毒也,若依常法必不可解。故此華某反其道而行之,用兩相克之物與鶴頂紅之毒對沖,則有三分之把握解毒,姑娘可愿一試?”華佗也不愧是天下名醫(yī),自然是猜到了周靈蕓的顧慮。
說實話,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更何況失敗的可能性還高于成功的可能性。
然而周靈蕓卻再次刷新了華佗的世界觀,她的眼中沒有絲毫恐懼,仍然非常清澄,她點了點頭,說道:“華神醫(yī),靈蕓愿意一試?!?p> 華佗欣慰道:“姑娘之勇,元化此生未見?!?p> “過獎?!敝莒`蕓笑了笑,倒是沒有把這當回事,本來就已經(jīng)是將死之身,她也無所謂用自己的生命去最后一搏。
人在死亡邊緣徘徊之際,即便是最后一根能夠?qū)⑷司然氐牡静?,人也會盡全力去做。更何況此時她已別無選擇,如果不嘗試華佗的醫(yī)治之法,那么等待她唯有死亡一途。
她可不是小說的女主角,即使死了也會有仙人搭救。她不過是一個平凡女子,如果死去了便再也不可能活過來了。
華佗的藥方幾乎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哪怕是希望渺茫,她也想抓住這個機會。
“姑娘稍候?!比A佗也看出了周靈蕓柔弱外表內(nèi)的一顆堅忍的心,她的心中竟然沒有顯露出一絲害怕,許多男子都未必可以做到。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華佗端上了那碗已經(jīng)熬制好的湯藥,又提醒說道:“姑娘自思,此藥相克,與鶴頂紅之毒不相上下。若是不小心,便當場殞命。”
“無礙?!敝莒`蕓沒有在意他的告誡,直接將碗奪了過來,一口飲盡。
不愧是兩種相克的藥,一進入體內(nèi)便產(chǎn)生了大量的排斥感,在劇烈的疼痛促使下,周靈蕓吐出了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諸葛亮連忙趕來,問華佗道:“神醫(yī),不知靈蕓姑娘此時如何?”
華佗當即立刻把脈,很快便面露喜色,道:“諸葛先生,靈蕓姑娘體內(nèi)鶴頂紅之毒已散大半,若依吾之方只需半月,姑娘之毒定解?!?p> “多謝神醫(yī)。”諸葛亮道謝道。
送走神醫(yī)之后,諸葛亮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不知為何在得知周靈蕓痊愈后他的心情會如此暢快。
自出生伊始三十年來他從未感受到這般欣喜的感覺,這種感覺跟他當年初見黃月英之時極為相似?
難道說他已然愛上了這位美麗可愛的女子?這位與眾不同的女子?這位甘愿為他擋箭的女子?
不會,斷然不會。他連忙捏滅了自己那可怕的想法,他深知自己的心一直都在月英身上,是不可能移情別戀的,即便靈蕓姑娘絲毫不會比月英差。但是這并不能做為移情別戀的理由,他仍是堅信他心中只有月英一人。
他還記得昔日臥龍崗他耕地,黃月英織布的情形,那是多么幸福與快樂。唯一的遺憾便是他膝下無子,唯一的兒子還是大哥諸葛瑾過繼過來。
他與黃月英的感情非常深厚,任何人都不能撼動的??墒墙裉?,他那莫名的欣喜又是什么?
難道是出于周靈蕓為自己擋箭由心而發(fā)的感激?或者是終于不用背負著一種愧疚感而活的解脫?
真的是這樣嗎?他怎么感覺有些不對,但是具體是什么他暫時還說不上來,反正不是愛戀就對了。
就在他正陷入無盡的沉思之中時,一個聲音打破了這個寧靜:“軍師?!?p> 諸葛亮定睛一看,原來是周靈蕓醒過來了,當即說道:“靈蕓姑娘,你可無礙?”
“靈蕓姑娘?”不知道為什么,以前她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可這一次在諸葛亮喊出了那一聲“靈蕓姑娘”,她卻覺得有一種深深的疏遠感,她的心情頓時變得有些不悅。
但她也并沒有將這種心情表露在臉上,盡量擠出了一個笑容,勉強說道:“無礙?!?
若學(xué)
抱歉,各位讀者。由于前段時間需要對《三國女謀士》的大綱進行編寫以及對七月末要開的新書進行構(gòu)思拖更了一段時間,這里我表示真誠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