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府邸
燈火通明,府邸內不時有人影攢動。
此時正堂內一陣陣物品被摔碎夾雜著罵罵咧咧的聲音傳出:
“哐當~哐當~”
真他娘晦氣,你們查清楚那小子的底細了嗎?他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羞辱與我和我作對,膽子太大了。
呼~
“氣煞我也。”潘富貴嘴上罵個不停,手里摔個不停。
只見屋里的各種青花瓷、茶盞、木雕等等亂七八糟的躺在地上,碎得不成樣子。
一件件對于普通人家來說算得上是奇珍異寶的貴重物品就這么成為了他怒火的犧牲品,被糟蹋不成型。
有錢人的“樂趣”一般人還真沒法兒理解。
“沒有,那小子就像是憑空鉆出來的一樣,沒有關于他的任何信息”。下人在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一邊兒去,這里沒你的事兒了,出去吧!
下人聞此言,立刻如釋重負“逃之夭夭”,平常這潘富貴如果有這樣生氣,那么一定會有人死,被他當作出氣筒發(fā)泄自己的憤怒。
那么下人的下場就會凄慘無比,或是被活活打死;或是被處以酷刑折磨致死,沒有一個人能逃脫過。
畢竟這世上最值錢的是人命,最不值錢的也是人命。
不過他沒注意到潘富貴被肥肉遮掩嘴角:“去死吧”,骨碌的小眼睛里面露出兇狠之色。
喜怒無常說的就是這種人,人命不過是手中玩物。
“黑蛇!你去把他處理了,記得好好“招待”一下,哈哈,哈哈哈哈?!?p> 黑暗角落里緩緩浮現出一道人影,聽到吩咐只道:“是?!?p> 此人臉上從額頭到嘴角有著一道入骨的疤痕,黑褐色的疤痕像是被一刀劈過。
呈對角線把他的臉一分為二,平靜的神深處透露著不為人知的神秘和兇狠……
領完命正準備出去時,突然皺了皺眉,臉上流露出一抹驚訝:
“不好,有人闖進來了。”
什么?
什么人敢這么膽大包天,闖進我的府邸,不要命了嗎!
潘富貴震驚著,以往不是沒人闖進來過,可是從沒有人能走到這一步。
大多數闖入者還在幾百米開外,也就是還沒接近自己府邸時就已經被他的暗網秘密處理掉了。
“你可能感應到來者何人?”
“不能?!?p> 黑蛇沉著臉色,凝重無比“不過來者不善,今天怕是有大麻煩了,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少年?!?p> 不過我很好奇,他是哪兒來的勇氣敢找我麻煩。
語氣平靜,面色凝重。
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感。
潘府院外~
血浪滔天,數十具尸體遍布街道小巷,每一個人死去時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一道寒芒刺穿了頭顱或心臟。
有的尸體臉上還流露出茫然之色,似乎是想不明白自己為何而死?
這個答案估計只有等到他們下了地府才能知道吧!
一道黑色的身影站立在這些尸體前面,寒風蕭瑟,身影傲立如梅任由滿天落雪停留在身上,冰冷、蕭瑟氣息直擊人的靈魂深處。
就如同和整個天地融為一體,不分你我……
不作停留,此人持著短匕繼續(xù)向前,從他的武器上看赫然就是沐淺墨。
他,來了!
暗夜的街道空寂無人,只有微風和雪花知道這里有人來過,那些尸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一路走下去,無一例外的都是沐淺墨在“屠殺”他們,往往都是一擊必殺,不留給敵人任何機會。
漸漸的,這些嘍啰兵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只余幾人。
沐淺墨向前一步,他們就后退一部,局面頗為微妙。
淡淡出聲:“你們還是一起上吧,憑借你們玄脈三四階的修為在我眼里可還不夠看。”
沐淺墨至今為止都沒有放過一個敵人,就是他們再怎么后退下場還是死在這里,逃避是沒有用的。
在他們第一天開始修行,成為武者后就應該知道我們都是把頭別在腰上,隨時會面臨死亡的……
與其狼狽著活,不如坦蕩著死。
這才是作為一名武者應該俱有的基本素質,武者自有武者的驕傲,而不是淪為走狗。
哈哈哈哈!
“閣下乃真性情也,不錯!他們后退了,不配做一個武者,所以都應該~死?!?p> 黑蛇大聲怪笑,不在乎他們是不是自己人,直接打出一記金色的玄氣刀光向著他們斬去。
一刀兩斷
在場還活著的那些小嘍啰,瞬間被劈成兩段。
刀口整齊,齊腹而折。
內臟流了一地,鮮血噴濺而出,形成一道血腥暴力的視覺沖擊。
他們在還未反應過來時就被自己的“同伴”,所謂的老大給殺了。
這是個狠人,也是個殺伐果決之輩。
此人臉上帶著一道恐怖疤痕,身材屬于十分壯實那類約有一米九的身高,高大強壯,比沐淺墨高出半個頭。
從他緊實的外衣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脹鼓鼓的肌肉,呈塊狀一圈圈突起,仿佛隨時會撐破衣服一樣。
此人給沐淺墨的第一印象就是笑里藏刀~
語氣豪邁渾厚,一看就是個善于外修煉體之人,氣息濃烈無比。
只是從剛剛他二話不說一刀便劈死了數人來看,心機頗深,有城府?。?p> “小兄弟,你在我這地盤如此行事怕是不和規(guī)矩吧!”黑蛇笑呵呵道。
只是臉上的疤痕于此顯得極為突兀。
“沒什么不好,做錯了事就得承擔后果,你也不必對我惺惺作態(tài),今天你們都得死?!?p> 是嗎?
那就手里見真章吧!
話鋒剛落,黑蛇舞動長刀砍向沐淺墨,腳下的地板層層碎裂!
破空之聲從耳邊響起,不給沐淺墨反應的時間刀勁迎面襲來,氣勁威猛,一力破千軍。
長刀襲面,刀勁帶著摧枯拉朽之勢。
想要一擊擊殺沐淺墨。
死吧!
反觀沐淺墨
對于襲來的攻擊沒有絲毫躲避,就在長刀快要劈在他身上是,他動了!
右手執(zhí)刃在前,左手化掌在后,成十字格擋姿勢接住了長刀。
腳下用力,雙腳下陷于地面了幾公分,周圍狂風大作,形成一圈氣浪擴散于天地間。
接下來了!
瞳孔微縮,顯然是極為震驚,“怎么可能?”
“我能夠猜測到你的實力遠遠不止玄脈一階,但更想不到你的肉身力量更強?!?p> 要知道我這一擊可是用了玄塵三階的全力一擊,玄脈境的所有武者硬抗都是必死無疑。
“不可能,這不可能!”
無論如何黑蛇都沒想到沐淺墨竟會如此強大,從剛剛他感知到的力量來看絕對比自己強大很多。
扮豬吃虎?好深的心機。
此子若不半途夭折必成大器。
“玩夠啦!現在該到我了?!?p> 左手接過右手的匕首,右手化拳,聚齊凝勢。
拳頭上散發(fā)出冰冷寒芒,冷峻鋒利。
一力降十會
弓步為梯,氣勢磅礴
拳出~
砰!
不待黑蛇反應過來,一拳直接打在他的長刀上。
頓時,刀身寸寸碎裂,化為鐵屑紛紛掉落于地。黑蛇的武器竟是直接報廢。
恐怖駭人至極
“這力量也太恐怖了吧!這柄長刀可是塵級二階兵刃??!被一拳給轟碎了。”
“現在的塵級兵刃都這么不堪嗎?”黑蛇心中駭然。
“此子絕不是自己能抵抗的,現在該怎么辦?”
一切都失算了,原以為沐淺墨的實力再怎么強也不可能比的過自己,看來當時的判斷有誤。
本著沐淺墨極為年輕的容貌,頂多就是某個小家族或宗派的弟子罷了。
沒想到~沒想到~
不理會黑蛇的驚訝,沐淺墨再次出拳。
收回大部分力量,一拳一拳的轟在他的腹部。
拳拳到肉,拳風凌厲
死~
像是宣告著黑蛇即將的下場,沐淺墨嘴里輕輕吐出一個字,手上的拳擊勁驟然加強。
轟隆
黑蛇硬生生的被打爆了,腹部凹陷出一個大洞,致死他都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沐淺墨的實力太強,直接以肉身的力量碾壓于他,死的太憋屈了。
“你…你…你會…會后悔的?!边@是黑蛇的臨終遺言。
一個玄塵三階的武者就此隕落……
云州某處~
一座充滿了古樸、滄桑感的書房內。
“十三,你立刻動身前往哪里,弒魂珠可能出事了?!币粋€年約七旬面容儒雅的白發(fā)老者正坐臥在書桌前,眼睛露出一絲精光道。
話音剛落,其書房的南側角落里立馬傳來一道冷峻的聲音:“是”。
說完,氣氛再次陷入平靜。
過了一會兒
只見那儒雅老者從懷里拿出一塊碎成兩半的玉牌。
這正是極為珍貴的生死玉,只要使用者在他上面滴下一滴精血便可在其上刻印一道靈魂烙印,其持玉之人就可感知其生死狀況。
通常是某些大家族大勢力為其后輩子弟準備的,極為稀少。
這玉牌上面赫然刻著黑蛇二字,不過此時玉牌早已沒了應該有的乳白色,變?yōu)榱嘶液凇?p> “希望不要出事,不然不管你是誰,天涯海角吾必殺之?!闭Z氣凝重,透著徹骨寒冷。
……
另一邊,潘富貴屋內:
潘富貴一個人坐在太師椅上,椅子的框架都被他長期的坐臥給擠壓變了形狀,發(fā)出吱呀呀呀的聲音。
椅子像是不堪重負,都快要散架了。
嘴里悠然哼著小曲兒,右手食指和無名指正輕輕的敲擊在桌面上,怡然自得。
剛剛聽著外面激烈的打斗聲,潘富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越來越高興。當打斗聲落幕后驚喜的叫道:
“完了吧!哈哈,小子,這就是你和我潘爺作對的下場,活該?!?p> “等一會兒我一定要拔了你的皮,再讓你感受什么叫做千刀萬剮。”
“哈哈~哈哈哈哈~”
說完,潘富貴是越想越高興,哈哈大笑了起來,得意張狂之色溢于言表。
只是,恐怕事情不會如他所愿了~
“是嗎?那你高興的可能太早了!”沐淺墨平淡的聲音緩緩從門外傳進潘富貴的耳朵。
“什么?你…你…黑蛇呢?難道?”
潘富貴看著進來的這道身影,全身被黑色的所籠罩,只露出一雙古波不經的雙眼。
一時間竟被揶揄得語無倫次。
“死了!不過不用著急,你和你妻子很快就會去陪他們的?!?p> 平靜中帶著肅殺之氣,不容置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