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毅心中一急,想要支援過來,卻見炎琴兒一只纖纖玉手已與之相對。
那為首之人頓時感到一股巨力從手掌傳來,竟將其震飛數(shù)步。
為首之人瞳孔一縮,駭然道:“御己巔峰!怎么可能!”
一旁炎毅見狀,也是不可置信的看向炎琴兒,他平時只知道大哥身邊的琴兒姐天賦很高,可是沒想到居然這么厲害。
此刻為首之人不住的在心中破口大罵大罵。
該死的!那個傳信的不是說這炎家少爺小姐身邊只有四個御己一二層境的護衛(wèi),和一個婢女么?這是個婢女?虧我練武三十余年才堪堪達到御己七層境,如此看似不過二八之齡的丫頭竟然已是御己巔峰了!這是什么妖孽,她天天嗑藥修煉的么!
這為首之人絕對想不到的是,炎寒不能修煉以后,還真的就把自己手上的資源大多都給了炎琴兒,這讓本就天賦極高的炎琴兒得以進步神速。
“一起上!”為首之人命令道,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炎琴兒以御己巔峰的修為,一手夾著炎寒瞬間與為首之人和其他兩個白衣蒙面人戰(zhàn)到了一起。
而一旁炎毅也拖住了修為較低的一兩個白衣蒙面人。
書柔本也打算上去幫忙的,可是以書柔現(xiàn)在的實力,再加上還受了傷,上去也只是給炎琴兒炎毅二人拖后腿,無可奈何之下,現(xiàn)在也只好乖乖的被二人護在身后。
不過一剎那,雙方已對攻了數(shù)十招。
為首之人不由得心頭發(fā)苦,這個丫頭竟然如此厲害,年紀(jì)輕輕不僅已達到御己巔峰,出手果斷狠辣,招招致命,更是在抱著一個人行動不便之下,硬是與自己幾人打了個不相上下。
而那個炎毅也不愧為現(xiàn)在的“炎家第一天才”,那邊兩名同伙竟一時也拿他不下。
不過好在這丫頭境界雖高,但還是太年輕,與人搏殺縱然兇狠有余而經(jīng)驗不足,若是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御己境巔峰在此,恐怕自己等人也撐不了多久。
此刻,炎琴兒的元力劇烈的消耗著,額頭上隱隱有了汗際,閃避也漸漸變得有些遲緩了起來。
而此刻在炎琴兒手中的炎寒,早已被晃的是頭暈?zāi)X脹,當(dāng)一把把冰冷的玄鐵鋼刀貼著炎寒臉頰劃過的時候,炎寒心頭冷汗直冒,心說,大姐,都這時候了你還不肯撒手。
殊不知炎琴兒也不想抱著炎寒與人搏殺,可是對方人多,以現(xiàn)在情況若是放下炎寒與其爭斗,他們勢必會拖住炎琴兒,然后隨便一個人便可輕松的制住炎寒。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再拖下去恐生變故,為首之人心中一狠,索性不再遮掩,將刀置于左手,將一身元力匯聚于右手,右手一拳凌空打出,將所有實力完全展露了出來。
擊鼎勁!
只見其拳頭瞬間涌出一股紅色的元力火焰,帶著強烈的威壓,極快的朝著炎琴兒撲面而來。
“武技外放!”炎寒失聲道。
炎琴兒頓時從中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這一拳夾帶著兇猛的土元力,速度之快,甚至令炎琴兒來不及施展身法躲避,便以臨近身前。
轟!
只見炎琴兒被這道擊鼎勁正面擊中,整個人頓時連帶著炎寒一起飛了出去,最終撞到巖壁掉到地上,生死不知。
“琴兒!”
“琴兒姐姐!”書柔趕緊跑了過去。
那為首之人看了看倒地不起的炎琴兒,再看了看一旁與兩個白衣蒙面人戰(zhàn)在一起苦苦支撐著的炎毅,對趴在地上的炎寒狠辣的道:“炎大少爺,這下你的舌頭,恐怕保不住了!”
只見炎寒吃力的從雪地上爬了起來,顫顫巍巍的走到炎琴兒身邊,回過頭來咬牙切齒的道:“擊鼎勁!你們金鼎世家,好大的膽子!”
那為首之人一愣,心道,這小子有點見識,果然讓他給認(rèn)出來了。
外放武技,顧名思義,可以將元力釋放出來攻擊遠處敵人的武技,在武技中屬于威力極強的一類武技,且數(shù)量極為稀少,只有中上等的世家和勢力才會把持傳承,是各個世家的不傳之秘。
三年來無所事事只能博覽群書打發(fā)時間的炎寒,自然極是了解各家奇聞異事,功法武技等,這是燎州金鼎世家的外放武技擊鼎勁,炎家這種一流世家外放武技才不過寥寥十?dāng)?shù)本,更何況是其他勢力,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而被看出來歷的為首之人絲毫不以為意,這些小鬼現(xiàn)在已是插翅難飛,更何況所圖之事要不了幾天便可大功告成,到時候可就……嘿嘿。
當(dāng)下走近炎寒,戲謔道:“你說,我是先砍斷你的腿,還是先割了你的舌頭送給你爹泡酒?”
他很興奮,這等高高在上的炎家嫡系子弟如今在自己手中拿捏,倒也足夠令他引以為傲了。
炎寒怒目而視,心中卻萬分不解,這金鼎世家不過一個中等偏上的世家,怎會膽敢跑到炎家莊門口興風(fēng)作浪,不怕事情敗露招惹滅族之禍么。
為首之人見其怒容滿面的坐在地上動也不動,以為是炎寒認(rèn)清現(xiàn)實,放棄了抵抗,于是舉起刀,殘忍的對著炎寒的大腿砍去。
只見其揮刀的一剎那,為首之人卻突然感一道危險的寒冷之意傳來,剛想要往后退去,卻還是晚了半步。
噗!
只聽刀割入肉的一聲傳來,為首之人的右臂頓時感到一陣劇痛,眼角余光驚慌一撇,只見整個右臂已是齊根斷去。
隨后映入眼簾的……
竟是炎琴兒!
怎么可能,吃了剛才那一下怎么可能還站的起來!
殊不知,今日炎寒剛花了大價錢給炎琴兒買了件衣裳!
沒有好的金屬性武技一直是炎琴兒的一大短板,外放武技珍貴異常,有價無市,自己曾想要重金為琴兒尋得一本金屬性的外放武技,卻也最終尋而無果。
武技暫不可得,自然要從其它方面入手提升實力,故而今日聽說那件能擋封王強者一擊的雪羽華裳竟要三千元石之巨,也毅然決然的買了下來。
現(xiàn)在看來,那華裳閣掌柜的果然所言非虛,就在剛剛千鈞一發(fā)之際,炎琴兒自知無法躲避,迅速將裝有雪羽華裳的包裹一揚,擋住了擊鼎勁的絕大部分威力。
三千元石換得眾人的一線生機,果然物有所值!
那為首之人抽著冷氣,死盯著炎琴兒一動不動,與炎毅對戰(zhàn)的兩個白衣蒙面人人看到了這邊的情形,也都紛紛停手,與其對峙。
雙方詭異的互相對望僵持著。
為首之人思量,絕不能放過他們,否則自己等人的世家可能會受到那位大人的遷怒,可是現(xiàn)在,短時間內(nèi)未必能拿得下他們。一時間,有些騎虎難下。
突然,遠處一陣馬蹄聲襲來,打破了一時的寂靜。
為首之人隱藏在面罩后的臉色一變,他知道,肯定是炎家的人得到消息前來救援了,不甘心的喊道:“走!”
幾個白衣蒙面人聽道命令后立刻奔逃。
遠處的馬蹄聲漸漸接近,終于,一隊衣服上繡有炎字的騎兵,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
是炎家軍!
“追!放跑一個提頭來見!”
一聲軍令下達,騎兵隊伍頓時分成兩隊,一隊朝白衣蒙面人追去,一隊向著炎寒等人過來。
炎寒長呼了一口氣,終于得救了。
炎毅也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他身上遍布細小的傷口,衣衫更是破爛不堪
炎琴兒放松了繃緊的心神,嘴角滲出了絲絲血跡,卻不著痕跡的偷偷抹去。
其中領(lǐng)隊的一人看到眾人都相安無事,翻身下馬來到近前,面帶喜色的說道:“大公子二公子九小姐,你們沒事可真是太好了”
“昌玉伯伯?!北娙思娂娦卸Y。
眼前這人,便是炎家為數(shù)不多的封王強者之一,離火城的城主,炎昌玉。
也是今天跑來羞辱自己一頓的胖子炎榮的父親。
不過這炎昌玉不僅實力高超,為人更是平易近人,謙謙如玉,受人尊敬,在這點上他兒子炎榮倒是遠遠不如。
只見炎昌玉低頭抱拳道:“剛剛聽我手下士兵來報,說是在附近發(fā)現(xiàn)莊內(nèi)護衛(wèi)的尸體,又聽說你們不久前剛出離火城,擔(dān)心你們遭遇不測,快馬前來,竟在路上遭遇數(shù)股阻擊。幸好你們沒事,不然我……哎!說來真是慚愧,我離火等四城建立于此,本就是為保衛(wèi)炎家莊的安全,防止宵小進犯,卻不想今日竟讓賊人偷偷闖了進來,實在是我等失職!還望公子小姐恕罪?!?p> 雖然炎昌玉的武道境界很高,但是論在家族中的地位,旁系是永遠比不過嫡系的,故而話語中多少有些恭敬。
“昌玉伯伯哪里話,若非伯伯及時趕到,侄兒幾人今日兇多極少,救命之恩何言怪罪?”炎寒抱拳行了一禮,以示謝意。
“昌玉伯伯,大哥說的沒錯,幸虧您來的及時,否則后果真不堪設(shè)想了。”炎毅不勝感激的說道。
“謝過昌玉伯伯!”書柔甜甜笑道。
炎昌玉直呼不敢當(dāng)。
隨后,炎昌玉派人護送炎寒等人先行回莊,自己則繼續(xù)帶人清剿余孽和處理族人的遺體。
炎寒等人安全的回到炎家莊,母親雪顏月在得到消息后,立刻趕了過來。
她心疼的看著炎寒和書柔身上的傷,揪心不已。
隨著炎寒等人的回莊,莊外有人伏殺炎家族人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引起了軒然大波。
而炎寒也終于知道了為什么今晚炎家的護衛(wèi)會如此松懈。
原來,在火云山脈的北面,傳來了……爺爺?shù)那笤盘枴?p> 今晚
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
炎家后宅,一處別院里
炎毅已經(jīng)換了一套衣服,靜靜的站在大廳里,神色有些復(fù)雜的看向前面正坐著的那個男人,恭敬道:“父親?!?p> “嗯,你回來了?!?p> 這男子就是炎寒的二叔,炎云平,封王巔峰境界,與炎寒的父親炎云昭相當(dāng)。
炎云平淡淡的開口問道:“你……聽說你今天遇到了刺客,可曾受傷?”
“謝父親關(guān)心,孩兒只受了些小傷,無甚大礙?!?p> “嗯。”炎云平點了點頭:“無礙便好,這有一瓶創(chuàng)藥,你拿去用吧”
炎毅訝然的看了看炎云平,接過藥瓶,道:“謝謝父親?!?p> 炎揮了揮手,示意炎毅下去,炎毅雙手一拜,回頭往外走去。
“等下!”炎云平突然叫住炎毅。
“父親還有什么事?”
“這兩天,不太平,你安心在房內(nèi)修煉,少出門?!毖自破絿诟赖馈?p> 炎毅有些奇怪,父親平時對他的事漠不關(guān)心的,今天竟然在擔(dān)心他。
多少有些開心的回道:“是,父親,孩兒知道了?!?p> “行了,你下去吧?!?p> 炎毅并未多想,離開時,臉上流露出喜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