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央幾人商議后,決定一同前往探查護興河,即便不是為了水下奇城,也要弄清楚尸毒水太歲是怎么一回事,及早地鏟除掉這個禍患,以免傷害到更多的人。
周六,季央開車載著四人回到那段河域,仔細查看了河岸周邊的環(huán)境,沒有發(fā)覺異常,再看那河流,若說河下真的有座古城,這河水近千米長,跨越兩個縣區(qū),入口又在哪里呢?幾人來來回回看了數(shù)遍,只覺得有兩處最值得深究,一是有水太歲的石縫處,二是河段下游的瀑布處,古代人沒有潛水的裝備,整個興元府的百姓能一夜間遷入古城,那入口斷不會在很深的河底,所以瀑布后面的石壁很值得懷疑。
如此一來,幾人只要等到天黑,潛入水底查看一二便知了。按照計劃,林錦的傷勢初愈,體內(nèi)寒氣尚在,就被安排留在車里把風。
到了晚上,夜幕降臨,整個山澗回響著水流和蟲鳴聲,季央和初丁妍換好潛水服,拿著水下探照燈,到了出現(xiàn)尸毒水太歲的石縫處,兩人將探照燈照向石縫間,只見石縫盡頭轉而向下延伸,因為視線受遮擋,看不出石縫下有多深,也沒發(fā)現(xiàn)水太歲一類的物體。季央在水里環(huán)視一周,除了探照燈發(fā)出得朦朧的光束,四周全是漆黑一片,靜得讓人心底發(fā)毛,季央心里覺得怪異,可說不上來是為什么。
在石縫處查看無果,四人按計劃前往下游瀑布的石壁處。
幾人從水底穿過瀑布水簾,浮出水面便看到河床的斷層石壁,石壁上長滿了綠色的青苔和不知名的藤蔓植物,四人開著探照燈仰頭仔細觀察每一處石壁。
在距水面大約三米左右的高度,孟露東發(fā)現(xiàn)一處一人高的石縫,瀑布帶來的轟鳴聲,讓他只能不斷揮手示意其余三人來看。這處石縫被一塊凸起的巖石遮擋,石縫入口處爬滿綠色植物,不仔細看很容易就忽略過去,季央不得不沖孟露東豎起大拇指。
孟露東將繩鉤爪甩上入口旁的巖石頂端,用力向下拉了兩下,確定牢靠之后,沖三人打了一個ok的手勢,便拽著繩子雙腳蹬在石壁,向石縫處爬上去。要么說孟露東是學體育舞蹈的專業(yè),就是身輕如燕,很快就爬到石縫入口,他伸手扒開糊在入口處的藤蔓,借著頭盔上探照燈的光向里望去,石縫很窄,僅容一人側身而過,但石縫里的通道很悠長,探照燈無法照到盡頭。孟露東看著黑漆漆的通道,心里有些發(fā)毛,好像隨時會有只怪物從里面飛撲出來,他趕緊順著繩子落回水面。
季央聽過石縫的情況后,決定自己一人先進去里面看看,他用繩子纏住自己的腰,然后讓三人抓住繩子的另一端,只要季央在通道里拉動繩子,就表示需要他們把他拉出來。
季央側身進入石縫,順著石縫向里挪動,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小心,季央感覺上是在走直線,但石壁卻是在小幅度地變著方向,走了一會兒,季央再轉頭時,已經(jīng)看不見來時的入口,四周一片漆黑,他不知道要走多遠,在四面貼墻的狹小空間里,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他打亮打火機,發(fā)現(xiàn)火苗大小和顏色都正常,有微微吹進來的風吹動著火苗,放下心來,閉眼深呼吸幾次,克服心理上的壓抑感和窒息感,平復些后繼續(xù)向里走。
估摸走了十幾米的距離,季央突然腳下踩空,猝不及防地翻身跌了下去,事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直到被腰間的繩子給勒住,差點將季央勒斷氣,過了半晌,被吊在半空,頭朝下的季央才反應過來,心中先是大罵這特么是誰想得主意要在腰上綁根繩子。
季央腦袋里陣陣暈眩,良久才適應自己倒立在空中的狀態(tài),他從包里掏出手持的探照燈照向四周,這一看不要緊,出來一身冷汗,他是從石縫的盡頭踩空了腳,被掛在一個巨大的深坑之中,足有三四十米的高度,自己現(xiàn)在正懸在半空。
季央弓起身子去撈自己腰間的繩子,想把自己擺正過來,再順著背后的石壁爬上去,哪知他這個空中仰臥起坐剛做了一半,手還沒摸到繩子,就感覺繩子開始往上拽,他想起這是外面三人在往上拉他,季央只得認命地由著繩子把自己倒吊向上拉,后背被石壁上的凸起刮得火辣辣地疼,突然,季央感覺繩子上傳來一陣輕微顫動,不祥的預感涌了上來,他用探照燈打光過去,只見繩子卡在石縫邊的巖石上,已經(jīng)被磨得只剩下中間極細的部分,眼看就要被磨斷了,但是石縫外的三個人毫不知情,仍股足了勁往回拉著繩子,季央還沒想到怎么辦才好的時候,繩子就在他眼前一縷縷地崩斷,自己大頭朝下的跌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