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杰哀怨地挪動著自己胖乎乎的身子:“陸昊,我要把我對你的喜歡減一分了。”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胖了,可是能不那么明顯地說出來嘛?
陸昊聳聳肩膀:“過度的肥胖會導(dǎo)致很多病癥,等發(fā)病你想減肥也都沒辦法了。”
“真的假的?”趙杰一臉疑惑道,不過陸昊這么說了,他就勉強(qiáng)相信了,從今天,哦不,明天開始,他就開始減肥!
陸昊輕笑一聲,每一個說要減肥的人都會在第二天打自己的臉。
“少爺。”菜牙在外面等著,“趙公子?!?p> “嗯,先回府?!标戧坏?,“待會兒我把準(zhǔn)備好的東西給你,記得千萬千萬不能給別人看,這是我的獨家秘籍?!?p> 陸昊說的很嚴(yán)重。
趙杰聽了立馬豎起三根手指:“我發(fā)誓,如果被別人看見我立馬五馬分尸,五體投地,五……”
“行了,你成語接龍啊?!标戧慌牧粟w杰的手。
到了陸府,陸硯一家子都還沒有回來,陸安正在學(xué)院上學(xué),至于陸母則是去參加宴會了。
“喏,這就是你解下來要寫的,我已經(jīng)把知識點都給你歸納總結(jié)好了,你背下來后融會貫通就行?!标戧徽f的很簡單,只要你背下來就行。
趙杰不明所以地點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盡我全力!”
陸昊敷衍地點了點頭,反正自己會監(jiān)督他。
等回了學(xué)院,這一次的考試已經(jīng)出來了。
不負(fù)眾望,趙杰的成績果然就在末位。
說是末位還是好聽的。
倒數(shù)第一的位置被占的牢牢的,不肯相讓分毫。
“噗,趙杰,你成績還挺穩(wěn)定?!币蝗舜蛉さ溃挚戳搜坳戧?。
“喂,你自己成績不好有什么臉去說趙杰?!边@人是趙杰的好友,見被人說的那么過分也就反擊了。
“得得得,我不說趙杰?!币蝗苏?jīng)了臉色道:“陸昊,你可別反悔噢。”
陸昊燦然一笑:“我又沒說反悔?!?p> 這幾日他聽春意樓的掌柜說過了,這幾人經(jīng)常去春意樓查看,看來是把春意樓當(dāng)作囊中之物了。
“不反悔就行?!睅兹舜笮χ厝チ?。
“陸兄,你有把握嗎?”這人叫白桁,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可愛的很,語氣中充滿了擔(dān)憂。
陸昊感激道:“只要你趙兄盡全力,就能成功?!?p> 國子監(jiān)并沒有因為一次小小的考試而改變什么,依舊是書聲朗朗。
有人如意有人愁。
“尚書大人怎么愁眉苦臉,不如說來讓老夫聽聽?”
一人穿著紅色官袍,正面繡著金絲錦雞,臉上布滿了溝壑,一雙眼睛卻是清澈。
被喊作尚書大人的馬遠(yuǎn)連忙恭敬道:“次輔大人說笑了?!?p> “欸?!濒镁]道,“老夫記得你是明宣三年的進(jìn)士,那年正好是老夫監(jiān)考,你也算得上是老夫的門生了?!?p> 馬遠(yuǎn)深知裘綸這么說是抬高了他,不過次輔大人的面子嘛,自然是不好不給。
兩人繼續(xù)走著。
馬遠(yuǎn)緩緩道:“鬼兵劫餉案雖然破了,但是十萬兩黃金還沒有追全,戶部又要撥銀賑災(zāi)??杀窟@邊也是急需銀子?!?p> “可戶部那邊遲遲不批,這讓下臣怎么做?!?p> 這話一說出口,吐槽之門就關(guān)不住了。
裘綸負(fù)著手,想了想說道:“此事的確難辦,國庫近年來空虛,百姓們又被戰(zhàn)爭所累。陛下如今又盯上了康國,兵部真是任重而道遠(yuǎn)啊?!?p> 裘綸長嘆了一口氣。
馬遠(yuǎn)深以為然,大唐近年來連年征戰(zhàn),戶部口口聲聲說自己難辦,可哪有一個是不難辦的?
“劫餉一事牽連甚廣,如今朝堂風(fēng)聲鶴唳,誰也不敢表現(xiàn)什么。馬尚書,此事難辦,不過老夫覺得,太子殿下既然能還此事一個清白,說不定殿下對此也有見解呢?”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談什么聊齋。
馬尚書也是知道次輔大人的言下之意,此事進(jìn)一步難,退一步也難。
不過明面上依舊是要對裘綸畢恭畢敬:“多謝大人指點?!?p> “太子殿下……”看著裘綸遠(yuǎn)去,馬遠(yuǎn)皺成了一張哭臉,他和太子殿下并沒有任何的交集,至少明面上是如此,那么他該如何去找太子?
李宣今日在東宮和詹事府的幾位老師商量事務(wù)。
國庫空虛自古就是一大難題,李宣歸為儲君,自然是懂得其中利害。
辯了許久也找不到一個得體的法子。
李宣不由苦笑:“本殿真是羨慕幾位兄長和弟弟?!?p> 詹事江太保連忙勸道:“殿下,此誅心之言萬萬不可再說?!?p> 李宣恢復(fù)了溫和之色:“江詹事不必憂慮,本殿省的?!?p> 少詹事盧和道:“殿下,此前說過鬼兵劫餉一案是一少年助你,不知此少年是?”
“盧師傅是說陸昊?”李宣皺眉道。
盧和面對他人的目光不禁一囧,此事其實朝野上下都知道,接過他還在裝蒜。
“正是,臣聞此人開了春意樓,日進(jìn)斗金,如果殿下能……”
話音未落,李宣面色冷冷:“盧師傅,此事切不可提!他人之好豈是旁人所能奪!”
“是是,老臣妄言,還請殿下恕罪?!北R和趕忙請罪。
李宣面色這才好了許多。
等到幾位詹事府的師傅回去后,林濤站在李宣身側(cè),道:“殿下,恐怕盧大人還不會打消這個念頭?!?p> “呵?!?p> 沒有旁人再次,李宣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難有的冰冷之色,“盧和老了,他糊涂了,可有人清醒著?!?p> 彌補(bǔ)上國庫的空虛這是一筆多大的功勞!
每個人都想吃肉喝湯!
陸昊依舊在府里給趙杰整理試卷,歸納知識點。
他覺得來古代體驗的最深刻的一點就是當(dāng)老師的不易!
“爹,你叫我做什么?”
大堂中,陸硯面露擔(dān)憂:“昊兒,聽說你把春意樓賭出去了?”
陸昊點頭。
這事兒不是已經(jīng)過了好幾天了,他爹這時候才知道?
消息未免也太不靈通了吧。
“爹,你放心,此事是萬全之策,我不會輸?shù)??!标戧恍攀牡┑┑卣f道。
就差發(fā)誓了。
“那你贏了打算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