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華瑾身子一僵,聽到幼歡委屈巴巴的抱怨,莫名地就心軟成泥,哪怕知道幼歡這是在向他耍賴。
“本宮沒有看上阮萱。”趙華瑾還是第一次向別人解釋這種事情。
幼歡神情錯愕,轉(zhuǎn)過身看著趙華瑾,問道:“那殿下為什么要賞賜阮萱?”
趙華瑾感覺心跳有些失控,筆下寫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本宮以為你們是朋友?!壁w華瑾頓了頓聲,頗為尷尬地道。
幼歡睜大了眼睛,展著折扇掩著半面,偷笑著道:“原來殿下是因為我才賞賜的阮萱呀?!?p> 趙華瑾強裝鎮(zhèn)定,心亂如麻,沉聲道:“安靜點,再吵就出去?!?p> 幼歡瞥見趙華瑾微紅的耳根,心想著殿下這奇怪的面子。
不過這么一鬧,幼歡也沒再煩著要出去玩了。
她也并不是非要出去不可,大概是籠中鳥當久了,對外面也沒有像兒時那么熱衷了。
金釵豆蔻年華,她和幾個玩伴意氣風(fēng)發(fā),把京城街道鬧得雞飛狗跳的,有時候哪怕是撿到一根羽毛,幾個人湊在一起都能說笑一天,無論做什么他們都要湊在一起。
但是后來發(fā)生了很多事,漸漸的,有的與她形同陌路,有的恨她入骨,就連塵安最后也和她陰陽相隔。
她誰也沒有留住,誰也沒有陪著誰長大。
曾經(jīng)許諾了許多許多的誓言,最后都化為了泡沫,隨著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直到當年親自送走了身邊的最后一位玩伴后,她站在熱鬧的街道上,才發(fā)現(xiàn)那些熱鬧已經(jīng)與她格格不入了。
再緊接著,就是在皇宮的三年……
幼歡手臂疊著放在桌上,臉趴在上面,目光落在趙華瑾修長白皙的手上,然后慢慢合上眼,睡了過去。
趙華瑾聽到身邊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下來,才轉(zhuǎn)頭看向幼歡。
幼歡側(cè)著臉枕在手臂上,小巧的鼻和嘴都被擋住了,只留下輕闔著的眼眸,像一只蜷縮成一團的貓兒似的。
他們身后的窗戶沒有關(guān)上,外面的風(fēng)吹進來,幼歡不自覺地縮了縮肩膀。
趙華瑾放下手中的筆,脫下外衣,動作生疏地披在幼歡身上。動作很輕,又小心翼翼,似是怕把幼歡驚醒似的。
睡夢中的幼歡感覺到了溫暖,也嗅到了熟悉的淡淡蓮香,就像是睡在了一個軟綿綿的懷抱似的,很是安穩(wěn)。
幼歡本來只是小憩一會兒的,然而沒想到一下子就睡了一個時辰。
幼歡揉著眼睛直起身,身上披著的外衣也跟著落了下去。
“醒了?”趙華瑾拾起自己的外裳,隨手放在屏風(fēng)上。
幼歡眼神清明了些,見站在她面前的趙華瑾一身玄紋云袖長袍,發(fā)上并未束冠,一副富家公子的行頭,似是打算出門的樣子。
“殿下這是要去哪?”幼歡問道。
趙華瑾道:“本宮要去靖州的商會一趟,你想出去玩的話,讓茗香跟著你,天黑之前要回來?!?p> 幼歡見趙華瑾轉(zhuǎn)身就要離開,連忙抓住他的衣角,趙華瑾疑惑地回頭,“還有什么事?”
幼歡咧嘴笑著道:“我不去玩了,殿下去哪我就去哪。
江憶余
今天有點腦袋疼,剛補覺去了,二更可能要臨近十二點才出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