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p> 陸昊一走進房門,就見門口的菜牙一臉便秘的表情等著他。
“怎么了?”
菜牙說道:“我們的人都死了?!?p> 陸昊辦的詩會就是為了釣魚,那個人贏了比賽卻只要玉佩,要玉佩也就算了,還弄出一個無中生有的祖母壽宴來,說了那么多卻不知道是哪家擺明了心里有鬼。
當(dāng)即,陸昊就決定派人去跟蹤他
只不過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是個好手,派去的人都死了!
菜牙道:“循著暗號過去,是一處莊園。”
“地方找到了?”陸昊問.
“找到了,但是人已經(jīng)搬走了。”菜牙說道。
他看天黑那些人還沒回來就知道情況不好,連忙待人循著暗號過去,是在郊外的一處莊園,里面空空如也,別說人了,就連一只老鼠都沒有。
陸昊道:“不用擔(dān)心,太子的人比我們的身手好多了。”
只不過李宣現(xiàn)在禁足,他也不能進宮去問問。
說到這個陸昊突然想起要帶給阿靜姑娘的書信,差點把這茬給忘記了。
拍了拍腦袋,陸昊進門喊了一聲:“大哥?!?p> 陸安早早就在飯廳等著陸昊了。
陸昊見他大哥的臉色還算不錯,大舅子已經(jīng)和解除賭約了,只是想到未來嫂子的兄弟是個有著半邊胡須看不出好壞的男人,陸昊就擔(dān)心未來侄子的顏值。
“賭約的事情處理好了?”為了避嫌,陸安今天特地沒去春意樓。
“處理好了,放心吧?!?p> 桌上的菜色很好看,都是在春意樓訓(xùn)練了一個多月的廚子,訓(xùn)練好了陸昊就挑了幾個放到了陸家。
“大哥,你說的姑娘是哪家?”陸昊問道,他可沒忘記大哥還和姜家姑娘逛過街。
陸安道:“改天你就知道了。”
“那姜淼淼呢?”
陸安似笑非笑:“你喜歡她?”
上次就發(fā)現(xiàn)自家小弟和姜家大小姐似乎是走歡喜冤家路線的。
陸昊用力搖了搖頭,那么兇猛的母老虎,她可吃不消。
“姜小姐是個有主意的,巾幗不讓須眉,若是你喜歡她也無妨。”陸安說道。
陸昊死命地搖頭:“不不不,我就算是從這邊跳下去,被刺客殺死,也不會喜歡她。”
陸安雖然不知道后世有個境澤定理,但還是覺得弟弟這么信誓旦旦日后說不定會打臉。
“噢?!标懓矡o言,只能夾了一筷子給陸昊,“多吃點蔬菜。”
想到蔬菜,陸昊突然有了主意:“大哥,我們有土地嗎?”
陸安思索了一下,直接道:“郊外有地,不過都交給人打理了。怎么你有用?”
陸昊點點頭,現(xiàn)在沒到冬季所以還能有蔬菜,但是一到冬季,蔬菜就成了緊俏貨。
……
宮殿中的熏香裊裊,榻上少年穿著單衣斜靠著,手上拿著一本志怪書,津津有味地看著。
林濤越過宮墻,在一旁守門的人只以為有什么東西掠過去了,左右前后瞧了瞧又沒看見什么人。
“你看見有人過去了嗎?”禁衛(wèi)軍甲拍了拍一人的肩膀。
另一人搖了搖頭:“你看錯了吧,這兒就我們倆人。對了,昨日你可掏錢請了他們一頓,今天可別忘了請我?!?p> 禁衛(wèi)軍甲臉上露出得色:“下了值我就請你去,去春意樓。得保密啊?!?p> 周圍靜悄悄的,除草的嬤嬤們也都在外面。
林濤深知殿下喜靜,直接推門而入。
“殿下?!绷譂仁帧?p> 斜躺在榻上的人正是李宣,早在一炷香前就聽見林濤的腳步聲了:“如何了?”
林濤道:“陸公子派去的人全軍覆沒,那處莊園也已經(jīng)人走樓空?!?p> “呵,查到是誰買的了?”
“是一個叫做尹翰的商人,不過屬下調(diào)查的時候,查到他和太尉之子有點關(guān)系。”
“這老不死的還在打主意。”李宣無奈地咬牙切齒,他實在是不喜歡這種勾心斗角的事情。
林濤躊躇片刻,道:“殿下可要主動去問一問?”
“問什么?”李宣下榻,趿拉著鞋子走到了一旁的窗子邊,“前兵部尚書是太尉的學(xué)生吧?!?p> “是,還是太尉最愛護的那個。”林濤說完,這才懂得李宣的意思。
……
陸昊和菜牙在街上閑逛,無所事事地像個混混。
偶爾看到一個乞丐還會丟下一把銀子。
“公子,公子,我娘病了,求您賞點銀子吧。下輩子給您做牛做馬來報答?!?p> 路邊一個小孩子抱著一個女人哭泣地求著。
陸昊心有不忍,把荷包打開。
卻不料這時,僅僅那么一瞬間,陸昊的手里就空了。
“小賊,別跑!”頓時,陸昊就追了上去。
菜牙看了看小乞丐,丟下一塊銀子也追了上去。
小賊跑得飛快,陸昊也緊緊追著,一邊喊著:“給本公子站住!”
小賊跑的地方越來越偏,很快,菜牙連自家的少爺都看不到了。
陸昊氣喘吁吁地停下,眼前突兀地出現(xiàn)了一座房子。
小樓面水隔山,長窗落地,室內(nèi)寬敞明亮。
每塊長窗的裙板上,都有一副雕鏤精細、栩栩如生的木雕,朝著門口的是朱雀,兩邊的窗戶則是玄武,不僅僅把整個房間妝點的古樸雅致,別有意趣,更是有一種玄乎的意味。
陸昊走了進去,原本他今日的目的地也是這里。
“阿靜姑娘。”
門口的籬笆擋著,并沒有開開。
女子穿著一襲白衣,臉上蒙著面紗,聽到陸昊的喊聲走了過來,眉頭微皺。
“這位公子?”
陸昊道:“你是阿靜姑娘?”
他上下觀察了一下,有些遲疑道:“本公子記得你之前比現(xiàn)在胖多了的?!?p> 阿靜姑娘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笑了笑道:“奴家記得公子似乎比之前黑了點。”
說著,去把籬笆打了開來。
其實她剛看到陸昊就放下了戒心,畢竟若真是歹人的話直接躍過籬笆就成,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外面也只有陸昊了。
“客氣客氣。”陸昊跟著阿靜走到了里面,屋子雖小,但是打掃地干干凈凈。
“這是殿下托我交給你的?!标戧徽f道。
阿靜拿過信:“多謝公子跑一趟了。”
“那本公子先走了。”陸昊說道,再等會兒菜牙該跟過來了。
“公子慢走,奴家就不送了?!?p> 陸昊覺得阿靜真的是個誠實地過分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