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階寶劍自然鋒利異常,雖然在青蓮的手中發(fā)揮不出優(yōu)勢,但是對于一只練氣二重的蜈蚣來說還是足夠了。
只聽刺啦一聲,一股墨綠色的液體從蜈蚣身上射出。
那蜈蚣吃痛,拼命的向上一沖,何平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從網繩傳來,拉著何平向前撲去。
何平剛想穩(wěn)住身形,只見一個黑色并且?guī)е鵁o數寒光的影子向他撞來,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后飛去,撞在后面的墻壁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何平慢慢的醒過來,周身傳來一陣劇痛,右胸和右臂完全失去知覺,好像自己的右臂和右胸根本不存在一樣。
何平忍著劇痛,看向自己的的右胸,只見右胸完全癟下去,一股股鮮血從癟下去的右胸冒出來。
好在右臂還在,只是毫無知覺,軟噠噠的垂在一旁,根本用不上力。
何平咬著牙,單手扒著墻壁站起來。
剛想向前走,可是腿使不上勁,身子一軟,向下滑去。何平努力的用左手死死撐住墻壁,試圖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結果身體沒穩(wěn)住,墻卻被何平抓得坍塌了下來。
這墻壁原本是很堅固的,只是時間久了,本身就有些松動。
現在卻被何平這么一撞,如果僅僅是何平自身的力氣一撞,估計也沒什么。
可是這是何平承受煉氣二重的蜈蚣拼命一擊,身體飛起來,練氣二重的蜈蚣的力量加上何平的體重,這墻壁也就被撞松了。
這墻壁原本也沒倒塌,只是松動的厲害,可是在何平試圖站起來的時候,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墻壁上,就這么一扒,這墻壁結果就坍塌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何平再次醒過來,剛想爬起來,突然發(fā)現前面有一塊奇異的骨頭發(fā)出血紅色的光芒,一閃一閃的。
何平非常奇怪,使出全身力氣,伸出血肉模糊的手,向閃光的骨頭抓去。
何平吃力的拿起那閃著血紅色光芒的奇怪的骨頭,手上的鮮血沾在這塊奇怪的骨頭上,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何平的鮮血被這骨頭吸收得干干凈凈。
何平奇怪的看著這骨頭,心想這骨頭居然能吃血,反正自己的血已經流出來了,也收不回去,于是何平把奇怪的骨頭放在自己的右胸傷口旁。
哪知那骨頭在吞噬一些何平的鮮血后,血紅色的光芒大盛,照亮了整個墓穴。
何平大驚失色,想要逃走,可是現在的何平,重傷在身,命懸一線,別說逃走,就連走路都很吃力。
骨頭的光芒越來越強,越來越大,何平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不過很快,何平就冷靜下來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已經十四年了,前面六年自己記不得了,可是后面八年,自己努力練功,可是一事無成。
就算積攢了靈石,購買到丹藥,走上修煉之路,那也是弱得不能再弱的修士。
看看丹青子就知道,自己真到能夠修煉那一天,也是下一個丹青子。對那些具有強大的戰(zhàn)斗力的人,只有卑躬屈膝的伺候著。
好在丹青子能夠煉丹,多少還能有些地位。只不過······
唉,死了未嘗不是一種解脫,何平苦笑著。
一時間,何平的腦袋里面閃過,丹青子那卑躬屈膝,委曲求全的樣子??墒窍乱豢?,另一道畫面無來由的出現在何平的腦海里面。
那就是青蓮的笑臉,還有陳定的專注修煉的神情,妖異穿著青蓮的衣服扮女人,范童大口的吃著飯菜,好像永遠吃不飽的樣子。
不,我不能死,我是他們的大師兄,我要像師傅一樣,保護他們,讓他們好好的活下去。
強大求生欲在何平的腦海里面升起,何平感覺自己身體也沒有那么疼了。
也許是感受到了何平強大的意念,那骨頭光芒化作一道流光飛進了何平的小腹,停留在丹田的位置。
緊接著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何平周身血紅,放射出血紅色的光芒。
緊接著何平感到自己的小腹開始脹痛,好像無數的氣流在小腹中涌動,這脹痛開始還好,隨著時間的推移,脹痛越來越明顯,越來越難以忍受。
何平想用手去摸自己的小腹,這才發(fā)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怪事越來越多,何平發(fā)現自己的小腹越來越痛,越來越脹。感覺自己的小腹好像變成一個巨大的圓球。但是眼睛看去,自己的小腹還是原來一樣,平平的,并沒有什么變化。
強烈的疼痛不斷傳來,何平根本沒有精力再去感受自己的小腹,而是用全部精力去忍受劇烈的疼痛。
慢慢的何平感到小腹的疼痛開始減弱,不疼痛了。
何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一切都沒有什么變化,癟下去的右胸還是不斷的冒著血水,毫無知覺的右臂依然無力的垂在自己的身旁。
唯一不同的就是渾身泛著血紅色,而且這血紅色的光芒越來越亮。
何平剛想站起來,可是疼痛再次傳來,這次的疼痛不是小腹,而是從小腹中丹田的位置開始,沿著督脈行走,一點一點的疼痛。
何平跟著丹青子學習煉丹,當然也跟著丹青子外出治療病人,雖然何平只是給丹青子背背藥箱,打打下手,但是丹青子有意無意中傳授了何平許多煉丹和治病的經驗。
對人體的奇經八脈、五臟六腑、周身穴位,何平是一清二楚。
現在何平身上的疼痛從丹田出發(fā)沿著督脈行走,走到哪兒疼到哪兒,好像原本吃飽的肚子,再次吃下幾斤飯食,那種要把肚子脹破的感覺。
這種脹痛到了每一個穴位就變成刺痛,像無數的細針扎著一樣疼痛,好象無數銀針一起扎在這個穴位上,這個穴位原本是堵著的,現在被銀針扎開了似的。
更離奇的是,何平的身體居然離開地面,懸浮在半空中,四肢攤開,好像一個大字。
何平試圖挪動身體,可是根本挪不動,沒辦法,何平只好忍著疼痛,任由那疼痛在自己的身體里游走。
也許是何平沒有抵抗疼痛,也許是疼痛體恤何平,何平感到這疼痛好像沒有先前劇烈了。
不過那種劇烈的疼痛仍然在何平的身體里行走,從丹田到會陰,經過背部諸穴,到頭頂百會穴,然后下行,經過眉心,顫中,沿著任脈回到丹田,整整一個小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