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箐箐一手支著下巴,另一只手隨意的握在手中的雞尾酒上,她眼睛始終朝著離她不遠(yuǎn)處的一張桌子。
那邊的人也看了過來,雙方的視線在半空中碰撞了一下,隨后慕箐箐露出了一個勝利的微笑。
左慧搖了搖手指,表示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走著瞧?!蹦襟潴湫南?,今天是她第一次來“waste”。
那天慕箐箐跟左慧上街逛累了之后,兩人隨意找了家餐廳吃個飯。
期間頻頻有目光襲來,左慧滿嘴的黃段子,引得慕箐箐笑的花枝亂顫。
左慧半是羨慕半是遺憾的看著慕箐箐的臉,嘆了一聲,道:“姐啊,你還不出去浪一浪,就老了?!?p> “玩什么玩,我這樣一個人過不挺好的?!蹦襟潴滢D(zhuǎn)著手中的咖啡,嘴雖然這么說,但是思緒卻已經(jīng)飄遠(yuǎn)了。
年齡是女人最大的敵人,她也已經(jīng)過了三十歲了,要說真的很無所謂,那肯定是假的。
“什么獨(dú)身主義,那都是笑話?!?p> “這男人離不了女人,女人也離不了男人,沒有興欲的,那都不算人?!弊蠡劭磥韺Κ?dú)身主義有著很大的成見,講起話來很不客氣。
不過慕箐箐也習(xí)慣了這個閨蜜這副模樣,只是一聲輕笑,也不搭話。
“要不打個賭?”左慧挑釁一般的看著慕箐箐。
“打什么賭?”慕箐箐今天也許是被年齡這個話題牽動了心神,鬼使神差的就順著左慧的話題延申了下去。
也許她心中也被引起了點(diǎn)火星吧,離婚七年,也獨(dú)自一人生活了七年,要說不饞那是假的。
“正好最近‘waste’酒吧開門,我?guī)闳ツ寝D(zhuǎn)一轉(zhuǎn),看看有幾個人上來搭你慕大美女的訕咯,看看你這身老肉還有多大吸引力?!弊蠡坌Φ暮芾耸帯?p> “你才老肉呢,是不是找打?”慕箐箐忍不住打了一下她的手背。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嘛,如果有五個以上,那就我輸,反之我贏。不過事先說好,那酒吧是半私人性質(zhì)的,人數(shù)不會很多,你可不許耍賴。怎么樣,賭不賭。”
“就怕來的只有五個男人哦。”慕箐箐一臉的傲氣。
“行,那就這樣說定了,你贏了這吊墜就給你當(dāng)個彩頭?!弊蠡劾乱骂I(lǐng)露出了待在胸口的玉佛。
那玉佛晶瑩透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嚯,大幾百萬的東西說賭就賭,闊氣!”慕箐箐知道上了套,不忘損左慧一句。
左慧白了她一眼,心說,你要是沒想能上套?
“你贏了呢?”慕箐箐反問。
“這時已經(jīng)做好輸?shù)拇蛩懔??我贏了就把你新車給我吧?!弊蠡垭S口選了個東西。
她這種人屬于“新時代”女性,除了浪,傳教也是她的一大愛好。在她看來,男的能票,女的為什么不行?
能讓慕箐箐上鉤就行了,彩頭什么的倒是無所謂。
...
這是第三位搭訕者了,正裝出席,妥帖而得體,頭上戴的是一個“金發(fā)勇者”的面具。
他先聲奪人,半個身子壓在了吧臺上,健壯的公狗腰、有型的倒三角給人一種兇悍的感覺。
“勇者”測過臉看著慕箐箐,道:“女士,一個人?”
輕浮的毛頭小子,慕箐箐的心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他身上帶著一股濃烈的古龍水香氣,慕箐箐很不喜歡。
“老套的搭訕,況且沒人跟你說你這樣很不禮貌嗎?”慕箐箐也不正眼瞧他,低頭喝酒。
“勇者”愣住了,按他的劇本接下來應(yīng)該是:
女子微笑一聲說:“是啊?!?p> 然后坐下來喝一杯...
最后無論成與不成,最起碼不會這樣直接趕人,大家都是出來玩的,沒必要得罪人,喝一杯是最起碼的體面。
女子直接趕人,只能說明自己不知道什么地方犯了人家的忌諱了,尷尬的輕笑一聲,舉起手中的酒杯示意了一下,一飲而盡,隨后大方的離開。
“勇者”心中有些慶幸今天的主題是“假面”,不然他可保不準(zhǔn)會不會跟這女的鬧起來,到時候又丟面子又跟老板交惡。
但是又有點(diǎn)惋惜,也不知道今晚這朵花會被誰摘走呢?
...
“那女的酒都沒喝一杯,這男的不行啊?!?p> “你行你上啊?!?p> 四周紛亂的傳來一陣討論聲,也難怪,這女的就坐在一個正對門簾的位置,算得上是c位了,況且人家那資本看起來也夠格,無論是衣品、儀態(tài)都無可挑剔。
慕箐箐也聽到了現(xiàn)場的熙熙攘攘,此刻酒吧里人也看起來不少的樣子,舉起酒杯環(huán)顧一圈,算是給大家打了個招呼。
“豬八戒啊,我有目標(biāo)了,你也活躍一點(diǎn)嘛,我先走了?!?p> 沒等陸言開口,張明輝端著酒就走了過去,新來的。
“我說這家伙怎么按捺的住在這跟我逼逼呢,原來是沒來自己喜歡的啊?!标懷孕牡?。
仔細(xì)一看,新來的是個少女風(fēng)的小姐姐,同樣是有人帶的,這小姐姐小動作俏皮可愛。
“還一本正經(jīng)的跟我說什么熟副,自己還不是喜歡年輕的。”陸言吐槽了一聲,一個人悶悶的在這喝酒。
不過他不去找別人,自然會有人來找他。
這個豬八戒的面具實在是很吸睛,不一會就有一個“兔寶寶”過來找他了。
“帥哥,一個人?”少御音,還蠻好聽的。
老套的搭訕方式,不過這些都是借口,兔寶寶身上傳來一陣陸言也說不明白的芳香,讓人心曠神怡。
陸言對她感官不差,所以順?biāo)浦鄣牧牧讼氯ァ?p> “你怎么知道我是帥哥?”陸言輕笑兩聲,挪了一下,給旁邊露出了一個比較寬的位置。
兔寶寶捂住嘴巴噗嗤了一下,隨后落了座。
“那,先生,有沒有興趣喝一杯?”兔寶寶用手指在自己的杯口摸了一圈,看著陸言說道。
“卻之不恭?!彪S后雙方就舉起酒杯,碰了一下了一下。
陸言手中的酒是張明輝給他在前臺拿來的,張明輝說是入門級別的,適合他這種新人。
拉起一點(diǎn)面具,一入口,路演就感覺有一種谷味芳香彌漫,隨后便是一種綿綿如蜜的口感,還蠻好喝的。
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兔寶寶面具蓋住了半張臉,女孩的臉已經(jīng)紅紅的了。
“你是挺帥的啊,帥哥?!蓖脤殞毧粗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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