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陸昊說的話讓扶搖模棱兩可,那么現(xiàn)在這個小丫鬟的表現(xiàn)便是讓她的心沉了下去。
“奴婢,奴婢只是吃驚陸大人酒醒了,那便不需要醒酒茶了。”丫鬟急忙解釋道,伸手想去將茶碗奪回來。
扶搖面色不變,看著丫鬟命令道:“你喝了它?!?p> 她心中還是存在著一份希冀,手中的茶碗沒有半分抖動,然而語氣卻是十分嚴(yán)肅。
丫鬟顫抖說道:“奴婢并未喝酒,吃什么醒酒茶呀?!?p> 刻意幽默地語氣并未能打斷嚴(yán)肅的氛圍,見二小姐遲遲不動,丫鬟急了,余光左右瞧了瞧,如今也沒人,她又是靠著門,正好可以奪門而出。
而且,這事兒也是老爺命令的,自己必定是安然無虞。
似乎是想到了丫鬟心中所想,陸昊立馬壓制住了丫鬟,直接拿過醒酒茶往她嘴里灌。
“咳咳?!毖诀吆迾O地瞪了二人一眼,隨機(jī)拼命催吐。
“若是無事,你做這般又是為何?”陸昊打趣道,看著害他的人這副模樣,到也有一番趣味,轉(zhuǎn)而看向扶搖,“兆大人快來了,這藥效委實(shí)慢了些,你若不信,便待在這兒看著,我出去走一走?!?p> 扶搖看了看陸昊,又看了看干嘔的小丫鬟,道:“你走吧?!?p> 話音剛落,卻見一人從天而降。
陸昊看著皺了皺眉頭:“盧彷?”
“陸大人!”盧彷拱手,一張臉如同面癱,看見這副場景也沒露出吃驚的神色。
陸昊暗中戒備,要是盧彷也是他們一伙兒的,那把自己和扶搖打暈扔一塊兒,也是達(dá)到了目的。
“盧將軍來找本官,是為了打聽秦大人的事情?”陸昊挑眉,倏爾笑道,“不過偷偷摸摸來到內(nèi)院,算不算是有失將軍風(fēng)范?”
盧彷肅然道:“陸大人誤會了,下官相信秦大人一定有冤屈。如今前來也是為了提醒大人,兆大人似乎在暗中針對大人?!?p> 陸昊心中疑惑,便是問了出來:“你怎么知道?”
“之前兆大人前來拉攏盧某,為示誠意,兆大人自然透露出了一些風(fēng)頭。”盧彷面色正經(jīng),一點(diǎn)兒也沒有緊張的神色。
陸昊道:“多謝盧大人的關(guān)心,不過眼下,到真有一事請大人幫忙?!?p> 盧彷挑眉,到真是沒想到陸昊會相信自己。
陸昊示意兆扶搖上前,對著盧彷說道:“這是兆大人的女兒,有些不適,還請盧大人扶她去一旁的廂房休息。”
頓了頓,陸昊加了一句:“順便讓盧大人看一場好戲。若是待會兒扶搖小姐有何不適,還請盧大人看著點(diǎn)?!?p> 盧彷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見年輕女子早已走在了他前面。
陸昊轉(zhuǎn)身,慢慢地朝著剛才的廂房內(nèi)走了進(jìn)去。
房內(nèi),丫鬟面色潮紅,目色迷離,難受地撕扯自己的衣服,一副已經(jīng)失了神智的模樣。
陸昊坐在一邊的椅子看了會兒道:“你到底是誰的人,別演了,拉了這么久的衣服還沒脫下來?!?p> 床上的女人動作一頓:“難受……”
陸昊好笑道:“可以了大姐,你就算脫光了我也對你沒興趣?!?p> 女人動作一僵,大姐,她什么時候這么老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陸昊出口道:“妍娘?真是小看你了?!?p> 妍娘不可置信地看了陸昊一眼,雖一閃而逝,但她也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
衣著半露,笑意妍妍,魅惑無比道:“陸大人,太聰明的人一般都死的很早?!?p> 說著,妍娘下了床,朝著陸昊走來:“既然都到了這一步,不如讓奴家來幫你一把吧,陸大人~”
陸昊退后閃避,皺著眉思考著,原本只是以為一個小丫鬟罷了,但沒想到是妍娘,看來這個女人沒有那么簡單。
而且,她似乎不是兆文的人,否則,也不會在拉女兒下水的時候又將妍娘也放進(jìn)來。
思考一瞬間,妍娘已經(jīng)貼近了陸昊。
“我對蛇蝎美人可沒興趣?!标戧患?xì)細(xì)一聽,嘴角貼笑,隱隱約約已有腳步聲傳來。
“你對你的主子還挺真心?!标戧怀爸S一笑,“不僅愿進(jìn)青樓侍奉達(dá)官貴人,還愿意委屈自己用清白之軀來誣陷我。只是不知道你那位主人是如何看你的?”
妍娘眼中寒光一閃,怒色升騰。
陸昊卻是繼續(xù)火上澆油:“看來他是一個無能的人,只會依靠女人?!?p> 妍娘笑意帶冷,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根簪子壓在了陸昊的脖頸上,語氣幽幽:“陸大人,可有人說過你這張嘴真是討人嫌極了!”
“是么?”陸昊負(fù)手,往后退去,推開了門,“似乎沒有人這么說我,你是第一個。哦,忘了,你的主人舍得講你送給我,大概也是不能人道吧”
“你!”妍娘將手中的簪子往前送了送,“你不許侮辱主人!”
陸昊感受著脖子上的一縷痛意,嘴遁雖然給他極大的爽快,但是也讓他承受了肉體的痛苦。
“救命,刺客?。 标戧淮舐暫艟?,面色痛苦,一副將要不久于人世的模樣。
“陸大人!”
“快救人!”
周圍咋咋呼呼的聲音響起。
兆文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扶搖呢,還有那個丫鬟呢?
陸昊可以被暗殺,可以因?yàn)閷?shí)際的把柄被殺掉,可不能,在兆府上被人明目張膽地被殺。
家丁和府兵們快速趕了過來。
妍娘見此不好,更是挾持了陸昊:“你們?nèi)羰歉覀?,我就把他殺了!?p> 敢來的人不敢靠近,只能威脅:“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京都的人,若是他死了,你也要被五馬分尸!”
兆文急忙走了上來,卻在人群的外圍被張謹(jǐn)拉住。
張瑾看了眼二人,尖聲小語道:“兆大人,這是個機(jī)會,稍縱即逝?!?p> 兆文皺眉:“可若是陸昊死在了這里,我可如何撇清楚。”
不死在張瑾府上,他當(dāng)然跟個沒事人一樣。
張瑾懷疑兆文近年來是因?yàn)槟昙o(jì)大了所以腦子不太好使,只能暗示道:“兆大人不妨想一想,若是不死在府上……”見兆文還是沒有明白,張瑾繼續(xù)道,“是被刺客挾持出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