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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大衰神

第30張良鄉(xiāng)之戰(zhàn)(四)

三國大衰神 南國月湮 3170 2020-04-26 00:22:14

  在劉也的偷襲之下,良鄉(xiāng)縣三個方向佯攻的叛軍紛紛撤回大營救火,唯獨西門打得一片火熱。西門的情報陸續(xù)傳到劉虞手中,情況一次比一次危機,劉虞雖然調(diào)動了一千五百的預(yù)備前去增援,但依舊是杯水車薪,西門城門已破,閻桑身負重傷,如果再得不到增援,估計不肖多時,叛軍將會從西門涌入。

  如此危機時刻,劉虞當機立斷,留下五百兵士把守南門,自己帶著剩下的兩千可戰(zhàn)之兵前往西門增援,同時傳令給鮮于銀和鮮于獻,留下少量兵力把守,帶上剩余的軍士,往西門集結(jié)。

  而此時,在叛軍陣中,為鼓舞士氣,張舉拍馬上前,到距離城墻兩百步的位置,冒著箭雨,用劍劃出一條生死線,并言之,“進此線者賞,退此線者斬!”

  在張舉的調(diào)動之下,三萬叛軍,除開把守營寨的三千士兵,其余士卒全數(shù)壓上,破城在望,張舉準備不惜一切代價一擊破城。

  隨著叛軍的預(yù)備兵盡數(shù)壓上,在人數(shù)上,守城的漢軍被壓制的死死的,原本固守的城頭,一個接一個的陷落。眼見著身邊的親衛(wèi)一個接著一個的慘死,閻桑心急如焚。由于失血過多,如今的閻桑不禁臉色慘白,甚至連槍都快提不動了,若不是有親衛(wèi)攙扶,怕是早已站不起來了。

  就在閻桑陷入絕望之時,城下一個身影拍馬趕到,“幽州刺史劉虞來也,賊子還不快快授首!”

  伴隨劉虞一聲怒吼,身后兩千漢軍精銳其出,一隊登上城頭,一隊直奔城洞,與原有的守城漢軍一起抵擋著叛軍的進攻。

  “劉大人來啦!”

  “援兵來啦!”

  “兄弟們,頂??!”

  原本即將崩潰的漢軍被劉虞振臂高呼所鼓舞,再一次爆發(fā)出驚人的斗志,朝著眼前的敵人伸出自己滿是傷痕的血腥魔爪。

  刀砍斷了,矛砍折了,更有甚者,抱著眼前的叛軍一起跳下城頭,用自己的性命,換取叛軍的性命。

  原本占盡上風的叛軍被突然爆發(fā)的漢軍守軍打得有些蒙圈,漢軍的悍不畏死,讓不少叛軍士卒開始從心底產(chǎn)生了一絲膽怯。

  畢竟如今攻城的叛軍,皆是張舉從各營抽調(diào)的精銳老兵,這一點點的膽怯,仍不足以讓叛軍崩潰,督戰(zhàn)隊就在身后,進是死,退也是死,不少叛軍也是心一橫,拿著手中的武器一頭扎進了漢軍的兵刃之中,結(jié)束掉自己短暫的生命,為同僚換取機會。

  此時劉虞登上城頭已經(jīng)有了些功夫,劉虞已經(jīng)接替了閻柔的指揮,閻柔在親衛(wèi)的保護下,被迫下城醫(yī)治傷勢。在劉虞的鼓舞之下,漢軍和進攻的叛軍打得有來有回。

  “鮮于銀來也!賊子休走!”

  一聲爆喝,鮮于銀領(lǐng)兵拍馬趕到,劉虞心中大喜。

  “鮮于獻來也!”

  此時鮮于獻也帶兵趕到,指揮著手下漢軍,加入到慘烈的守城戰(zhàn)之中。

  漢軍一方,劉虞、鮮于銀和鮮于獻的援軍趕到,而叛軍三萬精銳全數(shù)壓上,兩方從日中戰(zhàn)至日落,如今天色已暗,雙方均在自己防守的位置點上了火把,張舉并沒有撤退的意思,所謂一鼓作氣,如今自己集結(jié)最后的精銳,發(fā)動總攻,此次一旦撤下來,對士氣無疑是最為沉重的打擊,再想整兵再戰(zhàn),軍心已散,怕也是不會有太大的成果。

  “給我沖殺上去!不準后退!”

  張舉提刀怒吼著。

  “督戰(zhàn)隊給我盯緊了!凡后退一步者,殺無赦!”

  張舉今日勢必要拿下良鄉(xiāng),與此同時,劉虞也做好了與城共存亡的打算。攻守兩方的軍士如同瘋了一般,為了一塊小小的登陸口,甚至能搭上百條性命。叛軍的尸體堆起來依然將城墻淹沒了半截,漢軍同樣沒好到哪里去,大街上到處躺的是哀嚎的傷兵。醫(yī)官大街小巷來回穿梭,傷勢稍微重一些的,原本能救治都因為人手不足,只能放任死去。

  而此時,修整了兩個時辰的劉也,率軍悄悄摸到了張舉本陣側(cè)面,由于叛軍大營把守嚴密,在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后,劉也果斷帶軍埋伏到叛軍本陣的側(cè)翼,試圖尋找機會。

  劉也觀望了半天,城墻之上喊殺聲一直持續(xù),但劉也并不為之所動,他知道,他現(xiàn)在需要做的,是等待時機,哪怕周倉和一眾將士一再請求支援,劉也也毫不猶豫將其壓制下去。

  自己手上只有一千人,去援助守城只是杯水車薪,和送死沒區(qū)別,但埋伏在這里,就像黑暗中的一柄利刃,隨時都有可能要了叛軍的老命。

  戰(zhàn)事還在繼續(xù),良鄉(xiāng)城上依舊熱鬧非凡。

  “都打一天了,不累么?”

  劉也情不自禁吐槽了一句,身邊的周倉隨即附和,“看都看累了?!?p>  對于周倉接槽的能力,劉也投去了欣賞的目光。

  “元福,告訴兄弟們,別睡著了,時機一到,隨我破陣殺敵!”

  “喏!”

  把周倉打發(fā)后,劉也撓了撓頭,是不是自己太小心了些,但這一千條性命交給自己也不是開玩笑的,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漢子。

  于是下定決心的劉也準備再等等,具體等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在等待某一個轉(zhuǎn)機。

  全軍攻城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半個時辰,除了少有的幾處缺口,良鄉(xiāng)西門絕大部分的地方依舊牢牢掌握在漢軍手中,眼見著損失越來越大,原本殺紅眼的張舉,也逐漸冷靜了下來,心中甚至有了保存實力,退出涿郡的想法。

  之前的想法再次涌上心頭,哪怕是打下了涿郡,但損失之慘重,守不守得住還是另外一回事。

  張舉不禁咽了口口水,早已干涸的口腔并沒有多余的水分讓他來咽。

  退還是戰(zhàn),如今張舉也打不定主意,特別是如今,自己全部精銳壓上,并沒有落到半點好處,反而是自己辛辛苦苦攢下的家當,被原本以為能輕松拿下的良鄉(xiāng)縣城一口一口不斷吞噬。

  “轟!”

  秋日的天氣如同善變的娃娃,原本星稀月明的夜空,在悶雷的翻滾中躲到了烏云后面,先是幾滴小雨,隨后逐漸密集,頃刻之間,伴隨著雷電轟鳴,瓢泊的大雨洗刷著戰(zhàn)場。

  張舉獨自坐于馬上,任憑暴雨拍打著臉頰,前線的將士由于沒有撤退的命令,依舊頂著暴雨在血水中拼殺。

  “蒼天助賊不助我!”

  最終,張舉重重嘆了口氣,坦然接受了眼前的現(xiàn)實,時機已過,如今暴雨來襲,更不利于攻城,除了撤退,再進攻也只是平白增添傷亡。

  “當當當當當!”

  叛軍本陣,金鑼刺耳的聲音響起,原本冒雨拼殺的叛軍聽聞金鑼之聲,如蒙大赦,再也顧不得眼前的敵人,一心只想著撤退,重傷倒地無法行動的同僚如今被無情的拋棄,等待他們的,只有漢軍的最后一擊。

  “大人!叛軍撤軍了!”

  周倉興奮得喊道,迎來的卻是劉也的飛腳。

  “老子長了眼睛,看得到?!?p>  機會終于還是等到了,劉也有些安耐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元福,整頓兵馬,是時候該咱們上場了!”

  “喏!”

  劉也亮出早就安耐不住的九紋龍,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見叛軍正往本陣撤退,時不我待。

  “殺!”

  隨著劉也一聲令下,叛軍本陣一側(cè)喊殺聲頓起,一時之間竟蓋過了雷聲。

  劉也跨上張白騎的良駒一馬當先,直沖叛軍本陣,周倉、范疆、張達三人自不甘落后,隨劉也一同前往,剩余一千步軍,隨暫時跟不上劉也的良駒,但也竭盡全力的朝叛軍本陣沖鋒。

  “月棱鏡威力!變身!”

  一束紫電閃過,劉也眼球血紅,前來阻攔的叛軍,還沒看清劉也的人影,就失去了呼吸。

  “報!敵襲!敵襲!”

  見哨兵來報,張舉頓時一驚,“壞了!”

  “報!叛軍本陣突現(xiàn)一只人馬正在襲擊撤退叛軍!”

  見哨兵來報,劉虞同樣一驚,“何許人也?”

  不過相比于張舉的驚慌,劉虞當機立斷,命鮮于銀、鮮于獻,帶著麾下還能動的士兵,出城追殺叛軍。

  雷聲不斷,原本疲憊欲死,只顧著撤退逃命的叛軍,如今被漢軍一前一后夾擊,頓時軍心大亂,如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不可控制。

  盡管張舉竭盡全力試圖穩(wěn)住軍心,親手手刃了幾個妄圖逃竄的士兵,但怎奈軍心已散,將校帶頭逃命,三萬精銳,如今如三萬只無人指揮的畜生一般,四散奔逃。

  劉也見帥旗之下,有一金盔將領(lǐng),心中自覺一定是張舉,如果能就此擒殺張舉,那定是大功一件,隨即二話不說,一聲大喝,“張舉,納命來!”

  聽到有人呼喊著自己的名字,隨即聞聲而望,只見一白馬將領(lǐng)直直的正朝自己沖殺過來,勇不可當,頓時嚇的張舉大驚失色,隨即拍馬逃離。

  劉也見張舉企圖逃跑,大聲朝四周的漢軍呼喊道:“頭戴金盔之人,正是張舉,擒殺張舉,賞金千兩!”

  見金盔如今已成奪命之物,無奈下,張舉只得含淚扔下金盔,繼續(xù)逃竄。

  好景不長,盯上張舉的劉也再次吼道:“身著披風之人正是張舉,速速擒殺!”

  再次被劉也盯上,張舉狠狠嘆了口氣,將自己獨有的披風扔到一邊,繼續(xù)跑路。

  就這樣,劉也一路喊,張舉一路扔,最后張舉扔的只剩下布衣一件,劉也喊無可喊,被張舉混入了亂軍之中,失去了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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