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來的速度太快了,進(jìn)了院子就直奔劉天霸去處。
卻沒想他前頭坐了一個(gè)黃靈兒,這一下子沖過頭,等反應(yīng)過來時(shí),整個(gè)身體已直直撲向了她!
雪衣雙眼一緊,剛要伸手。
醉翁椅上的劉天霸更是意識(shí)到,然而身體還未及起來。
就見黃靈兒雙眼瞪得老大,莫名其妙地身體一閃,那看著瘦弱無力地胳膊輕飄飄就搭在了來人肩頭。
電光火石之間,只聽見‘哎呀’一聲。
眾人連眨眼的功夫都未及,那人已‘biu’地飛出了三步之外。
黃靈兒看著自己的手,眾人看著黃靈兒的手——
“那個(gè)……”
她的視線來回奔波于躺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的闖入者與自己的纖纖五指上。
“剛才,是我把他扔出去的?”
雪衣眉頭沉得厲害。
如果剛才沒看錯(cuò),這個(gè)女人用的招數(shù)是——宦紅綾的‘拈花手’!
她,還會(huì)武功?
“唉喲、唉喲……”
被黃靈兒重重摔倒在地的那人因疼痛,經(jīng)過初創(chuàng)的失語后,終于將呻吟蔓延開來。
“一德!”
劉二全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連忙上前將‘闖入者’扶了起來。
劉天霸看著手底下比較能打地那位忽然被黃靈兒一只手撂倒,默默咽了咽,敢情昨天人家在賭坊里鬧那一場都完全沒發(fā)揮實(shí)力?
吃驚的可不止他們幾個(gè),最吃驚的難道不是黃靈兒自己?
人倒地的那一瞬,她看著自己那雙柔弱無骨的手,再看了看地上的彪形大漢:剛才,她做什么了?
縱然所有人心中都有疑問,現(xiàn)在也不是時(shí)候。
那劉一德起來也顧不上自己怎么摔的,苦著一張臉就嚎向劉天霸:“小老爺,咱們的鏢,給人截了!”
“什么?!”
劉天霸聞言倏地起身,伸手揪住還沒站直的劉一德,眼中冒著熊熊怒火,質(zhì)問道:“誰這么大膽敢劫老子的鏢?”
“是是是、是魔教!”
這一下,便是雪衣也將打量的視線從黃靈兒身上挪了出來。
皺眉。
雪衣教什么時(shí)候還學(xué)會(huì)劫鏢了?
“去他奶奶個(gè)腿,這才換了幾天主子,就把主意動(dòng)到老子頭上!”劉天霸啐了一口唾沫,適才的浪蕩公子哥作派瞬間化身更符合他形象的草莽大漢,“一德二全,叫上兄弟,咱們殺過去!”
“小、小老爺,要不得?。 眲⒁坏逻B忙懶腰抱住。
“松開!”劉天霸扭腰甩了甩,不得逞,繼續(xù)撂狠話,“怎地,還當(dāng)老子打不過?!不是小爺夸口,這雪衣教除了頂頭那幾個(gè),老子這功夫怕誰?!”
“小老爺別沖動(dòng)??!”劉二全在一旁沾不上手,只能說著廢話。
“走開!”
劉天霸終究一掌將人拍了出去。
可憐劉一德剛被黃靈兒害得摔了一跤腰還沒好,馬上又添新傷,若是不說明白這是劉天霸手底下功夫靠前的打手,怕不都以為他不過是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小老爺,不能去啊,咳咳……”劉一德本就是受了傷的,這一著急,胸口缺氧,竟陣陣咳嗽起來。
眼見著劉天霸就要奔出院子,他大吼一聲:“歐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