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中,王念感覺自己像處在一個空白一片的未知空間中,飄飄然,失去了人所具備的任何感覺。
可奇怪的是,他感覺看不見,卻又看得見,明明感覺不到,卻又能感覺得到。
似有些玄妙無比!
在那空間中,三樣巨大無比的東西正靜靜的懸立在半空中。
從左往右看去,第一件看上去像是一把劍,這把劍從劍柄到劍尖通體透明,似不可觸碰般,但卻又散發(fā)著瑩瑩光氣。
第二件看上去像是一滴水狀的晶體,體積相對于那把劍來說要小的很多,不過卻也有一塊兒巖石般大小。
第三件看上去則像是一把刀,通體灰黑一片,仿若混沌在其中翻滾,看上去就好像整把刀都是由那些不知何物的灰黑所聚集而成的,有些不真實。
“哥!哥……”
突然,一陣呼喊聲傳入了王念的意識之中,王念一下子便被叫醒了過來,而那個畫面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他有些虛弱的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是王雅正搖晃著他的手臂在喊著他。
“怎么了,小妹!”
王念有些無力的問道。
看了眼四周,依舊是昏暗一片,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除了能借助偶爾有人生起的火堆外,才能稍微看清點東西,其它時候基本跟瞎了沒啥區(qū)別。
之前剛來的幾天還好,有手機、手電筒,甚至是可燃燒物品也有很多。
但如今一周多的時間過去了,該用完的也都用的差不多了,人們則只能去適應(yīng)那沒有光明的黑夜。
而且除此之外,連續(xù)好幾天的沒有陽光,加之所有電力設(shè)施也全被破壞,漸漸的,整個地球的平均溫度也在直線下降。
這才過去一周而已,整個溫度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快到了冬天一般,起碼也得有十度左右。
估計再過幾天,溫度到零也不是什么問題吧。
“哥!這是剛才分發(fā)下來的方便面,這里還有小半瓶水,我跟嗲嗲都吃過了,你也吃一點吧?!?p> 王雅說話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本就在長身體的她,在經(jīng)過這幾日下來后,整個人看上去像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一般,干瘦干瘦的。
“嗯!”
王念應(yīng)了聲,隨后接過了王雅手中那不到半塊大小的方便面,呡了口水后,便掰下一小塊兒,放入嘴中“嘎吱、嘎吱”的咀嚼起來。
“小妹,來!這些給你吃,我吃飽了!”
王念將嘴里的方便面給咽下去之后,沒有再繼續(xù)吃手中的,而是將它遞給了王雅。
他自己本身雖然膽小懦弱,可是他的心卻是善良的,對于小妹跟爺爺?shù)年P(guān)心,他還是能夠想到的。
“哥,我跟嗲嗲都吃過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你自己也要吃呀?!?p> 說著她將王念遞來食物的手給推了回去,接著又說道:
“哥,你都瘦了!連你頭上的肉球球都變小了!”
似是無心之語,王雅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過了一小會兒,她才看著王念緩緩地的說道:
“哥!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般,然后就不再言語了。
王念沒有說話,也并沒有去在意王雅的話,他只是伸手摸了摸王雅的小腦袋,然后把手上的食物吃完后,又繼續(xù)閉上了眼睛。
“嗯……啊……嗯……嗯……”
所有人剛吃食物不久后,正處于休息狀態(tài),安靜的地下倉庫中,一陣的哼哼唧唧聲響了起來。
王雅聽了之后只覺得奇怪,而正值青春期的王念聽了后卻是滿臉的火熱。
至于其他的成年人就不用說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光頭又在折磨那個女的了!
自從上次光頭把那個女的給綁了之后,沒過兩三天,他就將魔爪伸向了那個中年女子。
幾乎是每天,所有人都能聽到這樣的聲音,每個人聽了后都是懷著不同的心思,不過,卻是沒有一個敢去插手光頭的行為。
聲音持續(xù)了很久,也不知那女的到底被折磨成什么樣了,只是到了最后,隨著光頭的一聲悶哼聲響起,一切也都安靜了下去。
沒人再去在意,時間一點點流逝,直至第二天,也就是進(jìn)入這里的第七天。
“唉~怎么還不分發(fā)食物??!”
“不會是沒有了吧?”
“喂~幾位大哥,你們?nèi)栆幌履銈兊睦洗?,問下到底怎么還不分發(fā)食物???大家都快餓死了!”
………………
已經(jīng)是下午的兩點鐘了,按照前幾日的規(guī)定,這個時候都早已經(jīng)分發(fā)完食物了,可是今天卻遲遲沒有分發(fā)食物。
眾人一陣的議論。
幾個作為光頭的手下也覺得有些奇怪,前幾日光頭過去完事兒后,第二天早上都回過來的,可是今天到了現(xiàn)在都還沒動靜。
又再等了一會兒,幾名手下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便派了一人前去查看情況。
“快來人!快……”
沒多大一會兒,格外響亮的喊叫聲傳遍了整個地下倉庫。
在聽見是自己同伴的喊叫聲后,其余十幾名光頭的手下全部奔向了同一個地方,那就是捆綁那名中年女子的角落處。
“怎么回事?”
當(dāng)?shù)谝粋€手下來到了角落處的視野范圍之內(nèi)后,他先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先前過來的同伴,然后著急問道。
接著,當(dāng)他的目光從同伴的身上移向了那不遠(yuǎn)處還算寬敞的一個角落處時,一瞬間,他直接懵了。
怎么回事?有些難以理解,有些不可思議,有些詭異莫測。
借助著遠(yuǎn)處傳來的微弱火光反射至角落里,他隱約看到,之前那名被捆綁的中年女子,正一絲不掛的躺在地上,而她的旁邊居然是一具毫無生命體態(tài)的尸體!
不,那不僅僅是一具尸體,而是一具干尸,一具只有骷髏形態(tài)的干尸。
沒人去管那名被捆綁的中年女子,當(dāng)所有光頭的手下來到了角落之后,在一番議論之后,最終將那具干尸給搬了出來。
其實他們都很清楚,不出意外,十有八九這具干尸就是他們的老大‘光頭’了。
而在場其余所有人,在逐漸得知這個消息后,都先是被驚了一下,隨后他們又各自開始盤算了起來。
光頭怎么可能會死?就算是死,又怎么可能會變成一具干尸?
還有就是光頭這一死,那今后的食物是不是又要重新劃分?
誰又來當(dāng)這些食物的掌控者?
當(dāng)所有人的思緒與目光全都被這一事件所聚集的時候,殊不知此刻在那捆綁女子的角落處,一個男人此刻正蹲在那被捆綁的中年女子身邊。
“怎么樣?沒事吧?我說的辦法管用吧?”
男子的說話聲音壓的很低。
“你的方法很管用!看來我是擁有木元素能力的覺醒者!”
中年女子也壓低了聲音,小心的說道,不過從他的聲音中可以聽出,雖然被虐待了好幾天,但卻絲毫沒有任何虛弱的癥狀,顯得很是正常。
“你先幫我把身上的繩子給解開吧,等我出去以后,我一定將那些食物的所屬權(quán)給奪回來,到時候分你三分之一?!?p> 中年女子這句話說的很是天經(jīng)地義的感覺,但過了半分鐘左右,她也沒有等到那個男人的回答聲。
“你倒是說話??!”
見男人沒有回答她,她開始顯得有些急躁不安起來。
“光頭的死你也有份,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我就大聲喊叫,到時候人都過來了,我就跟他們講是你把光頭給殺死的,就算證據(jù)不足,但你也百口莫辯,畢竟~哼!我可是被綁住的!”
話一說完,中年女子似乎還挺得意。
“你是在威脅我?”
“也說不上威脅吧!只能說是迫不得已?!?p> “呵!蠢貨、無知!”
一把鋒利的小刀直接洞穿了中年女子的咽喉部位,來不及發(fā)出一聲慘叫,中年女子手腳掙扎著張口瞪眼著漸漸沒了呼吸。
直到人徹底死透,那男人才將那把小刀給拔了出來。
在拔出小刀的一瞬間,伴隨著鮮紅的血液,一絲不太明顯的白色電流赫然出現(xiàn)在了刀身之上。
事情的突然發(fā)生讓許多人都產(chǎn)生了一絲恐慌的情緒,沒人知道光頭究竟是怎樣變成干尸的,被‘榨干’?那也只是一種無稽之談而已。
許多人都在猜想,是不是黑色怪物已經(jīng)潛入了這里。
伴隨著各種各樣的思緒,很自然的,光頭的手下便直接掌握剩下所有食物的掌控權(quán)。
沒人提出異議亦或是反抗,或許,只要能有食物分配下來,誰來當(dāng)這個老大,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分點最好。
可是,當(dāng)這次事件漸漸平息下去恢復(fù)正常之后……
“哥!這幫孫子比之前的光頭還扣,你看這都是什么呀?還不夠塞牙縫的?!?p> 周雕一臉抱怨的小聲對著周沙說道,看了看手上拿著剛分配下來的一小塊兒面包,他心中的憋屈就不打一處來。
“你還記得咱倆以前的日子嗎?那時候是不是很苦?很難熬?”
周沙躺在地上一邊閉目養(yǎng)神一邊說道。
“唉!那種日子,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去體驗了?!?p> “那你知道為什么咱倆最后還是挺了過來?”
“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哥你一直照顧我護(hù)著我……所以我……”
說著,周雕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不對,因為咱倆忍住了!忍住了當(dāng)時的所有苦難經(jīng)歷,沒有選擇放棄,所以最后咱倆挺了過來。”
“…………”
周雕沒有回話。
“我不想跟你講什么大道理,我只是想說,無論什么情況,咱們都必須得忍住,只有這樣,方可成大事,明白了嗎?”
周雕點了點頭,還是沒說話,似乎是陷入了遙遠(yuǎn)的記憶當(dāng)中,無法自拔。
沒有理會周雕的態(tài)度,周沙繼續(xù)說道:
“我交代你的事辦妥了嗎?”
聽見哥哥問重要的事情,周雕立馬小聲的回答道:
“只詢問了小部分人,還有一部分沒有詢問,而且有的都不愿意搭理我?!?p> “先別急,我自有辦法看清所有的真實情況?!?p> …………
食物的分配不當(dāng),使得不少人都在低聲議論,但卻還是沒有人敢站出來主持公道。
昏暗的地下倉庫里,在之前捆綁中年女子的地方,悉悉索索的聲音不時響起。
所有人在吃過那分配下來的一丁點食物之后,都選擇了閉目養(yǎng)神,或斜靠或平躺。
“這誰???上個廁所都不消停?”
在離之前捆綁中年女子最近的地方,一名年輕人此刻內(nèi)心正嘀咕著。
聲音不大,但卻一直能聽見,這使得原本就精神不好的他越聽越心煩。
本來想罵上一句的,但隨后想了想,還是節(jié)省一點力氣吧。
于是,他只能一直忍受著,并且時不時的朝那昏暗的角落處看上一眼。
終于,在過了沒一會兒,那昏暗的角落像是終于回應(yīng)了他的眼神一般,一個黑影緩緩從那角落里走出。
漸漸的,一幕血腥恐怖的景象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中。
他的眼睛也從萎靡無神變得驚恐呆愕,而他那睜得無比巨大的眼球,所接受到的居然是一只狗正叼著一顆仁頭,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靠!你們快看,快……”
男子被嚇的大聲喊了出來,其他人也是被這喊叫聲給嚇得一驚。
緊接著,不少人紛紛聞聲趕來,當(dāng)所有人都看見那只叼著仁頭的狗之后,內(nèi)心不禁發(fā)毛。
“這誰?。窟@也太恐怖了吧,死得也太慘了吧?”
“誒!你們覺不覺得,那腦袋很像是之前那個被光頭綁住的女人?”
“什么像不像啊,你在仔細(xì)看看,分明就是!這也太……嘖嘖!”
即使是陷入困境,人類這種生物還是免不了八卦事物的習(xí)慣。
“我去,這狗也太兇殘了吧?”
“這誰帶進(jìn)來的狗?。俊?p> “對??!誰的狗???”
……
沒人回答,估計就算有,那人也不可能回答。
“既然沒人答應(yīng),那干脆就把這條惡犬給打死,也不知道今后它會不會對我們也有所危害!”
“沒錯,打死它,太兇殘了!”
所有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沒一個人反對打死這條狗,但也不排除像王念這種連話都不敢說的人。
狗吃人,人殺狗!呵!人性!弱肉強食!都是為了生存!所謂的惡犬兇殘,估計只是一種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
沒有再多的廢話,人群中,幾個看上去比較壯實的年輕男子,隨手抄起了身邊的棍棒物品,便朝著那只狗走了過去。
而那條狗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品種狗,說好聽點叫田園犬,說難聽點就是一條土狗。
在之前那男子大聲喊叫的時候,剛準(zhǔn)備往外走的狗子就被驚嚇到了,但由于這個角落是一個死胡同,所以它沒有其它路可以走,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夾著尾巴,齜牙咧嘴的警惕著眼前所有的人類。
“嗚~嗚……”
腦袋被丟到了一邊,低沉的嘶吼聲像是預(yù)示著爆發(fā)的到來一般。
當(dāng)幾名男子抄著家伙一步步逼近狗子的時候,一男子突然間猛地一下加快了腳步,緊接著右手的棍棒夾搭著破風(fēng)之聲猛地朝著狗子的頭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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韭菜炒枸杞
第八天了,也是第八章了,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到這里,如果有的話請留個腳印,讓我知道你來過。 總之,求票票,求收藏,求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