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紅衣女子帶著胡警花穿過了一條巷口之后,便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我有些急于驗證我的想法,于是放出靈識掃了一圈,果然......
下一刻,我的嘴角揚(yáng)起了一個弧度,仿佛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有時候生活給你的驚喜,似乎就在某一個轉(zhuǎn)角處。
當(dāng)種萊一路小跑趕過去之時,倆女子早已走遠(yuǎn)。
“人呢?”種萊又匆匆跑了回來,看向我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別急啊,該來的總是跑不掉的?!?p> 我看了一眼種萊,趴在車上后排打起了盹。
“什么嘛,神神叨叨的。”種萊小聲嘀咕著,卻被陳默的話打斷。
“喂,我說你剛剛干嘛去了。”
“我剛剛好像看見她了。”
“誰?。俊?p> “哎,算了,估計是我眼花了吧,不說這個了?!?p> “你看,鄒隊長過來了。”陳默拍了拍有些心不在焉的種萊,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說道。
“嘿,二位小哥,看到我們小胡同志了嗎?剛剛在警局處理一些事情,還想來找找證據(jù)碰碰運(yùn)氣,就讓她先過來跟你們再了解了解現(xiàn)在的情況。估計你們也知道了,現(xiàn)在案子處于焦灼狀態(tài),毫無頭緒,如果一會兒還不能找到對我們有利的指控證據(jù),我們就只能放人,但這一放可就等于放虎歸山了。”
“剛剛倒是看到小胡警官的,只不過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兒了?!标惸f完,看了種萊一眼,表情有些戲謔,又有些玩味。
“哦,是嘛?那這事兒待會兒再說吧。”說完了這句話,鄒隊長向四周看了看,壓低了聲音繼續(xù)對種萊和陳默說道:“你們有所不知,這幫人是這里的慣犯,收黑錢為一些人做上不了臺面的事兒,我們一直想抓他們來著。只是可惜啊,他們有后臺,而且事情每次都做得非常干凈?!?p> “這么說來,這幫人是有組織,有預(yù)謀的啊,這可難辦了?!标惸犕辏@得有些頭痛地扶了扶額頭。
“是啊,所以還要麻煩陳醫(yī)生你好好回憶回憶,是否還有什么別的細(xì)節(jié)方面有所遺漏,或者有什么我們還沒有搜集到的證據(jù)。”
“我?guī)フ椅規(guī)煾蛋?,他是?dāng)事人,他比較清楚這些?!?p> “是是是,但是身為這家店的主人,你的提供的信息對我們來說也很重要?!编u隊長一邊走一邊對陳默如是說。
“走,我們也去看看?!狈N萊跟我說了一句,便也跟上了鄒隊長和陳默的腳步。
我有些慵懶地弓起身子伸了個懶腰,攤開自己的前爪舔了舔,隨后才緩緩舒展開身子跳出車窗,向店內(nèi)走去。
一刻鐘后。
“這么說,眼下確實沒有任何辦法了?”鄒隊長眉頭緊蹙,沉聲問道。畢竟是他手下的案子,抓的又是這種狡猾的泥鰍,他顯然比任何人都想將他們捉拿歸案。
“目前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當(dāng)然,你也可以問問其他人,包括這位叫囂著要把我們告上法庭的財務(wù)人員?!?p> 李醫(yī)生指了指一邊趾高氣昂的小伙子,不滿地哼了一聲。
“老家伙,我知道你不爽,可是不爽你又怎么樣?我告訴你們,就算我不因為這個事兒找你們賠償,你們也得給我加薪讓我留下。你們以為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誰還敢給你們店做事兒?指不定哪天就要卸條胳膊斷條腿什么的,這么大的風(fēng)險,除了我這個一早就在這兒的老人,還有誰有這個膽子?”
“你就不怕缺胳膊斷腿什么的?”陳默忽然開口問道。
“我還真不怕,畢竟我也不是嚇大的,哈哈哈哈......”小伙子眉毛一挑,有些放肆地大笑了起來。
鄒隊長看了看眼前的小伙子,眉毛擰成了一個“川”字。
我本能地感覺到這事兒有些蹊蹺,還沒來得及細(xì)想,卻聽見一陣震動從鄒隊長的口袋中傳出,鄒隊長掏出手機(jī)看了看,喟嘆了一聲,隨后站起身來拍了拍陳默的肩膀。
“陳醫(yī)生,不好意思,這事兒確實是我們警隊的失職,我代表我們隊向你道歉,不過你放心,這事兒我們還是會繼續(xù)追查下去的。”
鄒隊長略帶歉意地笑了笑,正了正頭上的警帽。
“對了,如果看到我們隊的小胡同志,還請讓她立刻回警局歸隊,我先回去了?!?p> 說完,鄒隊長轉(zhuǎn)身便要離開,但就在這時,一個好聽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了起來。
“等一等!”
下一刻,聽到了這個聲音的種萊身子劇顫,與陳默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之色。
種萊猛然間轉(zhuǎn)頭看向門外,只見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帶著胡警花走了進(jìn)來。那一霎,他仿佛被定在了原地,怎么也動彈不得。
我早就預(yù)料到了會有這個場景,此刻見腦海中的情景再現(xiàn),不由得還是會心生感觸。
是的,唐若回來了。
不同于以往的是,她的穿衣風(fēng)格變得大膽了許多,也奔放了許多,看起來如同一團(tuán)熱情的火。
難道這數(shù)月的國外生活完全改變了她?
但當(dāng)我看到她臉上一如既往的冰冷神情時,我便明白,唐若還是那個高冷的唐若,不了解唐若這一點(diǎn)的人在和她的交際中很容易吃癟。
“你,你怎么回來的?你的穿衣風(fēng)格怎么變成這樣了?”種萊很是興奮,立刻便迎了上去,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
但令他措手不及的是,唐若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帶著胡警花徑直走到鄒隊長面前站定。
胡警花這才開口說道:“對不起隊長,我來晚了。但我剛剛想了想,覺得我們現(xiàn)在還有機(jī)會?!?p> “這位是......?”鄒隊長似乎沒有聽清胡警花說的話,而是看向唐若問道。
“唐若?!碧迫糇詧笮彰欠N風(fēng)輕云淡的感覺又回來了。
“額,是,你好!那個,小胡,你說什么?我們現(xiàn)在可完全沒有證據(jù)啊,你是不是掌握了什么新的線索?如果是的話,你跟我說說看?!编u隊長似乎緩過神來,看向胡警花說道。
“是,隊長。我確實發(fā)現(xiàn)了新的線索。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回警局,將這幫人給放了?!?p> 胡警花斬釘截鐵地說著,話語里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
“為什么??!”此話一出,在場的除了唐若和胡警花,無不滿臉愕然。
不說其他人,就連鄒隊長都是有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