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別腰上的生活
俞沁辭黯然傷神,這種腦袋別腰間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到頭?看來她要努力變強(qiáng)了。
俞沁辭正步走出竹林,挺直了細(xì)腰,神色冷峻,臉上棱角分明,竟真有幾絲原主的冰冷氣概。
紅色的長袍稱著皮膚讓人感覺她有些蒼白,墨綠色的竹葉也頑皮的砸落她挺的倔強(qiáng)的肩上。
墨軒緩緩別過臉,為何他要生在帝王家?又為何給他安插如此艱巨慘淡的使命,明明眾人皆知他最舍不得她的。
俞沁辭看見一位身穿太監(jiān)服的女人,生的粗眉大眼,嘴皮像說了千言萬語般被磨的削薄,說起話來太快了,有尖酸刻薄的口氣。
瞧見俞沁辭來了頓時收斂起來,就像那翻書一樣,眼底全是畏懼之意,念起圣旨時,聲音也是顫顫抖抖,故作鎮(zhèn)定。
“陛……下有令,將軍以到適婚年齡,又和面首相處融洽,特此傳將軍同面首們一同去皇宮商議成婚之事,請將軍接旨?!?p> 俞沁辭在心里差點摔一跟頭:“相處融洽個榔頭,他們個個想把她生吞活剝,千刀萬剮,這種無厘頭的話也只有那個女帝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p> 撲通一聲,所有內(nèi)眷家屬都跪下接旨,唯有俞沁辭上前接旨,毫無下跪的意思,不卑不亢。
俞沁辭心里實在太豐富了。
一個和自己一樣早晚要被女主殺了的炮灰,自己為何要跪?跪天跪地跪父母,跪這?不可能。
“那剛剛跪墨軒還不錯吧?!毕到y(tǒng)欠揍的聲音恰到好處的砸在正在驕傲放縱的俞沁辭心頭。
不過那太監(jiān)還是喜滋滋的施禮離開了,俞沁辭不知道的是,她這點驕傲和原主比起來相差甚遠(yuǎn),以至于,她只是正眼看了眼太監(jiān),就讓那太監(jiān)高興的整夜睡不著。
以前太監(jiān)傳圣旨都是對著空氣說,原主從不出來,理由不是懶就是不想動,敢多說就拔劍出來。
那掉腦袋的太監(jiān)大約有了七八個,女帝氣的傳來錦衣衛(wèi)來捉拿原主,原主愣是殺光了,掐著女帝的脖子問她還玩不玩了?
女帝服軟了。
她們還為了這事冷戰(zhàn)了一年,不過還是女帝主動認(rèn)錯。
“那原主真是太拽了,我要是她就好了。”俞沁辭崇拜的和系統(tǒng)說道。
系統(tǒng)欲言又止:“會……的,其實……畢竟……”
俞沁辭也廢話不多說,,吩咐下人們準(zhǔn)備午飯,折騰一上午,她只覺得前胸貼后背,早已把墨軒的事拋到九天云霄之外。
殊不知,那瘦弱的少年此時衣袍減退,漏出骨感肩膀和精致的鎖骨,原本雪白如云的皮膚青一塊紫一塊,竟有些鮮血滲出來,墨軒一邊拿著擦藥一邊苦笑道:“將軍啊,你還是不知道如何憐香惜玉?!?p> 正在那里思索怎么對付女帝的俞沁辭打了個噴嚏,怎么老是有人罵她?
“是不是這天涼了?我去給你拿個外套穿。”
坐在她身旁的于霖起身就要去給她拿外衣穿,卻被她拉住衣角,柔聲說:“飯都來了,不如都先吃飯吧。
轉(zhuǎn)而又冷聲說道”他們?yōu)楹芜€不來?不把我放在眼里?”
小廝嚇的魂都快自己游走了,稟報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也有些病急亂投醫(yī)似的一股腦全抖摟出來。
“仙人去游玩了,舒淇大人說等下就到,我……我瞥了一眼,他好像在哪里翻衣柜找…衣服,淺辰大人……好像一直在路上走著,我不知道這都一個時辰了為什么還不走到,也就幾十步的路程啊,還有……將軍說的那個大人,我聽見他房里隱約有……痛苦的……”
話剛落音,幾位大人都一臉“你完蛋了”的表情站在房門口看著他,小廝哭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本以為自家主子會大發(fā)雷霆,拔劍過來,卻聽見輕笑一聲,
不好意思,俞沁辭沒憋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我看今日誰敢動我的小廝?你先退下吧,吃飯吧。”
眾美男瞪了那小廝一樣就各自坐下了。
幾位美男紛紛到齊,那場面太養(yǎng)眼了,其中還多了一位,好像又少了誰,俞沁辭毫不在意,她吃的噴香噴香的,仿佛有一種,你要是搶我的,我就和你同歸于盡的架勢。
其中又幾個美男們暗暗的嫌棄了一把,心有靈犀的暗暗想道:“這將軍還是快些戰(zhàn)死沙場吧,或者出點意外離世吧。
大伙吃過午飯,幾人乘坐一輛體態(tài)通黑的馬車,那馬車說來奇怪,看起來沒多大,眾人擠在里面,卻也是寬敞,俞沁辭倚靠在里面,一副與空氣融為一體的感覺。
俞沁辭猛然睜開眼睛,一抬頭看到一個從未見過的鳳眸,厲聲說道:“為何多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