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真的是,該來的人來了,不該來的人也來了,我這小小婚宴,今天還真是熱鬧啊?!?p> 種萊摸了摸鼻翼,雙手叉腰,用一種無奈地語氣說著。
“你也別把人家想的那么壞,興許人家真的就是想來喝一口喜酒呢?”杜波收回了看向廖局長的目光,轉(zhuǎn)頭安慰種萊道。
“這個人就是你說的廖局長啊,看著挺和氣的一人?!标惸辶艘痪渥?。
“怕就怕這種啊,一般這咬人的狗,它不叫喚?!狈N萊搖了搖頭。
“行了行了,都別瞎猜了,時間差不多了,趕緊的吧,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可別誤了時辰,走走走......”杜波一邊催促著,一邊將剩下的人帶進了酒樓。
“喵嗚~”我沖著眾人的背影叫了一聲以彰顯我的存在感。
果不其然,最先回頭的,就是程楚楚。
“呀,這是旺仔吧!原來你也在的啊,對不起哦,姐姐沒有看到你呢?!?p> 只見她疾走幾步,一把將我抱在懷里,站起身來:“好久不見,有沒有想姐姐呀。咦,真沒想到,抱在懷里還挺重,長大了啊?!?p> “哈哈哈,它可不是從前的小可愛了,你看現(xiàn)在多重,而且啊,它也改名了,叫胖白,我跟你說過的?!标惸舆^程楚楚的話茬說道。
“對,現(xiàn)在吃得多而且吃的好,陳默那兒的進口大罐貓糧都免費供應。它現(xiàn)在一天都吃四頓,頓頓有肉。上次上了秤,都12斤了,可了不得?!?p> 在前面走著的種萊聽了陳默的話轉(zhuǎn)過身來對著程楚楚說。
“是嘛,沒看出來,你現(xiàn)在這么能吃了啊?得虧是有他倆照顧你,這要是擱一般家庭,不得把人家給吃窮了啊?!?p> 程楚楚一邊輕輕點了點我的腦袋,一邊有些寵溺地說道。
也不知怎么回事,我見著眼前這女孩便有種天然的親切感,聽了這話忍不住便往她的懷里拱了又拱。
“你們看,它在跟我撒嬌呢,哎呦,太可愛了,我不行了。”
“哎,對了,楚楚,你這次怎么突然回來了啊?就是特意來參加唐若的婚禮嘛?你這一次,什么時候回去?”
陳默有些試探性地,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默的這番小心思,程楚楚又豈能不懂?
她有些好笑地看了陳默一眼,而后問道:“你希望我什么時候走啊?”
“我當然是希望你晚點走,或者,就不走了?!?p> 陳默立刻回答道。
“是啊,別說是陳默,就是我也有些好奇,要說你這次是專門為了唐若和我的婚禮回來的話,那我是不信的。”
種萊也是一臉我已經(jīng)看透了你的樣子。
“連你也不知道?唐若沒跟你說嘛?”程楚楚似乎有些意外。
“你還不了解她啊,嘴巴嚴的很,她不想說的事情,誰也不能逼她說出來?!?p> 種萊扶了扶額頭,表示無奈。有關(guān)于這一點,我也是早有領(lǐng)教。
“我以為她對你會松松口呢,沒想到這保密工作居然做的這么好。行啊,既然大伙兒都這么關(guān)心我的事兒,那我就透露一下。我這次回來不打算再走了,我和若姐一樣,已經(jīng)修完了學校的所有課程,而且花睿出了這檔子事情,能夠讓我沒有后顧之憂地留下來?!?p> 程楚楚的話,倒是給了眾人一個驚喜。
“是嘛!那真是太好了!”陳默激動地有些難以自抑,忍不住一把抱住了程楚楚。
程楚楚卻羞紅了臉,一把將他推開:“你干什么啊,大家伙兒都看著呢?!?p> “沒事兒,弟妹,現(xiàn)在的人都是自由戀愛,咱們也都看得很開,不會有什么閑言碎語的?!倍挪妨?,連忙出來打圓場。
“嘖嘖嘖,你們現(xiàn)在終于也可以雙宿雙棲了,陳默,你以后可以不用羨慕我了?!?p> “哎,剛剛的確是有些失態(tài),不過,種萊你可別瞎說,我什么時候羨慕過你了,我女朋友這么漂亮我用得著羨慕你嘛?”
看著程楚楚有些不善地眼神,陳默急忙辯解,惹得眾人一陣哈哈大笑。
嬉笑打鬧著,一幫人來到了宴會廳,杜波帶著種萊走向后臺去和唐若會和,我則和陳默以及程楚楚在第一排圓桌落座。
四周的大屏幕上,不斷地閃過種萊和唐若的照片,不免讓周圍的親朋好友發(fā)出陣陣贊嘆聲。
過了不多時,全場的燈光都黯淡了下來,隨后是一陣動感的音樂聲,杜波手持話筒走上了舞臺。
他,便是今天的婚禮現(xiàn)場主持人。
這是我所沒有想到的,然而除了我,也有很多人也沒有想到。
“尊敬的各位來賓,各位大哥大嬸兄弟姐妹們,今天是我的好兄弟種萊以及我的好弟妹唐若喜結(jié)連理的日子,在這個重要的日子里......”
“喲,你別說,杜哥得這主持功底了不得啊?!背坛犃藥拙?,便聽出了些許門道。
“這算啥啊,人家可是當今的大華集團軍工部總裁,千人演講的場合都見過了,區(qū)區(qū)一個婚禮主持,對他而言就是小場面。”
同桌的花淼吃了幾口菜,煞有介事地說著。
“是啊,你可不知道,當初他在千人面前演講,都不帶虛的。”
陳默應和著花淼的說法。
“哦哦,原來如此?!背坛勓?,默默地點了點頭。
“好的,現(xiàn)在讓我們有請新娘登場!”
臺上的杜波激情高昂地說著。
隨后聚光燈便指向了由種政攙扶著緩緩走出,身披純白色婚紗猶如九天仙子的唐若。
唐若的父親已經(jīng)不在人世,此刻,是由種萊的父親替代了她的父親。
“這位高貴而又美麗的新娘,善良而又果敢。她的父親在數(shù)十年前的戰(zhàn)爭中英勇就義,而如今充當了其父親角色的,便是他的老搭檔老戰(zhàn)友,同時也是新娘的準岳父......”
而唐若的母親,在臺下早已泣不成聲。
是的,唐若的母親,終究是聯(lián)系上了,就在結(jié)婚的前幾天。
“現(xiàn)在,新郎倌,是你展現(xiàn)自己的時候了,去吧,去迎接你的新娘!”
又是一陣高亢激昂的背景音樂響起,種萊捧起手中的鮮花,就要走向她的新娘。
但此刻的我卻耳朵一動,因為我分明在這高亢的音樂聲中,聽到了一抹絕不該出現(xiàn)在其中的一個音效。
那是絕不尋常的一個聲音。
我立刻看向臺上,那個聲音消失的地方,只見唐若身后的種政眼中無神,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在連成一片的驚叫聲中,我恍然明白過來。剛剛那沉悶的聲音,是槍聲,安裝了消音器的槍聲。