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2 回京城
一開始,看見私塾先生過來教他們讀書,那些孩子都懵了,當(dāng)小乞丐那么多年,現(xiàn)在被別人訓(xùn)練成殺手,還能識字。
后天漸漸的發(fā)現(xiàn),原來四公子不是開玩笑的。
他們也就接受了這件事。
在這里,他們不僅擁有了自己姓和名字,還從之前大字不識,到現(xiàn)在跟半個讀書人沒差別。
無極閣的訓(xùn)練一切都有條不紊進(jìn)行。
轉(zhuǎn)眼一個月就要過去了。
那些少年們,經(jīng)過一個月的訓(xùn)練,能力日漸增強(qiáng)。
你根本就無法從外形上聯(lián)想到上個月那些臟兮兮的孩子就是現(xiàn)在這幫在訓(xùn)練場訓(xùn)練的人。
云妤陪著他們一起訓(xùn)練,現(xiàn)在她的幻心咒和靈力都上升到了全新狀態(tài)。
云妤要把這批人訓(xùn)練成,暗殺,獵殺,精通各國語言,會模仿別人。
白天練習(xí)武功,晚上學(xué)習(xí)知識,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云妤的計劃進(jìn)行著。
總之,他們將成為最厲害的殺手。
眼下已到了六月了。
烈日灼心,
云妤照例每天都會抽空過來訓(xùn)練場看看那些孩子的訓(xùn)練。
所有人排成幾排,穿著粗布麻衣,頂著烈日,進(jìn)行搏斗訓(xùn)練,遠(yuǎn)程擊殺和近身攻擊,都是必學(xué)技能。
他們早已汗流浹背,大汗淋漓,汗順著臉頰流下,衣服都濕透了,黏在身上,皮膚被曬成小麥色,他們的眼睛如雄鷹一般,緊緊鎖住獵物。
此刻,他們就是戰(zhàn)場上的敵人。
和別人搏斗,是提升自己能力最快方法,這也是云妤想出來的。也許不久,云妤就會讓他們出門進(jìn)行一次真實的戰(zhàn)斗。
看著他們氣勢恢宏的模樣,云妤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她看了幾分鐘,就吩咐聽風(fēng)對他們繼續(xù)加強(qiáng)訓(xùn)練,她今天就要回青衣庵了。
一切都在云妤計劃中進(jìn)行著。
然而她并不知道一場命運的轉(zhuǎn)變正悄然而至。
京城一百里外的官道上有一方軍隊,正往京城方向逼近。
一輛低調(diào)而又不失奢華的馬車徐徐行走在道上,左右是騎著馬的馮成和夏晟宇,后方是士兵。
馬車?yán)锏目繅|上,一個絕美的男子慵懶隨性靠著,棕色的眼眸,性感的薄唇,頭上一根墨玉簪子,身上是墨色的袍子。左手拇指上帶著一個象征身份的白玉扳指。
該男子的容顏比女子還要美,就連擁有天下第一容貌的西秦朝的公主南蘇見了他都要自行慚穢。
然,顧時阡的容貌絕不是那種陰柔之美,而是一種陽剛之氣,絕美的容顏也阻擋不了他身上的久經(jīng)沙場之氣。
馬車外的馮成準(zhǔn)時向馬車?yán)锏娜藞髠?,“主子,還有一百里回到京城,兩里到無頭崖?!?p> 顧時阡摩擦手上的扳指漫不經(jīng)心嗯了一聲,像鼻腔發(fā)出來的聲音。
連眼皮都沒掀起。
這次回京是太后體恤在外打仗的孫子,讓皇帝下召召他回來。
雖說走的是官道,但,夏晟宇他們也不敢大意,隨時繃緊神經(jīng),眼睛在四處察看,以免出現(xiàn)暗殺。
腳步快的話,日落前,可勉強(qiáng)回到京城。
*
青衣庵
“嗚嗚嗚嗚嗚,小姐,你總算回來了,你去了好久。”碧荷盼星星盼月亮,自家小姐終于回來了,她看見人時,眼淚就出來了。
自打云妤回到青衣庵,碧荷就抱著她不撒手。
“行了行了,又不是不回來了。”云妤拍拍碧荷的頭,又改捏她的臉,“別哭了,你看哭成包子臉了。”
碧荷破涕而笑,“小姐,又在取笑奴婢?!?p> 青衣庵屬碧荷最激動,反觀她娘夏文竹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收回。
云妤從無極閣回到青衣庵時,已經(jīng)過了正午了,最后架不住青衣庵的姑子們的熱情挽留,一定要吃完晚膳再回去。
所以,當(dāng)云妤和碧荷從青衣庵出來的時候,晚霞行千里。
幸好青衣庵離京城不遠(yuǎn),傍晚之前也能回到云府。
“吁~~~”夏叔拉緊韁繩。
因馬兒的突然停下,馬車?yán)飪蓚€人本來坐得好好的,卻因為慣性向前傾。
吃得飽飽的云妤最受不了這種胃里被顛來顛去的感覺,感覺就像暈車一樣,她整了整歪了的衣服,問驅(qū)車的馬夫,“夏叔,何事停下?”
“小姐,方才有皇家馬車,所以停下來讓道?!毕氖迦鐚嵒卮?,“可否驚到了小姐?”
皇家人?
還要讓道這種說法?
云妤回,“無礙?!?p> 伸手掀開,馬車小窗口的簾子,此時,太陽已經(jīng)還剩半個露在天邊,晚霞依舊。
那輛尊貴的馬車從夏家的馬車經(jīng)過,云妤看得不似真切,只看見馬車外的一個騎馬的男子。
可是,她怎么感覺,這個男的,好像在哪見過?
她怎么會有這種感覺?
絕對是見過的,云妤對自己的記憶力是很相信的,要是沒見過的人,她不可能會有這種感覺。
等那輛馬車進(jìn)入城里,云妤便收回目光把簾子放下。
夏叔把她安全送到云家,就回夏家了。
她也沒什么興趣看城外遇見的那輛馬車?yán)镒氖鞘裁慈恕?p> 當(dāng)云妤前腳剛踏進(jìn)清河院時,云意聞著消息就過來了。
一個月沒居住的地,哪哪都是塵土飛揚。
可現(xiàn)下已經(jīng)天黑了,要全部打掃干凈,除非今晚不睡了。
“姐姐,你回來了,”云意在門口溫柔地喊,“要不是有婢子瞧見,意兒還不敢相信,姐姐回來了呢?!?p> 云妤心中已經(jīng)有煩躁之意了,云意再怎么溫柔,她也沒什么興趣聽云意講話。
然而云意并沒有感受到云妤的煩躁,自顧自的走進(jìn)院里。
“姐姐,出門的這一個月好玩嗎,可碰見什么有趣的事兒?”
云妤擰了一下眉,“有事就說,有屁就放,懂?”
云意見云妤這種態(tài)度,也不裝溫柔了,“前幾天,太后給云家送了帖子,邀云家的姑娘出席后天的百花宴?!?p> “姐姐到時候可不要丟了我們云家的臉,希望姐姐能穿件像樣衣服出席。”
隔著夜色,云意沒瞧見云妤今天穿了什么,但從外形上看,絕不是什么好物。
云妤沒找到可以落座的凳子,更加沒好氣,直直指著門口對她說,“說完了?說完就滾?!?p> 叫她滾?
出去一個月,云妤不裝了?
云意愣了幾秒,指著云妤破口大罵,“云妤,你叫我滾?你憑什么叫我滾?”
云意唰一個眼神放過來,“不滾是吧?”
云意冷哼一聲,甩了甩衣袖帶著婢女走出清河院。
走了清河院,開始大罵云妤。
“云妤這個賤人,也敢叫我滾?”
“氣死了我氣死我了?!?p> “她配嗎?一個賤人而已,無用的花瓶,什么時候敢對我這么叫喚了?”
…………
一路罵到回自己院子,氣也沒消。
清河院的兩個人根本就不在意云意罵了什么,她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wù),就是把房間打掃干凈,今晚可以有個睡覺的地。
從小就敢粗活的碧荷加上訓(xùn)練過的云妤,兩個人搭配,最終用了幾個小時打掃干凈,除了院子沒掃之外,其他地方都煥然一新,雖然晚上看不太清。
時隔一個月,云妤也沒想起要去書房,沐浴之后,她就上床睡覺了。
*
第二日。
碧荷又回到了每天早上打水給小姐洗漱的時候,她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一副畫面,兩只白色團(tuán)團(tuán)依偎在一起睡覺。
那不就是白胖胖和白玨?
從毛色和眼睛,碧荷相信自己沒有認(rèn)錯。
這太神奇了吧,小姐一回來,他們就來了,碧荷心里在驚嘆,她清楚的記得,好像她和小姐走的時候,她太激動了,忘記把他們安頓好,再加上昨晚一直忙于打掃,她也就沒想起來,這兩只毛茸茸的小東西。
于是用完早膳后,她就把這一幕告訴云妤。
云妤一點都不驚訝,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想吃碗麻辣燙。
碧荷收拾干凈廚房,進(jìn)房間看見自家小姐已經(jīng)換好男裝了,猶豫問道,“小姐,你要出門?”
剛回來又要出門,而且這種太陽,小姐怎么還要出門?
云妤點頭,“是啊,出門看看,我不在京城的這一個月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大事?!?p> 離開京城太久了,想要了解京城一個月發(fā)生了什么,不出門怎么知道?
這是她的想法。
好吧,
碧荷對小姐的回答,無話可說,只好默默回自己房里換好男裝,跟小姐一起出門。
其實出門前,她是有一點點怕小姐又帶她去逍遙坊,但到了地方一看,原來是京城茶樓。
*
京城茶樓,
人滿為患,人聲鼎沸,說故事的人正在臺上喋喋不休,口沫橫飛,聲情并茂講述著,猶如滔滔江水。
一樓大廳已滿,所有的座椅都坐滿人,更有甚者,直接搬凳子找空位就坐。因為這里不需要消費多少銀子,連茶水都可自帶,所以這就成了平常老百姓的消遣之地。
大家都聚精會神看著說書人。
云妤給了點碎銀子茶樓小二,小二立馬帶她們到二樓的雅間。
二樓的雅間,干凈整潔。
開有兩個大窗,一窗面向集市,一窗面向茶樓一樓,視野絕佳。
云妤選擇面向茶樓一樓的那個窗,又喊小二送壺茶水和瓜子花生上來,聽故事必不可少的碎嘴就是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