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漉歌提著東西走進(jìn)營地,有些忐忑。
她微抬眼往四周看去,便見一群士兵把守著一群人。
那群人里分顯出多種差別,有的護(hù)著妻妾老小,挺身擋在前頭;有的盡量的縮在角落,避免被拉出去受罰,也有的憂思的看著前方的帳篷,眼里滿是憤懣卻又無可奈何……
他們衣著狼狽,但不難看出衣服的材質(zhì)是上好的布料制成。
個個都是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遇到這事就顯得毫無頭緒。
當(dāng)然也有雖穿著狼狽,但也有凌然傲氣之輩。
只不過以一己之力對抗強(qiáng)敵,這是不明智的。
那儒雅的長者,此刻正被幾個士兵給壓制住,旁邊的一群婦孺還有男子,都只是觀望,沒人出手相助。
其實也不怪他們,見識了那幾個忠臣的下場,他們只會想著明哲保身。
旁邊的士兵見到此景,一個個都對他們露出鄙夷的笑。
許漉歌哀愁的看著這個景象,莫名的心酸。
一個國家,如果宗親貴族都像他們這般軟弱,毫無氣節(jié),這個國家可見有多腐敗,氣數(shù)也該盡了。
“看什么看,還不快吧東西送進(jìn)去,腦袋還想不想要了?!币粋€拿著長矛的士兵對許漉歌吼道。
許漉歌捏緊了食盒,恭敬謙卑的點點頭,連連道:“是,官爺”。
帳篷外有兩個士兵把守,里面似乎有人在爭吵。
許漉歌剛站在帳篷前,被人猛一拉到邊上。
接著就聽到先前的官爺恭敬的隔著合上的帳篷簾子詢問,“殿下,您沒事吧!需要我們進(jìn)去嗎?”
他的臉色過于諂媚,讓人惡寒。
“退下,沒有本宮的命令都不準(zhǔn)進(jìn)來”。
那士兵一轉(zhuǎn)身,先前的諂媚全無,剩下的是對他們這些人的趾高氣昂。
他瞟了一眼許漉歌,見她拿著食盒,想著先前自己的殿下為討好里面的姿雅郡主,特地吩咐后廚做的。
他猶豫了一下,雖說伴君如伴虎,但若是伴好了,一躍龍門不是板上定釘?shù)氖聠幔?p> 再說了,待會讓這雜役去送,殿下高興了可以記他一功,若是怒,也不至于遷怒到自己頭上。
他轉(zhuǎn)身,雖然里頭的人看不見,但他還是退去了先前的傲然,一副討好的模樣。
“殿下,您要的糕點送來了,現(xiàn)在給您送進(jìn)去嗎?”
“送進(jìn)來?!崩锩娴娜说馈?p> 許漉歌朝士兵低行了個禮,提著食盒走進(jìn)去。
帳篷里面很寬敞,也很簡樸。里面擺放著一張小床,床的不遠(yuǎn)處一小桌。
桌上擺放著一上好的紅木雕刻的錦盒。錦盒半開,里面的珠寶首飾與這里的簡樸格格不入。
帳篷中間是兩個劍拔弩張的人,中間隔了些距離,地上是被摔壞的珠花和碎了的茶杯。
站著的那名女子,身子嬌弱,肌膚白皙,發(fā)髻微微凌亂,雖然處境狼狽,但那股矜貴大范不減半分。
她的眼眶微紅,但眸色堅定,看著眼前的人,冷漠的開口,“我與你們北國不共戴天,你要殺便殺,我豈是會怕之人?!?p> “姿雅郡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禮遇求之,郡主看不上,莫不是叫我強(qiáng)行掠奪?!鳖櫻幽瓴慌答堄信d致。
這越鬧騰的女人,他越喜歡,他就喜歡這種征服的快感。
“你……”許是沒見過這種無賴,姿雅氣憤的臉一陣紅。
顧延年瞧見她這羞怯,眼眸帶波的模樣,下意識的上前握住她的手。
在姿雅震驚的瞬間,也經(jīng)雙手禁錮住姿雅。
他俯身輕嗅姿雅的脖間,滿是香暖之氣。
姿雅臉氣得通紅,她堂堂南國郡主,何時受過這種羞辱。
更何況,她還有個心上人,怎的會叫這登徒子占了便宜。
顧延年的力氣很大,姿雅掙扎了幾下也是徒勞,只能不顧往日的優(yōu)雅,對他破口大罵。
可是她越罵他越興奮,還用他的唇吻了她的額間,姿雅只覺得惡心和絕望。
下意識的喊著“放開我……救命啊!”
她估計是用盡了全力,嗓音都已經(jīng)有嘶啞的跡象,可外面還是一片安靜,絲毫沒有為她出頭的人。
許漉歌站在帳篷角落,出聲:“殿下,您要的糕點,小的帶來了?!?p> 許漉歌的聲音打破了顧延年的愉悅,他不耐煩的皺眉,額間怒氣漸發(fā)。
“放桌上,你可以滾了?!痹S漉歌亦步亦趨的到桌邊,放下食盒。
她聽著姿雅稀碎的哭泣聲,頂住壓力抬頭,嬌俏的美人此刻已經(jīng)沒有多少生氣,眼眸慢慢染上絕望……
只是看了那么一秒,許漉歌便對這個女人產(chǎn)生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她眼里的哀傷是那么的熟悉……
她的頭突的疼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一閃而過,很快,來不及捕捉就已經(jīng)劃走了。
“你放開我……”姿雅的聲音是那么的絕望。
旁邊的男人不停的調(diào)笑,“我是太子,給你寵幸是你的榮幸,你不過是個亡國之女,連個奴隸都不如,我上你是看的起你。”他挑起姿雅的下巴,用力捏住,威脅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想要的東西,沒什么得不到”。
“包括你,從了我,對你我都好”。
姿雅呸了他一臉,“你做夢,我死都不會從了你的……”
“喔,是嗎?”顧延年挑眉,“來人,把人帶上來”。
接著就有兩人把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帶了進(jìn)來。
那少年一見屋內(nèi)的模樣,頓時紅了眼睛,憤怒的大喊,“你快放開我姐姐?!?p> 他掙扎著想要過去,奈何少年的小身板被兩個人給制服,就像是還不具備捕獵能力的小狼,只能兇狠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受辱。
“你若是不從”顧延年道,“你這弟弟可就要付出些代價”。
“姐姐你別管我”少年道,“顧延年,你有種就殺了我,威脅女人算什么好漢?!?p>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狠狠的往身上踹了一腳,爬在地上,發(fā)出一絲嗤疼。
“住手,住手!”姿雅哭喊著。
父王母妃都被殺了,她和姿遠(yuǎn)也被夏記淮的人給救了,但是他們來晚了,王府被包圍,她和姿遠(yuǎn)被擄北上。
她也只剩下這個弟弟了。
“我聽你的?!迸说难劾餂]有一絲光亮,目光呆滯就像死去的魚翻出的白眼。
橙皮岑
補(bǔ)下昨天的1000字。好想今天是國慶放假的前一天晚上啊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