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許漉歌臉色羞紅,用力掙脫住了顧懷瑾拉著的自己的手,低聲道,“你…你…明明是你牽住不撒手的”。
“我這不是怕我吃虧,死無對證才沒放開你的手”顧懷瑾笑得有些痞氣,“怎么,還真想賴賬啊”。
許漉歌小臉被氣得發(fā)紅,“那你想讓我怎么還??!難不成要我以身相許?。 ?p> 顧懷瑾愣了幾秒,他只是出于本能的想逗她,可她真這樣說了,他倒是有些許的無措。
“你一個儀表堂堂的公子,怎么可能干這種事”許漉歌謹慎防備的看著顧懷瑾,大有一種他是逼良為娼的惡霸。
顧懷瑾看著許漉歌,竟意外覺得可愛,他的手緩緩伸出。
許漉歌見奔向自己的手,微微側(cè)了側(cè)頭躲避。
“別動”顧懷瑾聲音多了些許溫柔。
許漉歌聽后就乖乖的定在那,顧懷瑾的手也自然的落在她的發(fā)上。
他輕撫了幾下,然后顧懷瑾的手緩緩下移。
許漉歌以為他是要扯開自己的面紗,不由得想出手阻止。
她還沒來得及行動,顧懷瑾的手指就輕彈了下她的額頭,聲音聽起來帶著絲許的和緩:“你在想什么呢,不逗你了”。
“哦”許漉歌有些懷疑他就是故意的,氣呼呼的挪開了位置。
……
趁著天色早,我們早些趕路吧。
他們走出山洞,空谷幽蘭,草木蔥郁,一聲鳥鳴便可在這空谷傳響。
許漉歌扶著顧懷瑾沿著小溪走去。
早晨的時候,顧懷瑾一個飛劍便捕了只山雞,兩人吃了一半后便帶上當作午飯,他們還采摘了些水果一同帶上。
午后的太陽依舊毒辣,樹葉翻卷成一團,躲避著灼熱的日光。
許漉歌臉上也漸漸的掛起了汗珠,整個人有些體力不支。
他們已經(jīng)走出很遠了,這處的林子不似先前那片那么荒蕪人跡。
他們吃了點東西,小憩了一會便繼續(xù)趕路。
紅日漸漸西沉,鳥雀歸巢的時候,他們穿過了一個森林,來到了一個更有人氣的地方。
之所以說有人氣是因為這個森林里有些獵人做的捕獵陷阱。
要不是和顧懷瑾在一起,許漉歌懷疑自己恐怕已經(jīng)掉進某個陷阱里。
他們來到一條小溪邊,兩人飲了些水。
許漉歌因為趕路,渾身汗流浹背,特別是戴著面紗的臉蛋,黏糊糊的。
她在溪邊,看著自己水中的倒影。
水中人身材窈窕,微波浮動,倩影依舊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她的手搭在了面紗上,她不知道為什么,什么也不記得的自己會有點在意自己圍在面紗。
她沒看見過面紗下自己的容顏,是太丑了自己才會帶上的嗎?
她看眼水中的自己,突的轉(zhuǎn)頭對顧懷瑾說:“你能不能先轉(zhuǎn)過頭,我…我…我想洗個臉”。
許漉歌有些不好意思的饒了自己的發(fā)絲。
顧懷瑾此刻在想該怎么聯(lián)系上影衛(wèi),信號彈已經(jīng)用完了。而許漉歌也告訴過他,他的必須盡快治療,不然情況會惡化。
“嗯,”顧懷瑾懂她的意思,便轉(zhuǎn)過了身子背對許漉歌。
他雖然對面紗下的容顏有些好奇,但是人家不愿露臉,便是有自己的理由,他也不屑去偷看。
許漉歌摘下面紗,捧了一捧清水撲灑在自己嬌嫩的臉蛋上,肌嫩如凝脂,水在臉上凝成的水珠仿佛晨露般晶瑩剔透,清水出芙蓉大抵形容的便是這般絕世之姿。
一陣風吹過,溪邊的草木倒映水中,隨著波光粼粼的水面搖曳生姿。
突的,許漉歌的放在一旁的面紗被風吹到溪水里。
許漉歌驚呼了一聲“啊,我的面紗”。
顧懷瑾以為她遇到了什么危險,急忙轉(zhuǎn)過身,快步走上前去拉住為了夠著面紗搖搖欲墜的許漉歌。
他的力度有些大,生怕沒拉住她似的,許漉歌被他抓住的嬌嫩白皙的手腕頓時紅了一片。
許漉歌站的這個地方,是一塊不太平坦的石塊。
顧懷瑾的速度很快,在把她拉起來的瞬間,她的腳從石頭上滑了下來,跌撞著撞入了顧懷瑾的胸膛。
許漉歌靠著他的寬厚堅實胸膛,可以聽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不知是她的還是顧懷瑾。
在許漉歌跌過來的一瞬間,顧懷瑾下意識的就用手接住了許漉歌,讓她順勢倒入他懷中。
突然的撞入讓他的傷口有撕裂的痛感,但他就像不知疼痛一般的把許漉歌好好的護在懷里。
此刻他的手還摟著許漉歌的腰,她的腰肢纖細,只余盈盈一握,隔著衣料都可以感到酥軟。
他覺得自己的手心突然有些滾燙,一低頭,他的瞳孔就幾不可微的放大,俊朗的臉有片刻的凝滯。
兩人的視線交匯,仿佛時間停止了一般。
顧懷瑾看著懷里微微仰起頭的女子,她的杏眸靈動似山間麋鹿,一雙黛眉微彎,鼻梁小巧精致,嘴唇泛起晶瑩的櫻桃紅,皮膚彈指可破,臉上還未散去的水珠更襯得肌膚絲滑,宛如山間公主,清高與靈動,清純與嫵媚在她身上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似乎所有的夸耀之詞都不足為過。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過她會很美,如今見了
“你沒事吧”顧懷瑾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關(guān)切的問道。
“我沒事”許漉歌還沒立刻從剛才的對視中緩過神,待反應(yīng)過來后有些尷尬的回話。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幽靜,潺潺的溪水聲似奏響的樂曲,緩緩浸入心田,留下清爽與甘甜,滋味久久縈繞。
“我的面紗掉了”許漉歌感受到腰上的手的力度有加大的趨勢,想到事件的源頭是自己的面紗掉進溪里了。
顧懷瑾愣了下,許漉歌的聲音軟糯,讓人不禁想起奶糕上的甜滋味。
他的心里劃過一抹很快的滿足感,像輕撫拂面,細微得來不及捕捉,便溜走了。
顧懷瑾松開了自己的手,用手把許漉歌從那塊不穩(wěn)固的石頭上拉到自己身后的位置。
他站到了許漉歌先前站的那個位置,面紗現(xiàn)在已經(jīng)飄離此處的位置很遠了。
許漉歌剛想說要不算了,她不戴面紗也行,雖然她覺得自己對那塊面紗有特別的情愫,但這種情形,她還是分得輕輕重緩急。或許那種面紗丟了只是一種懷舊的情緒罷了。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顧懷瑾已經(jīng)掌心蓄力,把不遠處的面紗和著溪水有倒流的趨勢,最后面紗被涌起的水波卷起,穩(wěn)當當?shù)穆湓诹怂氖中睦铩?p> 顧懷瑾握住面紗,面紗上淡淡的幽香與許漉歌身上的香味一致,清幽入心,頓覺舒暢。
他輕握了下,忽然發(fā)現(xiàn)上好的蜀錦左側(cè)是用蘇繡秀成的一只鳥棲息在藍桉樹樹上。
先前他沒有很注意,遠遠的看去還以為是秀上了普通的花,誰知仔細看來竟然是藍桉樹。
他把面紗遞給了許漉歌,許漉歌有種失而復(fù)得的欣喜,她感激的對顧懷瑾說:“謝謝你”。
“明明很在意,為什么不說?”顧懷瑾的語氣有責怪的意味在里頭,他低頭看著許漉歌一臉懵的看著自己,有種無奈甚至妥協(xié)的意味。
他的大手已經(jīng)撫上了她的發(fā),聲音帶著他不曾察覺的溫柔,比平日低了幾個調(diào):“下次不要憋在心里了好嗎?”
說完,顧懷瑾就越過呆愣在此處的許漉歌,從她旁邊走過去。
許漉歌的手握著面紗,心里被不知名的情愫鋪滿,不由得笑彎了嘴角。
原來,他剛才有注意到自己的不舍。
顧懷瑾走了幾步,見許漉歌還沒跟上來,只得停下,悠悠的喊了句:“還不跟上嗎?”
“喔喔”許漉歌的音調(diào)染上了幾分俏皮,“這就來”。
她快步走到顧懷瑾身邊,自覺的攙扶他。
他們趁著月色走了一會,顧懷瑾的面色在月色下更顯蒼白,額間隱隱有汗珠冒起,他的身體也漸漸冰涼。
這是發(fā)病前的預(yù)兆,他運用了內(nèi)力,遭到了反噬,此刻平靜的外表下,他正在遭受寒冰刺骨之痛。
他怕旁邊的許漉歌擔心,強忍著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
以前也不是沒遇到這種使用內(nèi)力的情況,只能忍,忍到不能忍的時候,他就會“以毒攻毒”,通過割手放血來環(huán)境刺骨之痛。
疼痛是有一個極限的,由弱到強,就像成千上萬的螞蟻不停的撕咬著你,緩慢吞噬最后腐化心靈,喪失理智,痛不欲生。
他漸漸不能控制住自己,他聲音壓抑,沒有抬頭看許漉歌,“你,你到旁邊去等我”。
許漉歌早就感覺到顧懷瑾的身子像刺骨的寒冰,剛想詢問,顧懷瑾就對她說讓她到旁邊去。
“你沒事吧”許漉歌擔憂的問,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顧懷瑾的隱忍,對疼痛的隱忍。
“待會不論發(fā)生什么,你都不要過來,離我十米遠”顧懷瑾的聲音驟變,語氣有些兇。
許漉歌聽了顧懷瑾的話,在不遠處看著,她借著月色,看到顧懷瑾一向平靜的臉上染上痛楚之色,眼眶紅如裂眥,聲音有隱忍的嘶吼。
他已經(jīng)快控制不住了,他拔出刀,就要往自己的傷口處刺去,想借此緩解疼痛。
他的動作頓住了,空氣中多了的血腥味讓顧懷瑾恢復(fù)了些神智,他看向握住他劍的許漉歌,咽了下喉結(jié),有些無措,聲音有些顫抖:“你沒事吧?”
橙皮岑
我最近水逆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