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然見過?
“沒想到你身為女子居然會做飯,而且還做的那么好吃,我還真是對你刮目相看。”
瑾挲剛說完突然拿著木筷的手一頓,目光也直直看著俞沁辭,閃過一絲令人猜不出的神情,他貌似好像說錯話了,她會不會猜到自己的來歷?
“那必須的,想吃什么就給我說,畢竟我們以后要相處的時間還有很多。”俞沁辭邊吃邊說著,仿佛這種事情就是她的責任一般,讓瑾挲的眼神閃爍,她不愧是個好女人。
俞沁辭嘆息。
調味料是從系統(tǒng)哪里買的,那挨千刀的系統(tǒng)居然坐地起價,要了她九點九金幣,那是天價啊。
“這個鴿子我看著眼熟,你從哪里抓的?”
瑾挲皺眉看著那鴿子湯,他好像清楚自己的信鴿的失蹤是因為什么了。
“就在石洞外,當時我看它一動不動,像是飛不動一樣,于是,我就想給它一個痛苦,就把它燉了。”
俞沁辭邊說邊盛了一大碗湯端給了瑾挲,眉目帶笑的樣子,搞得瑾挲生氣也不是,不生氣也不是。
堵的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他生著氣喝了三碗。
“這個是這鴿子身上綁的牛皮紙,里面的字都是一些奇異的紋路,你看看寫的什么。”
俞沁辭從懷里掏出那張紙,仿佛是個文盲一樣期待的看著瑾挲,希望能從他嘴里探出點什么。
誰知,這瑾挲看了那信過會,眉頭越皺越緊,到最后臉也更黑了。
“我也看不懂?!?p> 看不懂個瓜皮,俞沁辭差點爆出個粗口,這說的太走心了吧,還那么敷衍,他的臉上就好像寫著,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
算了,別人的事還是不要插手了,自己也是依附別人才得以存活。
瑾挲突然想說問些什么,卻看見俞沁辭吃的說話含糊不清,也識趣的閉嘴,只是這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幾人吃好飯,俞沁辭就把碗筷收拾走,清洗好,正要去用柴燒些熱水留著洗臉洗腳,就看見瑾挲已經站在火堆房。
臉上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清,眼里帶著幾絲陰森之色。
信里說,調查到這個女子的下落了,堂堂鳳瑾國的鎮(zhèn)國大將軍,居然被人陷害搞得那么狼狽,傳說這女子的脾氣性格如同噬血的魔獸一般。
可如今居然如此溫柔賢惠,不知該說她大難之后收斂了,還是她藏的深,裝的好。
不對,他那次這尚書府的時候見到她,她已經是這溫吞的脾性了,不過當時只覺得她有趣,沒有細想,也沒追根問底,可如今……
“瑾挲,水開了,為何還不端下來。”
俞沁辭看著那眼神頓時覺得這憨厚老實的黑哥蕩然無存,她搓了搓因為感受到濃烈寒氣而起的雞皮疙瘩。
心里暗暗想著,這鬼天氣太冷了。
瑾挲回過神,又恢復常態(tài),那憨厚老實的神情絲毫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和俞沁辭有意無意的保持些距離。
俞沁辭也是一時間摸不著頭腦,自己這又是咋得罪他了?
他端起水盆,來到洞里,小八已經昏昏欲睡,他給他用熱水浸泡過的布,擦擦臉,讓小八先睡去。
而俞沁辭也是匆匆的的洗好臉,洗好腳,一骨碌鉆進被窩,她生怕自己那個動作做的不夠標準惹了這個活閻王。
“俞沁辭,之前我聽到這個名字,以為是只是個巧合,沒想到真是你,鳳瑾國的將軍?!?p> 生分又疏離的語氣充斥著整個石洞,男子的聲音少見的凜然,眼神更是陰翳,整個人的尊貴氣息壓迫向俞沁辭,這個男人居然要黑化了。
這種語氣不是詢問,而是審訊犯人似的,讓俞沁辭像從暖陽下掉入冰窖中的冷意,冷意席卷全身。
“是,我們以前見過?”
俞沁辭的聲音也是不卑不亢。
“對?!?p> 俞沁辭頓時到吸一口涼氣,原主的惡名昭彰,不會又是滅門什么的吧。
自己現(xiàn)在跑路還來得及嗎?
“我不記得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吧,所謂萬事,隨遇而安?!?p> 聽著俞沁辭連哄帶勸的討好,瑾挲哼了一聲,他還清楚的記著,這個女人當時,背著一個還沒自己俊郎的男子狂奔,當時自己看著就不順眼。
所謂,忍一時,越想越氣,一忍再忍,不能再忍。叔可忍嬸也不可忍!
“那你這輩子只能對我好!”
瑾挲說完就懊惱起來,自己這不爭氣的嘴啊,怎么說出來這種混賬話來,都怪那天殺鳳瑾國,在哪里數(shù)年,把他也帶成這鬼樣子。
看來應該回去后就把鳳瑾給滅了,要不是這個國為了討好自己,把原本的鳳鑾國改為鳳瑾國,他也不會留下。
他也聽過這個將軍的風光往事,一直以為是造謠,沒想到眼前這個清瘦的女子就是,他確信無疑了。
果然是造謠。
俞沁辭伸出腦袋,直勾勾的看著瑾挲,看著他黑黝黝的臉上,雖然五官看起不丑,但是毫無美感。
“咳咳,這個我不能答應你?!?p> 瑾挲聽見她的話,拳頭攥的吱吱作響,眼里的怒氣也快蔓延出來。
“我還得對小八好啊,不然小八這個沒人愛的孩子又該傷心了。”
俞沁辭裝作嘆息的說了句,看見瑾挲的手掌松開,她才長長舒口氣,這男人,怎么突然陰晴不定啊。
“我們什么時候遇到過,我為什么沒見過你?我的記憶里……”
“我的記憶里,應該沒有這么丑的人。”這是俞沁辭想說又不敢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