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把手展開?!逼钅p聲哄。
顧楠柒聽話的將左手攤開。
她左手心里赫然是一塊鋒利的碎片,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握在手心里的,現(xiàn)在上面沾滿了她手心上的血,都看不出來它原本的顏色了。
祁墨看著眼前這只血跡斑斑的手,心里猛的一疼。
他垂眸,手微微有些顫抖的將那個碎片拿走了。
碎片上還帶著她手心上的血,嘀嗒一聲落在了祁墨的褲子上。
那只手上有有干涸的,也有還在往下滴的血。
他仔細的看了下她手心的傷口,手心周圍全是被碎片割的,大拇指,小拇指和無名指上也有傷口,手心周圍的傷較重,割的很深。
他沉了眸子,沉默的看著她手看了幾秒,不過片刻,他朝駕駛座的逮訊吩咐:“去醫(yī)院?!?p> 逮訊從后視鏡也是看到了這一幕的,他應(yīng)聲,調(diào)頭駛?cè)チ酸t(yī)院。
他通過后視鏡的鏡子看了顧楠柒一眼。
真的不得不說,這女孩跟別的女孩是完全不一樣啊。
若是平常的女孩子,別說像她這滿手傷了,就是隨便被割了一下,那都能哭個一天。
這位顧小姐竟然面不改色?
雖然說祁墨車上有個小型的醫(yī)療箱。
但是這個醫(yī)療箱里的設(shè)備不齊全,他只能替她暫時的做一下消毒。
祁墨垂眼,替她小心的擦著消毒水,擦完消毒水后,又給她纏繃帶,在做每一個步驟的時候,他的唇都抿的很緊。
“是不是很疼?”祁墨在給她系繃帶的時候問了句。
顧楠柒身子靠在車窗那,精神不是很好,聞言只稍稍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疼?!?p> 不疼是假,可是就算手上的傷再疼那也抵不過她胸口處的那股悶痛。
心口處那熟悉的悶痛襲來,她將手收了回來,側(cè)過身,微閉了下眼緩了好久才緩過了那陣疼痛。
祁墨目光微灼看著她,那抬起來的手又收了回來,他不敢碰她,不知道她哪里傷了,生怕自己碰痛了她:“楠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沒事?!鳖欓庥沂窒乱庾R的攥緊了胸前的衣服,側(cè)頭,閉上眼沒再說話了。
她也沒什么力氣說話了。
祁墨垂下了眼,抿緊了唇,樣子有些失落。
好在醫(yī)院的路程不是很遠,半個小時左右他們就到了。
祁墨先行一步下了車,替顧楠柒打開了車門,每一步做起來都是那么的好看。
“謝謝。”顧楠柒手搭在祁墨手上下了車。
兩人并肩進去了。
顧楠柒本想先去看看徐予恩,奈何祁墨硬要拉著她先去處理手上的傷口。
說是硬要倒不如說是哄更貼切一點。
真的是哄,完全就是把她當(dāng)祁晨那樣小的小孩來哄一般。
鬼使神差的她就聽話的去了。
處理傷口的時候,祁墨站在她身旁又開始像老父親一般的嘮叨了。
等好不容易包扎好傷口后,他才帶著顧楠柒去找王暮晨去了。
等兩人到的時候,顧楠柒才發(fā)現(xiàn)徐姐和徐叔都到了。
徐姐一見著顧楠柒,那情緒一下子沒忍住,加上自家女兒身上發(fā)生這事,她腦子還有些混亂,一時沒有注意到顧楠柒那包扎過的手。
她上前幾步,拉住顧楠柒的手:“楠楠,我,我真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要不是你,我家恩恩真的是要毀在那個人渣手上了!”
話落,那淚珠子就跟止不住似的,一直往下掉。
顧楠柒微微皺了下眉,額上發(fā)汗。
祁墨眉宇間帶著冷然,他上前將徐姐拉開,語氣疏離又不失禮貌:“抱歉,阿姨,楠楠她手上有傷,您弄痛她了。”
徐姐聞言立馬低頭去看顧楠柒的手,眉微微擰著,帶著愧疚:“楠楠,你受傷了?我,唉,真的是,今天怎么就這么毛躁呢,都流血了,走,我再帶你去處理一下?!?p> 顧楠柒沒動,她將手抽了回來,流血的那只手她沒管,語氣依然不疾不徐:“沒事,我先看下恩恩?!?p> 說完,她直接走進病房了。
徐予恩可能是太累了,現(xiàn)在正睡的熟,王暮晨坐在那里守著,現(xiàn)下見顧楠柒進來了,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傷。
他騰的站了起來,沉著臉,將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來看:“你怎么搞的?怎么還傷著了,之前不是沒事嗎,難道我走后,那個混蛋還傷你了?”
他語氣兇狠,氣不打一出來,看了眼站在顧楠柒身后的祁墨:“不是,我說祁墨,你怎么看著她的,我……”
話沒有說完,顧楠柒打斷了:“不關(guān)他的事,是我自己傷的。”
王暮晨看她一眼,那目光里就寫著一句話:你有別的狗子了,你竟然幫他說話?老子那好幾年對你的愛終究是錯付了。
“你竟然護著他,你,哼!”王暮晨哼哼唧唧的扭頭不去看她。
他生氣了,快來哄他吧。
然而他想多了,顧楠柒只說了句‘別鬧了’就轉(zhuǎn)身去跟徐姐和徐叔說話了。
王暮晨:……
祁墨輕描淡寫的,連個目光都沒有給她,正打算跟著顧楠柒出去呢,王暮晨這貨不知道發(fā)什么瘋,上前拉住他不讓走。
“祁墨,你別以為你在京城里是位爺我就怕你了,我告訴你,不許打我家楠楠的主意,不然,我這個混世魔王也不是白叫的?!?p> 祁墨臉上不動聲色,目光微沉:“她是我的?!?p> 楠楠,是我的。
王暮晨笑:“不可能,你別想拱我家白菜?!?p> 拱?
這是說他是豬呢。
祁墨聞言懶洋洋的看了他眼,沒搭他話,用著巧勁,他甩開了王暮晨抓著他的手,姿態(tài)儒雅的出了病房。
剛到門口,徐叔和就目光含淚的走了過來,他站在祁墨面前,很是認真的朝他鞠躬。
鞠躬鞠的是特別標準的九十度彎腰,祁墨多看了徐叔幾眼。
“小伙子,謝謝您,我,我老徐沒什么能回報你的,我知道你是大戶人家的孩子,我們這些小錢你定是看不上,我老徐別的沒有,但是早二十年前當(dāng)過兵,你若不嫌棄,我愿意為你做牛做馬。”
原來是當(dāng)過兵的,怪不得。
阿錦吖
明天見。 朝兵哥哥們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