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照耀大地,帶來一絲溫暖。青翠的樹林間,點點晨霧還未消散,地面、樹葉間是顆顆晶瑩的露珠。
在陽光的照耀下樹林間閃著道道星光,再配上那淡淡霧氣,一幅美輪美奐的畫面,緩緩鋪開。
剛睡醒的鳥兒站上枝頭,歌唱著,悅耳的音符縈繞在清晨的樹林間。
動物們都蘇醒過來,開始元氣滿滿地新的一天,利用這美好的早晨時光。
當(dāng)然對于懶貨們來說,這么美好的早晨,并沒有什么吸引力,還不如待在被窩里舒舒服服地睡懶覺。
這時,陳末和大道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窩中,享受著這美妙早晨的懶覺時光。
溫暖的陽光照射在窗邊的窗簾上,由于這下沒辦法“叫醒”這倆懶貨,所以說他們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個美好的上午。
“哈——啊~”大道張大狗嘴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然后接著睡。
陳末艱難地睜開眼,迷迷糊糊之中看了看一旁的鬧鐘,接著又閉上了眼,睡著了。
太陽漸漸升高,到達頂峰時,氣溫已經(jīng)變得十分炙熱。路上所有的行人,以及小動物們都躲回了家中。
太陽于位于正當(dāng)空,熾熱的陽光直射大地,大街上悄然無聲,除了知了時不時傳來的幾聲叫喚。
陳末睜開眼,他是被熱醒的??粗昂熆p隙間透過的陽光,坐起身,看了看旁邊睡得正香的大道。
自顧自地穿上衣服,沒有叫醒它,起身下床,順便把被子蓋在大道身上。
瞅眼廚房,想了想,“去做飯吧?!被仡^看了大道一眼,睡得還正香,且一臉猥瑣的笑容,也不知道夢到了什么。
陳末走進廚房,開始忙活起來。打開冰箱看著所剩無幾的蔬菜,陷入了沉思。默默地打開櫥柜,拿出面條,上鍋,燒水。
“哈啊——這一覺睡得真舒服?!贝蟮勒0驼0脱?,一臉滿足感,四處瞅了瞅,沒有看見陳末,“嗯,他人呢?起得這么早的嗎?”
乎的,聽見廚房傳來的動靜,大道瞬間了然。陳末走進房間,“起床了?!笨匆姶蟮酪呀?jīng)起身,又說道,“吃飯?!?p>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大道又打了個哈欠,“吃飯!”跳下床,沖進廚房。
陳末早已準(zhǔn)備好它的碗,盛上了一大碗面條。大道驚訝,“面,面?!”陳末看去,拉過椅子,坐下,“對。”
大道,顫抖著咽下一口唾沫,“要命……”抬頭看看陳末,“我可以不吃嗎?”陳末吃著面,停下手中動作,低頭,“可以。只要你不餓?!闭f完繼續(xù)悶頭吃面。
大道“……”
它顫抖著,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碗,及里面的面條,“早死早超生,拼了!”低頭,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短短一分鐘的時間,它就解決掉了碗里的面條。還別說,是真的真的——難以下咽,面條半生不熟,佐料還十分酸,明顯就是醋放多了。
大道淚流滿面,陳末看著它那奇怪的行為,“你,干嘛喃?!彼髦蹨I,深情地看著陳末,“你煮的面,讓我好感動!”
陳末不理它,埋頭吃面。大道抓狂,它忍不住了,“你就不是知道,你煮的面沒熟嗎?!還有,這,你放了多少醋呀!”崩潰中……(實際:淚流滿面)
“嫌棄,你就自己來。”陳末面無表情地瞥它一眼,然后繼續(xù)吃他的面。
大道燦燦地笑笑,“哈,哈,那,那什么,我開玩笑的,哈哈!”心虛。
陳末放下碗筷,拿紙巾擦了擦嘴。然后收拾起來,洗碗筷,擦桌,整理。完事,收工。
回到房間,大道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陳末,走過去,看了看它,默默地坐在一旁,抬頭看天——發(fā)呆。
大道靜靜地等著被安慰,然……好吧,這才是他……
“喂?!标惸┑皖^看向躺在一旁裝死地大道,它抬起頭,雙目無神,“什么?”
“昨天太晚了,忘記問?!标惸╅_口,“昨天你說那些道士,以道行總共分為七階?!?p> “而那老頭是第五階的對吧。那在他之上還有這么多級別的人,為什么你要說他厲害呢。”陳末平淡的開口。
大道翻了個身,小眼睛眨了眨,“哦,你問這個呀。怎么說呢?!贝蟮莱了贾?,“emmmm,這么給你說吧。”
“前面兩階可以忽略不計,你看一群是像三清那樣的大羅金仙,而另一群是像八仙那樣的神仙?!?p> “所以嘛,可以不算在內(nèi)。主要是因為,嚴格意義上已經(jīng)不算人……而他們之下的那個層次,就是那些世外高人們,也就是半仙或叫散仙。也可以忽略?!?p> “在下面就是第四層次,位列這個級別的道士,都是各派的老祖級人物。注意,我說的不是祖師爺(都位列仙班了),是還‘活著’的老一輩,聽懂沒?”大道強調(diào)著。
陳末翻著白眼,“我不聾……”大道滿意地點點頭,“所以,你現(xiàn)在明白了吧?!标惸┮琅f淡然地注視著它。
大道抽了抽嘴角,只好繼續(xù)說下去,“所以,在這個時代,真仙、散仙不出,老祖為尊?!?p> “也就是說,除開上面?zhèn)z個等級,或者嚴格來說,不看上三個層次。在剩下的級別之中,他也道行頗深。而據(jù)我觀察,他也只差一線便可邁入第四階。成為老祖級人物?!?p> 大道解釋道,陳末也難得認真地聽著,“所以,現(xiàn)在你還覺得他弱嗎。”它說出這句話時面色嚴肅,可陳末怎么看它都像在笑的樣子。
一種看不上,或者根本就沒,從未在意的意思……
于是,“你和他誰強。”陳末淡然發(fā)問,嘴角間還帶著一絲陰冷的弧度,似乎有些不懷好意。
大道一聽瞬間來勁,“怎么能讓我和他比呢?我們都不是同一級別的,根本沒有可比性。至少,在我眼中他就像一只孩子一樣,可愛,弱小、可憐又無助?!?p> 它似乎十分自豪,洋洋得意地說著。陳末冷笑,哼聲,表示不信。
“那你看見他為什么要裝弱小呢?!标惸┎[著眼,目光緊緊鎖在它身上。
大道忽然噎住,它內(nèi)心崩潰?!澳闶莵硖Ц艿倪€是來拆臺的??!不帶這樣的!”
這明擺著就是在翻它的黑歷史呀!
嘴角抽搐,“我……那,那個,這是策略,懂嗎?策略!既然有人來幫忙,我們干嘛要自己動手呢?”它抬起前爪擦了擦額上的虛汗。
陳末只是笑笑,也不說話,大道滿臉黑線,“喂!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兇巴巴地看著他。
陳末重新恢復(fù),那張毫無波瀾的臉,“沒有,你想多了?!贝蟮罒o奈,“隨便你吧……”扶額,頭疼。
“話說,我們現(xiàn)在干嘛?!痹趥z人(狗)之間沉寂不久之后,陳末開口問道。
大道一臉困倦,“我,昨天折騰得太晚了,我先去睡個午覺……”說完一溜煙似的,鉆進了被窩里。
“……”陳末無語,昨天他們倆都是凌晨才睡的,折騰了一晚上,任誰都會感到困倦。他看了看鬧鐘,現(xiàn)在才1點,睡個午覺應(yīng)該來得及,于是他也爬上了床。
鉆進被子,蓋上,果然還是床上舒服,感覺身心都得到了放松。就小睡一會兒,得在她回來之前起床,不然又得聽她念叨了。
陳末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很快眼皮就耷拉下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
什么都沒有的世界,無法察覺的顏色,無法被感知,無法聽到,這就是陳末現(xiàn)在的感覺。
什么都感覺不到,整個世界都像處在虛無之中。
陳末四處瞅了瞅,什么都看不到,眼前呈現(xiàn)一種奇怪的景象,看到的不是任何顏色,什么都不是。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好像在睡午覺,然后,眼前就成了這樣。要不就是夢,要不就是真的穿越了。
陳末覺得第一種可能大一點,畢竟這是直覺,說不清道不明。
他感覺全身的感官組織都罷工了一樣,什么都感受不到,也只能隱隱約約感覺到手腳在動、大腦在思考。
這是種新奇的體驗,當(dāng)然這也意味著全新的危險。
陳末十分緊張,努力的繃緊身子,隨時準(zhǔn)備防御??筛鞣N感知都嚴重下降,導(dǎo)致他現(xiàn)在并不能控制身體的各個部位,就像沒有絲線控制的木偶一樣。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突然,在這虛無之中出現(xiàn)了一道白光,但也許是吧,在陳末看來那就是道白色的光。
那是一個人的眼睛!不!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一個人形的家伙。白光漸漸清晰,陳末看清楚了。一雙如同電燈泡似的眼睛,閃爍著妖艷的光,就像空白一樣……
陳末感到奇怪,他看著那個人,那個模模糊糊的類人形生物。由于仿佛遮蓋在濃霧里,看不清它的樣貌。
自己為什么會有種見過它的感覺?仿佛很熟悉。就像失散多年的親人般。
“那,是誰?”他疑惑。
這時,在那家伙背后仿佛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宮殿。一個王座升起懸浮在他身后。整個宮殿周圍都仿佛飄散著一層迷霧,或者說是,根本就無法察覺的存在。
貌似,是不想讓他知曉這全部的屏障,還是另外的什么呢?不從了解。
整個宮殿宏大、高聳以及神秘,這就是陳末想到對它的形容。
宮殿廣場外以及大殿之中,接連出現(xiàn)了許多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雕像。許多長得就像怪物一般,還有的還保持著一些人形,但也僅僅是像。由于有那層迷霧,也只能看清大概。
還有許多龐然大物,但完全看不清全部樣貌,整體被遮掩在迷霧之中。但也能感覺到它們的龐大。
那個身影看了過來,那雙在虛無之中明亮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陳末。
它右手向后一抓,直直地插進那個王座里,從中抽出一把長條狀的東西,像劍又像刀,似乎是條棍子,或是什么長柄武器,也說不定。
它向陳末走來,踏在大殿上,周圍空曠的腳步聲響起。
在他耳畔敲響,倒數(shù)著結(jié)局。等待,迎接終點。
與陳末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陳末面色凝重,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可以控制身體了。但是自己好像是懸浮在空中一般,雖然可以做出任何動作,但就是像在原地。
且發(fā)現(xiàn)自己與那座宮殿的距離忽遠忽近,遠時如天邊,近時就在眼前。
而那個家伙卻像不受影響一樣,在持續(xù)靠近。
同時張嘴念著的什么,陳末聽不懂它在講什么。(他也不知道怎么分辨出它開口的。)
但又像完全聽不到一樣,聲音感覺飄渺、虛幻?;蚴窃谒X子里,直接灌輸?shù)囊饬x。
陳末感覺自己腦子像要炸掉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襲來。
是痛苦嗎?不!是絕望嗎?不!是……什么……
陳末只手捂著腦袋,冷汗至他頭上冒出。
那道身影還在靠近,隨著它的臨近,陳末感覺……
感覺到了什么……
……
它張開左手,一個點由小到大忽地出現(xiàn)。最終,定型為一個巨大的球體。球體如同絲線組成,在持續(xù)旋轉(zhuǎn)、環(huán)繞下而形成。
球體懸浮在它左手之上。
它還在靠近!
陳末這時艱難地聽清,一個詞,發(fā)音是無比熟悉,好似說,這一種物品的名稱,代表著,其中的含義。
頃刻,耳畔聲音一下全消失了,世界重新歸于寂靜。
剛剛聽到的那兩個字,竟然不是那難懂的語言。仿佛,那兩個字是唯一他能聽懂的,又或許是直接在他腦中翻譯而成。也就是它故意為之的。
但是,最后那兩個字,陳末卻可以肯定,他并沒有直接聽到。也就是直接出現(xiàn)在他腦中!
無法理解……
雖然現(xiàn)在感覺全身上下都十分不爽,也許是難受的感覺吧。
現(xiàn)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趕緊離開這里。這個地方總是給他帶來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身影停了下來,它就在陳末身前,又像離他遙遠距離。
陳末艱難地抬起頭,和它雙雙對視上……
前方的宮殿及其中的雕像開始消失,像潮水一般褪去,仿佛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不!在陳末的感覺中,那真就像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一樣,慢慢淡忘。
只有那個身影如白晝般的眼睛,直直盯著他,仿佛開口,似對著陳末說出什么。
虛無重新吞噬一切。陳末什么也無法看見。
碎裂的聲音。
“哈啊——哈啊——哈啊……”陳末猛地睜開眼,眼前是他熟悉的天花板。
他醒了。
剛剛的一切宛如夢境,陳末不敢相信會有如此真實的夢境。
做夢之后人們總是要忘掉一部分的,但他卻清楚地記得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再加上那真實的感覺,和他的直覺。所以他敢肯定,那絕對不是夢!
至少夢不會這么虛假而又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