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把白云的陰影投在草原上,一片亮一片暗,朵朵白云下草原綠草茵茵,野花爛漫,成群的牦牛和羊散落其間。
牧場上,帳篷里騰起裊裊炊煙,煙霧后來形成一條薄煙帶在草原上空低懸,微風一吹宛如輕紗被陣陣撩動,健碩的漢子策馬揚鞭。
好美的風景,何平不覺得癡了,直到陣靈提醒,到了地頭了。
金鵬落到地面,化成人身,三人向草原中心走去。
不知不覺,三人來到一個酒坊。
數(shù)萬平方的釀酒作坊中,一個滿臉紅光的漢子,赤著上身,揮動這鏟子,在其間穿梭。
二十六口酒窯、五座爐灶、一口水井、二座晾堂及糧倉、池子、水溝、蒸餾等設(shè)施分布其中。
見到何平,漢子笑了笑說:“你們有事,請說?!?p> “我們不找你?!焙纹叫χf。
“你們不是來找秘境的嗎?我就是這里的秘境精靈?!睗h子笑著說。
“你是秘境精靈?”何平懷疑。
“不像,是不是?這個秘境的傳承很早以前就被修士取走,我閑著無事,就把主人的配方拿出來學著釀酒,沒想到現(xiàn)在卻成了我的愛好?!泵鼐尘`說道。
“哦,我們是來換劍法的,我這里有一些引魂木,想同你換一些劍法。”何平取出一段三尺長的引魂木,扔給秘境精靈。
秘境精靈看了看引魂木,說道:“這個秘境里的資源我已經(jīng)給了傳承獲得者,現(xiàn)在除了靈酒,就是釀酒的五谷雜糧。”
“哦。那這段引魂木就送你了?!焙纹接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呵呵,既然如此,我倒可以送你們一個造化?!泵鼐尘`笑著說。
“造化?什么造化?”何平問道。
秘境精靈走到一旁,取下一個拳頭大小的葫蘆,這葫蘆不知道是什么煉制的,烏漆嘛黑的。
只見秘境精靈舉著葫蘆,大手一揮,酒缸里的靈酒汩汩的流進葫蘆,這黑色葫蘆好像裝不滿一樣。
秘境精靈裝了十幾缸靈酒,把葫蘆遞給何平。
何平看了看葫蘆,扒開塞子,喝了一口靈酒。
靈酒下肚,丹田里的真元蠢蠢欲動。
何平昂頭再喝了一口,丹田里的真元動得更快。
何平張開大口,連續(xù)喝了十幾口,丹田里的真元瘋狂起來,沿著何平的經(jīng)脈快速流動。
何平趕忙神念控制真元,丹田里的真元匯成一道洪流,向筑基三重的屏障沖去,原本只有一絲裂痕的屏障,在這道洪流的沖擊下,開始破裂。
何平趕忙取出在引魂樹山谷中獲得的天才地寶,瘋狂煉化,補充沖擊屏障損耗的真元。
轟的一聲,屏障破開,真元洗滌識海,凝集了許多液體,識海中的海面升高了一些。
真元繼續(xù)沖刷,在何平的經(jīng)脈、骨骼、內(nèi)天地、五臟六腑中游動,慢慢的真元開始減速,最后回到何平的丹田。
一種前所未有的爽朗充斥全身,丹田里三百條小血龍斗志昂揚,何平渾身充滿力量。何平伸手一抓,空氣噼啪一聲爆裂開來。
“想不到你筑基三重就有三萬斤力道,可惜主人的傳承已經(jīng)給人取走了?!泵鼐尘`嘆息道。
何平讓金鵬和青蓮都喝了幾口靈酒,青蓮剛剛突破了練氣六重,可是幾口靈酒下去,真元涌動,練氣六重的丹田和經(jīng)脈很快就得到了鞏固,練氣七重的屏障也開始破裂。
青蓮煉化天才地寶,很快就突破道練氣七重,中途一點遲鈍都沒有,就連之前強行突破練氣五重留下的隱患,也被靈酒修復。
金鵬倒是不慌不忙,畢竟幾百歲的金鵬雕,心智與常人完全不同。
金鵬像是嘗嘗靈酒的味道,然后才嘗試著喝下去,慢慢體驗,最后確定了效果過后,才開始突破筑基七重。
這才幾天啊,三人再次突破,以這種速度,恐怕這個世間沒有人是三人的對手??墒呛纹讲恢?,這種機緣不是每次都這么好的。
三人告別秘境精靈,離開了此處秘境,向下一處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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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陽慢慢從東邊升起,一會兒,金光燦爛,發(fā)出金色的光芒,像孔雀開屏一樣,撒在江面上,江面變成金色的了。
江邊一只灰色大鳥被一個大河蚌夾住鳥喙,正在哪里相持不下。
三人落下,停在江畔,只見江水波濤洶涌,青山像才被碧水洗過似的,綠油油的。山上的流水從山頂流下來,像潔白的哈達,直達江面上。
何平仔細一看,此鳥羽毛灰褐而不艷麗,頭渾圓,長長的喙被大蚌箝住,不斷的甩動。
翼尖而細長,飛羽間斷排列,尾短圓。細長的鳥腳,像兩根長長的樹枝,前面三個長爪緊緊的抓住地面,防止摔倒。
何平剛落下,兩道聲音在何平識海想起:“救我,殺死他?!?p> “呵呵,你們都叫我救你,我怎么辦,要不這樣,你們做我的奴仆,我就救你們?!?p> “我愿意。”兩個聲音同時說道。與死亡相比,做奴仆已經(jīng)是賺到了。
“好。”何平催動主仆協(xié)議,兩道血劍射進大鳥和大蚌的識海,轉(zhuǎn)眼間飛出,回饋道何平的識海,主仆協(xié)議簽訂。
“你們都放開吧,現(xiàn)在你們都是我的奴仆,誰不放,我就殺誰。”何平冷冷的說道,大鳥和大蚌同時放開,大鳥飛到空中,大蚌掉到地上。
“這里有兩枚化形丹,你們先化成人性形再說?!焙纹桨焉洗螣捴频幕蔚そo大鳥和大蚌。
不一會兒,兩個美麗的女子落在何平面前,大鳥身材高挑,有一雙特別長的腿,大蚌身材略胖,但皮膚紅潤似珍珠。
“你們都是女的???”這倒讓何平有些意外。
“是啊。”兩人同時回答,互相不服氣的看了一眼。
“你們說說,你們怎么回事。”何平嚴肅的說。
“我在河邊覓食,見一塊肥肉,正要啄食,結(jié)果被她箝住了?!贝篪B說。
“我在河邊曬太陽,她來啄我,我只好箝住她,她不放開我,我就不放開開她,她就只有留在這里。”大蚌說。
“哼,今天不下雨,明天不下雨,你還不是被干死?!贝篪B說。
“哼,誰知道這兩天有沒有人來,如果是其他動物,你還不是被先吃掉。”大蚌說。
“好了,別吵。既然都是我的奴仆,就聽我的,先說說你們叫什么,有什么本事?!焙纹酱驍嗨麄兊臓幊场?p> “我叫灰鷸,善飛?!贝篪B說。
“我是河蚌,善舞。”大蚌說。
“哦,你們是什么修為?”何平說。
“我是筑基七重?!被寅栒f。
“我也是?!焙影稣f。
“你們都是筑基七重,那么你們?nèi)齻€誰更強大?!焙纹娇粗瘗i、灰鷸、河蚌。
“哼,兩個垃圾?!苯瘗i看不起的說。
“你才垃圾,不就一只大鵬,有什么了不起,還不是要聽主人的?!被寅柡秃影霾豢蜌獾倪€擊。
“那,灰鷸,你載青蓮,大鵬載我,行嗎?”何平說。
灰鷸看看大鵬,看看青蓮,只好說行。
于是灰鷸載著青蓮,大鵬載著何平和河蚌,在空中飛行??墒腔寅柲鞘谴簌i的對手,一會兒就被甩得看不見蹤影。
何平擔心青蓮,于是回來找她,灰鷸還在后面努力飛行,雖說很快,但是同鳥中之王大鵬比起來,就相差太遠了。
何平想了想,還是讓灰鷸化作人形,一起站到大鵬背上。就這樣,大鵬馱著一男三女,快速在空中穿行,很快就到了下一個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